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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只剩一人(1)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易天这才醒了过来,睡梦之中只感觉师妹素心缓步而来,大喊大叫着说道:“师哥,师哥,我死得好惨,我死得好惨,你一定要给我报仇雪恨才是。”又隐隐约约见到了岳师哥伤心欲绝的说道:“师弟,你好得很呢,竟然这般逍遥自在,我得素心呢?

你把我的素心碰到哪里去了?”又好像见到了师父岳飞岳相公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来,大喊大叫着说道:“易天,你还在等什么?为何不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却在这里逍遥自在?难道你不知道素心怎么死了吗?难道你不知道咱们琴剑阁就这般毁在了你手中了吗?”易天只感觉师妹素心、岳师哥与师父岳飞岳相公三人在脑海中来往奔驰,不由大喊一声,尖叫出声来,耳听得一个柔美女音轻轻叹了口气,道:“易天,你现在还在恨我是也不是?”易天这才睁开了眼来,原来正是那完颜灵了。只听得那完颜灵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恨我,是也不是?”

那易天摇了摇头,道:“我谁也不很,我就是恨我自己好了。”顿了一顿,又缓缓说道:“师妹素心死了,岳师哥也死了,师父岳飞岳相公也死了,整个琴剑阁就剩下了我易天自己了。难道你想让我易天背上了这不忠不孝,不义之罪名了吗?难道你想让我易天就这般屈辱活着下去吗?”顿了一顿,易天又缓缓说道:“我易天为了我大宋百姓活了下去,可是师妹素心死在了我面前,而我易天却是无能为力,连救了师妹素心的心意也没有,这样我易天去哪里?我易天是不是就是这样不忠不义了?是不是就是这般连师妹性命也不顾了?难道你觉得我这般下去就是为了我大宋百姓?连自己师妹性命也顾不得,我易天谈什么救国救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了?我易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

话音一落,竟然直直哭了出来,那完颜灵摇了摇头,道:“易天,你没有错,错不在你啊。”易天怒道:“那你说这错应该在谁身上?若不是我易天,师妹素心就不会死了,若不是我易天,师妹怎么可能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定然是找寻到了最佳时机,而我的出现,却使得师妹素心心慌意乱,这才使得师妹素心杀不死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了,若是如此,我易天活着还不是苟且偷生?当日那苏保衡说我杀了这王权,只怕此时已经风传了整个中原大地,我易天就要背负着不忠不义之罪名在,为了大金而效命,将要抛弃了我大宋百姓,转而投入了这金狗门下,你觉得我易天还有资格活下去了吗?还有资格说自己是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了吗?我辈江湖中人,若不为国为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了?”那完颜灵淡淡一笑,道:“是了,是我完颜灵阻止你了,使得你易天没有救出了师妹,而不忠不义,是我完颜灵将你易天挡住了,这才使得你师妹素心活不转来,惨死于那海陵王完颜亮手下,是也不是?”那易天微微一怔,淡淡说道:“我易天就是一个江湖败类,竟然为了我一己私欲,而使得师妹死在了我易天面前,当真是不自量力了,我有何德何能可以这般活了下去,难道我就不觉得羞愧了?”话音一落,便哭了出来。那完颜灵叹了口气,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

那易天奇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那完颜灵叹了口气,道:“难道你真的觉得你知道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其实你师妹已经服用了毒药了。”此言一出,那易天微微一怔,道:“这怎么可能了?我师妹一向好好地,怎么会吃了毒药了呢?”那完颜灵道:“你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完颜灵是看了出来了,”顿了一顿,有道:“你若是知道了,就不会说你不心思缜密了。”易天奇道:“你是怎么看了出来了?”那完颜灵点了点头,道:“其实你因该看得出来。”易天奇道:“我看得出来什么?”那完颜灵道:“你师妹素心嘴唇黑紫,显然来见到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之前,已经服用了慢性毒药罢了。若不然,你师妹就不会这般快死了。”顿了一顿,又缓缓说道:“如此说来,你师妹是报了必死之决心了,咱们若是出面遮挡,定然是为了让这海陵王完颜亮知道了你师妹与咱们是一个同伙了,若是如此,当时咱们便会被这海陵王完颜亮杀死了,难道还能活了下来?”

那易天淡淡一笑,道:“若是如此,那咱们这般苟活于世却是为何了?”那完颜灵微微一怔,道:“咱们正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了。”那易天奇道:“若是如此,在要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也就要麻烦了。”那完颜灵摇了摇头,道:“我爹爹完颜陶然已经与那苏保衡和议了。”易天奇道:“这苏保衡与你爹爹完颜陶然和议了什么?”那完颜灵淡淡一笑,道:“自然是为了和议怎么才可以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了。”此言一出,那易天陡然间,心下颇为一惊,便道:“你们怎么知道要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了?”那完颜灵嘻嘻一笑,道:“你可知道若是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整个大金与大宋就会国泰民安了,这海陵王完颜亮穷途末路,竟然要南侵大宋,定然是怨声载道了,百姓也是苦不堪言,若是如此,那咱们便是师出有名了,”那易天微微一惊,道:“既然如此,这苏保衡与你爹爹完颜陶然还在等些什么呢?”

那完颜灵淡淡一笑,道:“你自然不知道了,这海陵王完颜亮在燕京之中,蛇纹颇多,定然是杀不死了,若是在南侵途中,将这海陵王完颜亮杀死了。那就好办多了。”此言一出,那易天点了点头,道:“其实这也说的是了,若是如此,咱们齐心协力,定然可以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了。”心下一个念头闪了过去,心下自思:“若是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便可以为师妹素心报仇雪恨了。”易天心下这般想了,嘴上却说道:“若是其中有人高告了密,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那完颜灵淡淡一笑,道:“不管如何,只要杀了这完颜亮那就好了。”易天点了点头,道:“不知道我师妹素心,葬在了哪里了?”那完颜灵凄然一笑,道:“便是在了那燕京城外了。”易天嗯了一声,便起身穿了衣服,走了出去。自这完颜灵府邸,一路向东,便到了这燕京城外了,此时正是日暮时分,群鸦归巢,四下里犬吠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易天心事重重,哪里顾及的料这般多了。便快步向前,走了出去。才出了这燕京城门,便见到一座孤坟映射在了日光之下,易天只感觉头晕目弦,跌跌撞撞跑了过去,陡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噗然一声,跪倒在地,哭泣着哽咽着嗓子,道:“师妹,我来看你来了。”轻轻抚摸了一下这师妹素心孤坟,易天直直感觉悲从心来,泪水再也按耐不住,簌簌而下了。那易天淡淡说道:“师哥一定会为了你,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也就是了。”顿了一顿,又缓缓说道:“你在天之灵,也就可以给岳师哥长相厮守了,永远在一起了。若是我易天失败了,也会快些看看你们,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杀了这海陵王完颜亮也就是了。”

话音一落,又轻轻抚摸着坟头。就在此时,只听到一声冷笑传了过来,只见这冷笑声中,一人缓步走了过来,这人身材魁梧,正是那海陵王完颜亮了。只听得那海陵王完颜亮嘿嘿一笑,道:“原来这便是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那易天迷蒙这双眼,眼见这海陵王完颜亮幸灾乐祸,不由怒道:“你奶奶的,笑个什么来着?”那海陵王完颜亮哈哈一笑,道:“原来这美后便是你师妹了。”顿了一顿,又缓缓说道:“原来你就是这琴剑阁门下弟子?”那易天点了点头,正色道:“是了,我易天便是琴剑阁门下弟子,岳飞岳相公弟子了。”那海陵王完颜亮哈哈一笑,道:“久闻这岳飞岳相公侠肝义胆,今日见到了岳相公弟子,当真是打开了眼界了。”话音一落,那海陵王完颜亮哈哈一笑,道:“你师妹素心被我杀了,你却不肯杀了我海陵王完颜亮,当真是忘恩负义了。”那易天怒道:“你以为你便可以活了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