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念啊!
诺大的殿堂之内红灯满天,红色绸缎随风轻舞,火光在灯盏上不断跃动着,似在举手狂欢。
好一片红火喜气的天堂啊!
在殿堂一方,列摆五座,其上山珍海味多半来自于凡间,香味势不可挡,引诱的某人直直流出了口水。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个女孩子家能不优雅点,有空跟紫沫好好学学,出门别丢你二哥的脸。”
看到尘雪这副馋样,东墨痕不由的说道了一番。
尘雪嘴里啃着鸡腿也不忘呜呜着:“要你管,小二哥。”算了,先不跟你计较,吃东西。
“笨丫头,不许叫我小二哥,不许叫我小二哥,不许叫我小二哥,绝对不许再叫我小二哥!非常重要的事情说四遍,笨丫头,记住了要叫我二哥。”
东儒呓轻咳了两声,示意东墨痕不要把脖子伸的太长,跟驼鸟似的。小雪真是厉害,能把墨痕气成这样,看来以后小二哥这三个字要成为他的禁语了。
鲜艳的红色锻面在火光下折射出令人陶醉的酒红色光芒,灯光绸带之下,芙妃凝指微微地挪开步子都翩翩起舞,一袭白衣与满殿鲜红形成对比,却又是如此的应趁。
清雅秀丽,环姿。艳逸。此刻的芙妃倒也有些妖绕的勾人魂魄之韵。
琴音起,调子疏淡婉转,如山间流水沁润人心。
拂琴的手指白皙而修长,骨节分明。正是那轻衫墨袍的俊俏男子。
“父王,父王。”
一旁,东墨痕轻轻的唤道。
东寂没有回头,只轻应一声。
“嗯。”
“父王,这酒好香啊,我能否品上一品?”
东寂视线微斜,看了看那双目紧盯着自己桌前的灼热视线,轻语:“不可。”
“待你成年之后才行,那时父王陪你同饮。这念头你就此打消为好。”
东墨痕垃耸着脑袋有些气馁:“哦!”
这时尘雪带着一脸的嘻笑忽地凑了过来:“没想到啊二哥,嘿嘿,爹爹英明。”
东墨痕夹起一起鸡肉朝嘴里一扔,摆了摆手,含呼着:“小孩子一边去,特别是笨小孩。”
尘雪闷哼一声接着她的美味享受之旅。
良辰美景,和乐融融,乐哉东哉。
……
夜微醉,月皎洁,星璀璨。
一阵玩乐过后三个小傢伙们也都乏了,便在沫雪阁住了下来。
阁楼一角,一对佳人相陪望月。
“芙菊,以后有事就和我商量,莫要再一人来回无踪让我担心了,当初我们可都是说好的。”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都化为一声哽咽。正所谓无声胜有声。
她知道,是自己太固执了。
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
“怎么,你不打算和我说吗?血魅染以及……血食令。”他啊,怎会可能放心她一人在外游荡。
虽知道派人跟踪芙菊会生气,但……
移开了与东寂对视的目光,芙妃仰头望月:“你都知道了?瞒不住你啊!有些事我终究是做错了,本想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唉……罢了罢了。”
她啊!早已闹上了天庭,明罢着向天界宣战。这事,自己以后恐怕就难叉手了吧!血魅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啊?
东寂轻叹一声:“你啊!何必如此自责呢?有些事,你我管不了便不管,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好的,既然是劫,总有度过去的一天。缘分这东西啊,散了会合,合了又会散,散散合合,任它去留。”
“不管最后你做何决定,我都依你。”
紧紧相依在东寂怀中听他说完这番话芙妃真是打心底的感动,鼻尖微酸,泪水不受控制的挤出眼眶漫廷开来:“谢谢。”今生能于君随,真乃三生有幸也。
此生必不负君,必不累君!
轻柔的抚慰着怀中的人儿,瞳目之中载满柔情:“你我无需说谢。”
“你这般模样倒让我想起了你我初识之时,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啊!”
“犯了错的孩子会得到惩罚,惩罚之后她们便会被再次接纳。因为爱她们的人永远会选择饶恕她们的过失。这是我要明天对他们三个孩子所讲的话,也是想对魅染说的。”自己今天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从未有过的满足。
“芙菊……”
看着东寂犹豫不定的神情,芙菊娇笑了一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牵起他的手来回摇晃着:“好了,我没事了。你不就是想问血食令以及我身体有无大碍的事吗?你看,我是真的没事,你可到忘了我是谁,我是言芙菊哎,封印术界的天才啊!这一点你应该没忘吧?”
“是,是,封印天才。不过我还是要确认一下才能放心。”
芙妃的封印术东寂还是有九分的把握的,操制血食令的本人不在的话,封印体内的那些杂虫就更加容易,加以时日再用药物控制排解出体内就无大碍了,但重点是在血魅染本人愿不愿意放芙妃一条生路。
用纯粹的仙力来回在芙妃身上各处检察了一遍东寂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嗯,再坚持服些药物排解一下就好了,明天随我去颤老那看看。”
颤老,上仙,是天界的医仙,众医之首。
“不必了吧!上颤老那我半条小命就要没了,保准要在床上躺半个月。在天界谁不知道他那医人的法子。”芙菊苦巴着一张秀脸,颤老治命的法子,唉,不说了。
“不就是开几副药嘛,没事的。”话虽这么说,颤老的医人工功自己也是见识过的,真叫一个甚人!真是怀疑颤老是怎样被封为医仙的,想不通,想不通啊!
“哼!”
芙妃一气背过身去不在理东寂:“我今天与小雪同睡,你就独守空房吧!”
望着芙妃渐渐远去的背影东寂满脸上尽是委屈,像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似的。
夜空无言,他欲哭无泪。
爱妃,本王已经守几年的空房了,你怎如此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