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点,我们几个陆续到了医院门口。我们赶紧问辉子他得到了啥好消息。辉子说他那些”小弟“查到大娘的儿子开了个小面馆,就在一道街车站附近。老高说那又咋了?小付也没懂辉子的意思。只有我和管子看了看辉子,我们相视一笑。辉子跟老高说“他们昨天不是说要打官司么?咱不用管,咱先耗着,医院呢,也让那大娘先住着······”
“嗯,我估计用不上一个礼拜,他们家指定也不张罗打官司了,也得从医院搬出来。”管子说道。
“我还是没明白你们有啥鬼点子?”老高一脸茫然。
我告诉老高,“你也不用知道。反正肯定能解决问题就得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只要能通过非常规途径解决问题,就绝不按套路出牌,不然多没劲。
“对了,高大娘咋样啊?”我问道。
“没啥事儿,高大娘还算淡定,哈哈,就跟高哥说不管是赔礼道还是补偿点儿都是情理之中,毕竟是咱给人家刮了,但要是想讹人那就不能惯着了。今天差点儿要跟着过来,好说歹说让我跟高哥拦着了。”小付眯着眼睛略带笑意的说道。
“那就成,高大娘这不跟咱们一个中心思想嘛!哈哈。”我说。
“老高,一会儿咱们买点儿水果,像回事儿似的,去上去看看,别的也不用多说。“管子说道。
“对,他家要是提赔偿的事儿,咱们就打马虎眼,明天就周一了,我们几个都得上班,你这两天自己每天都来一两趟过来看看,我估计最多一个礼拜,他们就不能再张嘴了,而且还得主动帮你去交警队取车。是吧辉子。”我问向辉子。
“也不一定啊,得看他们家人的耐力了。哈哈。”辉子笑道。
“得,我明白了,笑哥你们要玩黑的了?哈哈。”小付明白了。
“对了,律师我让我爸给联系了一个,是我爸同学。咱这招要是不管用,那咱再陪他们玩白的。”我告诉了老高,
但老高还是没太懂,他太实在,不明白也罢。
之后我们在附近买了点儿水果去医院像模像样的看了看大娘,就大娘跟她儿媳妇在。大娘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没提其他的事儿,简单寒暄几句我们就走了。我心想,现在这社会确实太可怕,越是看着单纯无辜的人,越可能暗藏杀机,虽然不一定是她有所心机,但在她的背后总有被这个社会的不良现象所玷污或同化的幕后操盘手,这个操盘手要么是人,要么就是这个社会。
出了医院,我们一致觉得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耗着也没啥用。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于是辉子去了他的店里,提前开门收拾收拾;小付跟老高去网吧打游戏排解郁闷情绪去了;我跟管子找了个包子铺吃了点儿包子决定下午去体育场踢会儿球。我们便各干各的事儿去了。
到了晚上,踢完球回到家,吃饭的时候老妈对我又是一番关于人生抱负和何时找到媳妇的问题座谈,这在我大学毕业之后工作的这几年里我早已习以为常,就像上学时候她老人家鞭策我一样,我依旧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吃完饭突来灵感,决定拿出笔和纸随便画点儿什么,最后花了一个点儿的时间随便画了张草原狼的临摹。画完之后自己越看越不顺眼,总觉得把这只狼画的眼神太温柔了。于是索性告诉自己这是只母狼,便一头栽在了床上。
趴在床上,想到自己明天又要坐在窗口,一天里迎来没完没了的客户,我的头就犯晕。虽说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但是我始终觉得自己真的入错了行,不仅自己的艺术细胞在终日刻板教条,和数字天天打交道的工作中几乎要被消耗殆尽,甚至我的脾气也变的越来越歇斯底里,因为终日接触的人里歇斯底里的太多,我觉得自己是被他们所同化了,这太可怕了。我觉得早晚会有一个契机,好的坏的都无所谓,会让我做出一些改变。
从小我就喜欢胡思乱想,因为这对于我来说是有助于睡眠的。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