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天晚上吃饭已经过去了三天,我自认为跟刑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是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打算过一阵儿领她跟哥几个一块儿吃个饭认识认识。
辉子家酒吧这两天又开了门,也没什么异常,和往常一样。他那张小白脸的伤也好差不多了;管子好像也勾搭了一个妹子,是她同事,正在发展中;老高还是每天在家学习,跑步,努力要圆他的公务员梦;小付最近是最忙的,天天加班到晚上,据他自己说他写材料都要写吐了。而我倒想体验体验写材料写吐是什么感觉,毕竟我的工作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们行里的机关倒是有专门写材料的文秘,但能干这活的一定不是我这样能写东西的,而肯定是不会写东西却不能往下面营业网点安排的人来干这活儿。我不晓得然他们写一份材料需要多久,是否痛苦。但我觉得在不能物尽其用的时候,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就是痛苦的。
中国的老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要搁以前,我觉得我的生活现状只有前半句。而现在有了刑星,虽说还没把人家姑娘娶回家。但我觉得如果她嫁给了现在的我,那这下半句就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了。
这是极为不幸的一件事,我入错了行,她嫁错了郎。要想扭转局面的唯一办法,就是我改行换工作,但前提是我能混好。
我还并未把我心中的想法告诉刑星,因为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像我老爸老妈一样不能接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好做什么之后再跟她表明我的想法比较好。
此时我坐在窗口,机械的迎接着每一个前来办任何业务的客户,我满脸堆笑,我低声下气,似乎像一个米老鼠形状随时会爆炸的儿童气球。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正当我在收一个一百万的现金的时候,我的手机在后台响了。心烦意乱的我很想知道是谁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给我添乱。我在前台边拿验钞机哗哗的过钱,我的手机在后台嗷嗷的叫着一遍又一遍。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这笔巨款清点完存到卡里之后,立起了暂停牌。下了前台看看是谁找我。
拿起手机,翻看未接来电,并不是个认识的号码,但是因为已经打了两遍,我断定肯定是认识我的而绝非骗子之类。我回拨了过去之后,电话立马就接通了。是个男的。
“喂,你知道我是谁吗?”
“呃····你找谁啊?”
“我找你啊!你连我声儿都听不出来了?”
“你再说句话我听听?”
“说你妹啊!我你都听不出来?”
“靠!你还活着呢你!我以为你死到部队了呢!”我恍然大悟,是张扬。
“放屁,你咒我啊你。咋样啊你现在?”
“我还那样呗,凑合活。你现在在哪儿呢?”
“遥远的边疆。”
“现在部队管的这么松了?让用手机了?”
“偷摸用呗,你傻啊!”
······
我俩扯了也就三四分钟,我的窗口就有客户怒目圆睁的敲窗户,来催我办业务了。
我跟张扬说有时间我再给他打,他说到时候他就没时间了。我说那先这么地吧,知道你还活着我也就安心了。张扬说你赶紧给你的上帝们当孙子去吧,我说那我这就去了啊。于是挂了电话,我回到了前台。
回到前台之后,我的心情突然变的好了,因为在此之前,跟张扬已经大概得有两年多没有联系过。今天突然接到了这货的电话,我还是很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