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白痴总裁要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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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失而复得

重新坐回这间无比寂寞空旷的办公室,祈令尧却没有想象中的快乐。他卑鄙地利用了藤沐,可是,却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不该是这样的。藤沐不该是这样欢喜,藤青树不该这样乐见其成,他们应该把他当作仇敌一顿暴打才对。可是,现在这样平和的气氛透着令他有些喘不过气的紧张。

手不住地发抖,像是在遇见某个可怕事件的发生。

打开电脑,满满的都是关于祈家的蜚短流长。财经版的编辑们一定是傻眼了,还没有等来祈家关门大吉的消息却又听说了他回归祈家。这对于祈家来说算是一次大规模的宣传,却不见得是件好事。起码,从昨天起,祈家的股价已经呈现下跌的趋势。

他揉揉眉心,觉得没什么办公的欲望。这是不是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感觉?真是该死地糟透了!

烦躁地拿起手机拨通了藤沐家的电话,却又很快挂断。藤沐一定还在睡,昨天晚上,她兴奋得无法成眠。一遍遍地确认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亿万富翁。她的开心反衬了他的郁卒,不该,真的不该是这样的。藤沐有没有将他们结婚的事告诉父母?为什么藤家毫无动静?

就算,就算藤家一个个都特立独行好了,可是,怎么会是这么该死地平静?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机里传来短信声。他打开收件箱,看到信息内容显示,藤沐在一家西餐店刷掉了三千五百块。

心里的一根弦忽然崩断,他猛地从座位上起身,然后夺门而出。

藤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藤青树——知道吗?

看着面前的一堆美食,藤沐咬着叉子,思量着要从哪里下手。是应该先吃鲜嫩多汁的牛排呢,还是应该先吃点看起来诱人之极的蓝莓慕斯?

推开餐厅的门,祈令尧看到的就是一个坐着发呆的藤沐。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看着美食的眼睛里泛着因为睡眠不足引起的红血丝。她一夜没睡,然后一大早就来这里花钱吗?

祈令尧坐到她的身边,从她手里拿走叉子。

“藤沐,我们走吧。”他抚开她额头的乱发。

藤沐笑,皱着鼻尖,“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没有吃,为什么要走?好浪费!

祈令尧拥她入怀,“我是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离开祈家,离开这个城市,然后,我们真正地重新开始。”

“我才不要!”她推开他,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我好饿,要吃东西。”

他看她良久,“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没有答,径自吃着香嫩的牛肉,然后啧啧称赞,“不错,真的不错。比路边摊牛肉面里的牛肉好吃多了。”

他看着她疲倦的侧脸,她知道吗?从昨天知道自己成了亿万富翁,她已经花掉了一百五十万。她知道吗?从她知道自己成了亿万富翁,她就再也没有正视过他的眼睛。她知道吗?从她知道自己成了亿万富翁,她就再也没有恶狠狠地说过一句话。她知道吗?从她知道自己成了亿万富翁,她就变成了一个自暴自弃的藤沐。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握得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疼。”她蹙起眉。

“藤沐,我爱你。”他突然说。

她呆呆地笑,手抚着他的脸,却没有回应他的话。

他的手按住她的手,“从昨天开始,我才突然发现我很爱你,爱你爱到后悔骗你得回了亿万财产。藤沐,我不想离婚。”

她仍是笑,笑得像个失去情绪的娃娃。

“藤沐,我不要离婚。”他垂下眼眸,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她知道吗?她知道他现在只想要她不要祈家吗?也许,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藤沐。”他拥她入怀,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我不要离婚。”

她突然眨了一下眼,然后一滴泪落下来,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很多很多。

文亦白,我听了你的话,我中了他的计,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快乐?为什么我只想做一个穷光蛋,而不想做祈家的亿万富翁?

令尧说,藤沐得了失眠症。文亦白很怀疑祈令尧话里的真实性,像藤沐那种不事生产一心偷懒的猪也会睡不着?那应该是多愁善感的她才可能做的事吧。

听到文亦白要来看她,藤沐恨不得坐上火箭飞速逃走,可是,看到面前比她状况还糟的文亦白时,她忍不住大笑不止。

“你、你、你去了难民营吗?”藤沐指着文亦白,笑得跌在床边。

文亦白看着藤沐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黑眼圈,无所谓地坐到她旁边,“笑,笑,笑死你。”

藤沐捂着嘴,把头扭到一边,“就你这个样子,还好意思来探望我?如果我有心脏病,准会被你吓死。”

文亦白抚着干枯的头发,唉声叹气,“我已经三天没有保养了。我们家的管家说,我一下子老了十岁。”

藤沐点头,“把你家的管家介绍给我,我要给他加薪。”

文亦白扭头看向藤沐,“有钱的感觉还不错,对吗?”

藤沐没有回答,看着房间外的茶几上青树买回的早餐,豆浆油条。她是穷人,每天认命地吃豆浆油条,靠欺负弟弟赚取微薄的零用钱,她是个贪财的人,却少了一颗贪婪的心。

“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呢?”文亦白忽然问道。

藤沐笑,却被文亦白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你找死吗?”藤沐恶狠狠地抚着脸,却没有冲上去讨回来。

文亦白看她,“藤沐,你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你为什么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藤沐表情严肃,手抚上文亦白的脸,“因为你哭得那么凄厉,我舍不得你伤心。”

文亦白愣了一下,然后将藤沐一把推开,“别给我耍冷。”

藤沐皮皮地笑,“原来你不爱我吗?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对着我哭得那么惨绝人寰?我还以为我们再见面就是参加你的葬礼了。信不信,我连黑色的礼服都准备好了?”

文亦白揉着乱发,忍不住地怪叫,“藤沐,你这个疯子!”

藤沐顺势倒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文亦白,我把祈令尧和亿万财产送给你,好不好?”

文亦白闻言一愣,“藤沐,你答应过我的。”

藤沐看着天花板,“我老妈说,其实我长得还不赖。如果把头发留长,然后少动一点手少打一点架,就算我嫁过人,也可以吸引个把穷光蛋。现在,我想把头发留长,然后少动手少打架,然后嫁个穷光蛋。所以,我要先把祈令尧和钱送给你。”

“你——告诉你妈妈了吗?”文亦白听出其中的深意。

藤沐笑,“没有。可是,祈令尧那么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来,在海边吻个半天,又把我连夜带走,又偷走了我家的户口簿,傻子也知道了吧?还有,我成了亿万富翁十天他们都没有找上门来,我想,他们已经知道了。”

“他们为什么不来呢?”文亦白不懂。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找上门来然后逼迫藤沐与祈令尧一刀两断才符合旷世大悲剧吗?

藤沐蒙住脸,“他们不会来的。他们不会来强求一个不懂事的女儿,更不会夺走他们女儿的幸福。我老妈虽然蛮横又无理,可是,她很护短的。无论我做多少坏事,在她心里,我永远都是无辜的。所以,她以为,这一次我也是无辜的。她在家等我,等我知道自己错了。”

文亦白看着地上的藤沐,缓缓闭上眼,“藤沐,我错了吗?”

藤沐看文亦白,“文亦白,求求你,成全我,让我就做一个被我妈宠爱的穷光蛋吧。”

文亦白捂着脸,不愿意承认自己做了错事,“藤沐,你爱你老妈胜过令尧吗?”

藤沐笑,“那不一样的。祈令尧也许只是一个路过的男人,而我老妈是那个可以让我为她生为她死的女人。她可以打我,骂我,可以笑得没天理,可以傻得像白痴,可是,她不可以为我哭。但,祈令尧,他很快就会忘记我的。我给他的爱你也可以给,可是,我给老妈的爱却只有我能给。我老妈牵我的手送我上学的第一天,她对我说,从今天开始,妈妈要放开你的手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可是,不可以不回家,不可以不想妈妈。现在,文亦白,我想回家了,我想妈妈了。”

文亦白的泪如雨下,看着始终含笑的藤沐,“你笑什么?你这个傻瓜!”

藤沐看文亦白,“我够姐们儿意思吧?要送掉祈令尧的那一瞬间,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文亦白坐在地上大声地哭,“那有什么用?令尧反正不爱我。”

藤沐叹气,“爱是什么呢?爱就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错觉。有一天我记住了一个人,我问自己,那不会是爱吧?然后,慢慢地,就爱上了。所以,爱一个人没什么难的。”

文亦白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歇斯底里,“才不是那样的。”

藤沐擦着她脸上的泪痕,“我老爸说,当年就是因为一块蛋糕爱上老妈,心里想着要是天天吃蛋糕就好了。可是,后来才知道,天天吃蛋糕是会腻死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他也老了。所以,爱是靠不住的。祈令尧现在不爱你,是因为他以为他爱我。可是,他不知道,他不爱我,他爱的是一个叫做藤沐的壳子。如果你也有那个叫做藤沐的壳子,那么,他也会爱你的。”

“不是这样的,”文亦白终于听出了藤沐的心里话,“不是这样的。令尧爱你,他是真的爱你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去爱一个人,从来没有。”

“凡事都有第一次,”藤沐笑,“慢慢他就会习惯第二次了。”

文亦白抓住藤沐的手,看着藤沐闪烁的眸子,“藤沐,你告诉我,你要报复令尧吗?”

藤沐摇头,用力地摇头,“不会。好歹他是我爱过的第一个男人,好歹他是我的第一个丈夫,好歹我曾经想过要和他白头偕老的,好歹注册结婚的时候我以为他很爱我的,好歹我以为这一切不是问题的,好歹他让我做了十天的亿万富翁。”好歹,她还可以去爱另一个人。

文亦白伸手接住藤沐的眼泪,“藤沐,你在哭。”

藤沐咬着唇,“没有,我没有哭,我只是——笑不出来。”

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祈令尧的办公桌上。刚刚文亦白把它送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可事实是,人是不会因为伤心就死掉的,起码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就死掉的。

离婚协议书上工工整整地签着藤沐的名字,就像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写的字一样,一笔一画,横平竖直,他第一次知道藤沐原来可以写出这么标准的楷书。他好像看到了她认真书写的模样,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文亦白呆呆看着笑起来的祈令尧,然后,转身离开。

亦白一定以为他是在等这份离婚协议书吧。签了字,祈家的一切就是他的了。

他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上字。藤沐,我们离婚了,我们不是夫妻了。你知道吗?这一刻,我却比和你结婚的时候更快乐。我终于,不是有罪的那一个了。

坐在候车大厅,藤沐挂着耳机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等着去买票的青树。青树什么也没问,只是哭丧着脸。她知道自己的脸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就这么了断,想起来,还真不是普通地窝囊。

“老妈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高兴死了。”她垂着头咕哝,“这下子又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家门不幸,对不起祖宗的鬼话了。”咳,去她的,反正她不会撤了她的筷子,她就当佐料拌饭好了。

忽然,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往大厅的入口处看去,只有戴着耳机的藤沐没有察觉,还在想怎么和她恶毒的老妈斗智斗勇。

一双手帮她拿下了耳机,她猛地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嗨,好巧。”她摇着手,傻傻地笑。

祈令尧嫌恶地将耳机挂到藤沐的脖子上,笑得不怀好意,“李警官,她就是藤沐。”

藤沐呆呆地看着身旁一堆的警察,怎么回事?她一不小心做了什么泯灭人性的大案了吗?该不会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沉出门梦游去切西瓜了吧?

李警官很严肃地将手中的照片和面前的她对比了无数次,最后才终于确定地开口,“藤——小姐,是吧?”

她艰难地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就算她长得很中性,这位眼睛很小的警官也不需要这样怀疑她吧?好像她是个女的就对不起劳苦大众!

李警官看着身边熙攘的人群,“藤小姐,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警察要带她走,她怎么敢不走?

“好好好,”她笑得一脸谄媚。

就在她举步要走时,突然一个声音穿过人群,“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啊,对了,青树。

“青树,”她回应,“你回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那——”藤青树停了一会儿,“我去退票。”

藤沐差一点想冲上去揍扁青树的头,他居然不关心她被警察包围,反而担心那区区的五十四块钱?哼,也不想想,昨天她还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富翁?真是——真是小家子气!

眼见藤青树越跑越远,藤沐认命地跟着警察上了警车。一二三四五……哗,这下子大了,抓她的警察居然有十一个,而且还一脸严肃。她把疑惑的眼神对上祈令尧,他这么着急地“大义灭亲”是不是能得个好人好事奖状?等她出去了,她要画个和他本人一样大的奖牌挂在他脖子上。

李警官清清喉咙,有些迟疑地开口,“藤小姐,昨天晚上十二点你在干什么?”

十二点?她想了又想,是说在睡觉呢,还是说在做梦呢?

“藤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李警官为她的态度有些恼火。

藤沐嘻嘻赔笑,“警察先生,我犯了什么事吗?”

李警官呵斥,“严肃一点。”

藤沐马上正襟危坐,“报告警官,我在睡觉。”

李警官再度清清喉咙,“那你知道你对面的祈令尧先生昨天晚上十二点在做什么吗?”

他在做什么****什么事?

她忍不住看看气定神闲地祈令尧,“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的。”

李警官点头,“当然,这位祈令尧先生也说你们不是很熟。”

不熟?藤沐真想撬开祈令尧的头,看看里面有没有装脑子。

李警官继续说,“那你有没有在昨晚十二点到过祈令尧先生家?”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就算是梦游,她也绝对不会去那里的。藤沐的头摇得很用力很用力,摇完之后感觉头有一瞬间的疼痛。不会是脑震荡吧?唔,有点恶心!

李警官拿出另一张照片,“那你认识这张照片上的指环吗?”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不认识。”那枚祖母绿的指环她可是连碰也没碰过,碎了根本不关她的事。

“昨天晚上,这枚指环失窃了。”李警官很严肃地宣布。

她很着急地开口,“不关我的事。”

李警官和祈令尧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藤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好像不小心——上钩了!

可是,真的不关她的事啊!

入室盗窃,暴力行凶,故意损毁,非法侵占,畏罪潜逃。这些罪名加在一起是不是算得上罪大恶极?

一边吃面,一边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叠卷宗,藤沐蹙着眉头,回想自己到底何时何地做过这么多不经大脑的事情。

“这些你都看过了吗?”坐在对面的李警官也在好整以暇地吃着面,很难相信一个即将面临牢狱之灾的囚犯还可以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她——果然不是一般人。看来那个腰缠万贯的祈令尧是打算一次性毁掉她了,不然,一个结婚二十一天,刚刚离婚五个小时的夫妻实在不该是这样针锋相对的。更何况,她还留给了他亿万家财。理智上,李警官偏向了藤沐,忍不住对她产生无产阶级的同情。

“没有。”藤沐很大声地喝汤,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老李,如果这些罪名属实,我要判几年?”

“属实?”老李被口中的热面烫到舌头,赶忙灌下一口冷水,“你怎么可能做这么多事?你好歹是个女人。”

藤沐抿着唇看老李许久,“老李,我是女人这件事是不是让你很不满?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老李挠着头,歉意地笑,“一开始拿到卷宗,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个男犯。后来知道你是祈令尧他老婆,还真是有点不能接受。”

藤沐摇头,“老李,你说话很有问题。本人严重声明,我——只是祈令尧的前妻。前妻懂不懂?前妻就是以前的事了。”

“是吗?”突然冒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藤沐回头,看着阴沉着脸的祈令尧。她赶忙端起老李的杯子喝水,中途却被截住。

“我要喝水。”她松开杯子,躲开了他的手。

“我拿纸杯。”老李很机灵地走出审讯室。这对小夫妻怎么看怎么奇怪,不像离婚夫妻那么冷若冰霜,也不像仇人那么恨之入骨,反而,反而让他觉得爱恨交织。哇,他真有才,居然可以形容得这么贴切。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藤沐盯着被老李关上的门。她是嫌疑犯,老李可以这样放任她自己留在审讯室吗?更何况,连个手铐都没上。

祈令尧看着面前的两碗面,抬头看着藤沐,“看来你胃口还不错。”

“托你的福,老李请我吃的。”她干干地笑。

他走到她身边,然后由她身后用手支着她面前的桌子,将她困在其中。

“原来你还吃得下,是因为罪名不够多吗?”祈令尧靠在她耳边低语。

她没有动,感觉到他的鼻息吹拂在她耳侧,酥酥痒痒,“祈令尧,椅子很多,你可以坐下来。”

“为什么?”他的唇落在她颈间,“因为你只是我的前妻,所以我得和你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

礼貌上——是的。可是,她没胆说。她怕下一秒,这个男人会做出她没脸见人的事。

她抬头看着两人头顶上硕大的摄像头,“这里是审讯室,有人会看到的。”

“我没关系。”他说得轻松又随意。

可是,可是,她——有关系。他们已经离婚了,再做出这么亲密的事,怎么看都有点怪异吧。

“祈令尧,我——唔。”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抬起,然后,男人的唇挡住了她要出口的话。不该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可是,可是,这样的吻她怎么抗拒得了?老天可以作证,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强势的深吻来得又快又急,待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像得了便宜的小猫满足地啄吻她的唇角。

她的脸如火烧,仿佛看到一群警察围在摄像机画面前看他们的苟且行为。哦,他毁了她二十六年坦荡荡的清白。

“藤沐,”他靠在她的耳边,很轻很轻地说,“藤沐,我们还没有圆房。”

圆房?离婚夫妻哪还需要圆房?

他很直接地威胁,“如果你今天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

这只色狼以为她和他一样满脑子的****熏心吗?实在——实在太瞧不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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