徐若琳坐在办公室内翻看着陈瑜的体检报告,每看一张,嘴巴便略微张开一些,等十几张单子看完,她的嘴巴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心电图,心脏彩超的结果证明陈瑜的心脏比大多数人的心脏还健康,十分给力;核磁共振成像清楚的表明陈瑜的脑部没有任何问题,好像之前检查出的肿瘤是误诊一样。
徐若琳呻吟一声,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连下身的不适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就这样呆滞了几分钟,她突然像是弹簧一样蹦起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陈国勋的号码。
“小舅……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小瑜……完全好了……肿瘤不见了,心脏也好的不能再好了……”
徐若琳给陈国勋打完电话,又给冯宁,冯鹤亭老爷子一一打过电话,通报这个令人震惊又激动的好消息,陈瑜这次体检她全程把关,可以排除任何出错的可能,陈瑜真的痊愈了,钱延的承诺,兑现了。
十多分钟后,徐若琳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喃喃自语道:“钱延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他有特异功能吗?陈瑜痊愈了,车慧珍的病情不再恶化,这太反常了,完全不合常理呀!”
随即想到钱延百分百对她做过的事情,徐若琳的脸色顿时阴沉似水,心中觉得钱延胆大妄为,就该被枪毙。
“笃笃……”
敲门声响了几下,柳莎莎推门而进,脸上带笑,道:“若琳姐,小瑜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吧?怎么样?”
徐若琳把所有的单子整理好,道:“一切正常,小瑜痊愈了,真的好了。”说着这话,徐若琳的眼眶湿润,眼泪一颗颗滚落,喜极而泣。
柳莎莎虽然知道肯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从徐若琳的口中得到证实,心里五味陈杂,百感交集,有着难以描述的凌乱。
徐若琳把检查结果装进档案袋,道:“走吧!小瑜他们在南楼住院部呢!刚才好像还遇到了些麻烦,我们过去看看,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柳莎莎舔了舔嘴唇,道:“若琳姐,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柳莎莎觉得早晚都要和徐若琳认错,还不如趁徐若琳高兴的时候说呢!
徐若琳听完了柳莎莎的话,如遭雷击,先气后喜,气的是柳莎莎的恶作剧太可恶,喜的是她没有失身。
徐若琳伸手指着柳莎莎,恼怒道:“你……你……有你这么捉弄人的吗?你居然把辣椒……”她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柳莎莎嬉笑一声,道:“若琳姐,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好玩,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不是跟你认错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想解气,那就给我也弄一回。”
“胡闹。”徐若琳担心了一早上的闹心事原来是柳莎莎搞的恶作剧,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可真行,你知不知道我早上险些抡菜刀去砍钱延?”
柳莎莎歉然的挠挠头,道:“若琳姐没经验吗?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呀!应该很好分辨。”
徐若琳脸色一红,被柳莎莎说她没经验,好像很丢脸的样子,哼了一声道:“我是独身主义者,不行吗?这件事稍后再跟你算账,我们先去南楼。”
柳莎莎见徐若琳没有发飙,暗道侥幸,更为自己的英明自得,看来趁着陈瑜痊愈的劲头和徐若琳认错,果然没错。
徐若琳心结尽去,走起路来不禁有些飘飘然,然后就被下面生起的一丝火辣感觉击败,如受气的小媳妇般轻抬腿,缓迈步,眼神恨恨的盯着柳莎莎,心里那个气呀!
“轰……”
徐若琳和柳莎莎刚走到南楼前,一辆卡车径直开到住院部门口,她们看到卡车上站着近百人,手里还拿着铁锹,锄头,钢管等工具,不等车停稳便从卡车上跳下来,在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带领下,呼啦啦朝住院部拥去。
徐若琳看着这些人,诧异道:“搞什么?要拆迁吗?”
柳莎莎神情微怔,道:“若琳姐,你说钱延刚才遇到了些麻烦?”
徐若琳点头道:“是啊!钱延刚才还打电话让我叫保卫科的人去赶人呢!这些人?不会是冲着钱延去的吧?”
徐若琳看到柳莎莎重重的点头,头皮都快炸了,娇呼道:“不是吧!这惹的是小麻烦?我马上给保卫科打电话,你马上给钱延打电话,让钱延带着小瑜躲一躲。”
柳莎莎呼了口气,心下暗忖:“躲一躲?把钱延惹火了,该是抬一抬才对,希望钱延下手有分寸,被真的抬出一溜挺尸才好。”
车慧珍的病房内,钱延的手机响了,听了手机那边柳莎莎的报信,钱延不禁笑了起来,道:“速度真快……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钱延把电话挂断,对陈瑜说道:“小瑜,你在这里陪着车阿姨她们聊一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钱延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一阵叫骂声,随后就看到了七八十个拿着铁锹等家什全副武装的人,为首的那个正是被打的满地找牙的尖嘴猴腮。
按照钱延刚刚获得星辰诀力量那会,早就冲上去开打了,可现在,他却悠然的等着这些人走近,目光冰冷的看着尖嘴猴腮等人。
钱延的镇定让尖嘴猴腮心跳加速,照以往的经验,他们这伙人闪亮登场,被堵到的人不是抱头鼠窜就是认怂,钱延的反常让他感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
钱延道:“于麻子呢?不敢露面吗?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医院,你们这属于扰乱公共秩序,这是寻衅滋事,明白吗?”
钱延说着把工作证亮出来,道:“想动手?再给你们加一条袭警的罪名,最少也要吃半个月的牢房,清楚吗?”
听着钱延的话,看着钱延手里带着警徽的工作证,尖嘴猴腮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那些和他一起来的人也停下了脚步,群殴警察?他们好像还没干过这样辉煌的事情。
尖嘴猴腮满嘴牙被钱延打掉一半,说话有点漏气,道:“你吓唬谁呢!你打我算什么?警察打人罪加一等。”
钱延把工作证揣起来,道:“打你又怎么样?你该打,于麻子呢?让他出来,这个时候怎么不露脸啊?”
“我怕溅到身上血。”于麻子就在人群后,听到钱延点名,他分开众人,腋下夹着老板包,鼻孔朝天,道:“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十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我就放过你,要不然,我今天打断你的腿。”
钱延还是第一次遇到于麻子这样的奇葩,真不知道于麻子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难道不是脑浆是****吗?
山城乡下虽然民风彪悍,可这也太剽悍了,完全是没脑子的土匪习气呀!或者说于麻子土皇帝做惯了,忘了这里不是南湾村那一亩三分地?
钱延双手抱胸,道:“于麻子,你就是给我磕头叫祖爷爷,我今天也要让你长长记性,你下半辈子就等着瘫在床上过日子吧!”
于麻子把手一挥,恶狠狠道:“操家伙上,把他的腿打断。”
于麻子一开腔,极有号召力,几十人全都拥了上去,手里的家什也都挥舞起来,尖嘴猴腮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铁锹,使劲朝钱延的腿上劈去,分明是想报仇,替那牺牲的满嘴烂牙伸冤。
钱延不想搞出人命,因此下手极有分寸,抬腿踢飞了尖嘴猴腮手里的铁锹,一圈砸在尖嘴猴腮的胸前。
尖嘴猴腮腾云驾雾般被钱延打飞,撞倒了四五个人,满嘴呻吟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有两个人和尖嘴猴腮的关系极好,看到尖嘴猴腮被打倒,手里的家伙同时朝钱延身上招呼,呼呼带风,力量十足。
钱延伸双手抓住了铁管,反手夺下,狠狠的抽在对方的腿上,直接把这两个人撂倒在地。
钱延舞动着抢来的铁管,宛若下山猛虎,出海蛟龙,所到之处,地上便倒下三两个人哀嚎不已,转眼间就被他打倒了三五十人。
于麻子带来的这些人平时横行乡里不假,但那是打群架,打顺风仗的时候,一个个都很骁勇的样子。
遇到钱延这样的硬茬还是第一次,看到几十人被钱延打的滚地嚎叫,早有人看出不对劲,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开溜了,跑的最快的非于麻子莫属。
钱延早就盯着于麻子,看到于麻子想跑,下手更快了,打的面前这些人哭爹叫娘,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三分钟时间不到,地上就已然横七竖八躺着只知道呻吟的刁民们。
钱延面前还有一个人站着,正是被堵在墙角的于麻子,于麻子一个电话叫来了一卡车的人,本想着把钱延痛打一顿,顺便把车美妍带回村里嗨皮,哪曾想一下子栽到了坑里,坑里还竖着一堆铁钉子呀!
钱延把手里带血的铁管扔到地上,发出了当啷的响声,吓的于麻子一激灵,看到钱延脸色不善,于麻子大喊道:“你别过来,我给我堂弟打过电话了,我堂弟是全州县的公安副局长,你敢动我一下,我堂弟一枪崩了你。”
钱延飞起一脚踹在于麻子的膝盖上,只听一声骨断脆响,伴随着于麻子杀猪一般的惨嚎,钱延这才开口,鄙夷道:“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