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哩喜欢自己的哥哥的事,水乐乐倒是也听闻过。说西哩自小就将上官砷视作她的偶像,西哩长大后,更是将他视为了梦中情人。
唉,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突然就要娶妻了,而新娘却不是她自己,也难怪西哩会伤心成这样。
“别哭了啦,”水乐乐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她,心里原本也很乱,一听西哩的哭声,水乐乐更感觉内心深处生起了不好的预兆。
不安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
那种感觉,是孤独……无措……还是忧虑?
看了看夕阳已经西下,水乐乐不觉脱口而出,“可恶的家伙,南宫萧,你在哪里啊……”
这个时候,要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在,就算是惹得自己生气,也能排解现在的这种……发毛、没底的心绪。
不理会西哩,水乐乐独自坐在西宫的宫门前。
那个可恶的家伙,今晚他到底会不会回来?
正想着,水乐乐瞥眼看到翡翠从右边宫门偷偷地想溜进宫,这丫头昨夜回到自己的身边后,因为被西哩缠上,也没问问她这么久的行踪。想到此,水乐乐叫住了翡翠,“喂,你做什么,好好的正门不进,做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翡翠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一见是水乐乐后,顿时就放了心来。笑着走近后,唤道:“郡主。”
水乐乐见到翡翠后,适才的不安暂时都忘却了。“坐下坐下。”
“是。”
“快快从实招来,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水乐乐问道。
翡翠垂头,“我不敢说。”
水乐乐微微地生了气,“说不说!”
“恩。”翡翠点头,“那日在楚馆,因为南宫王爷突然驾到,见到郡主您和楚馆里的男子……然后就发了很大的火。我也就被他连带室内的人一起哄出去了。”
“这事我知道,拣重点说。”水乐乐听得不耐烦了。
“被哄了出去之后,我就到后院闲逛,然后就被人打晕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华贵妃的储秀宫。”
一听(储秀宫)这三个字,水乐乐就来气了,“储秀宫?你是说,是华贵妃派人去捉了你的?”
翡翠点头。
“好哇。”水乐乐气愤地言道:“又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她为什么要捉拿你?”
“因为我上次给你提到过的,我无意中知道了她招男宠进宫的事。”
水乐乐问道:“她怕皇上会知道这件事,是想要杀人灭口?”
“应该是这样的吧。四日前她就想要杀我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昨晚我趁看守不严,就逃了出来。哪知在门外撞见了西哩公主,我怕她会叫嚷,就偷袭了她,然后逃了出去。”
“呵……”不知何时,西哩已经来到了水乐乐和翡翠的身后,听到翡翠交代到这里时,忍不住骂道:“你这可恶的丫头,你总算是承认了偷袭本公主的人是你!”
翡翠一见西哩,因为心虚,赶忙跪下请罪,“奴婢给公主请安,昨晚都是奴婢的错,请公主责罚。奴婢下次再也不敢对公主不敬了。”
西哩气道:“哼,你还想有下次?”
“奴婢知罪……”
“算了,要是你不偷袭我,我一时惊恐之下,难免会叫出声来。你呢,可能到现在还不能逃出华贵妃的魔掌。说不定现在都被那女人给秘密杀害了。”西哩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适才听到翡翠是被华贵妃因为招男宠的事囚禁,且还想杀害时,她也就从心里原谅这丫头了。“你起来吧。”
翡翠见西哩宽恕自己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当即拍拍胸口,“唉,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进这西宫了。”
水乐乐言道:“原来华贵妃知道翡翠是我的人,所以处处都在针对我。”
一想到华贵妃的多嘴多舌,水乐乐就打心底里厌恶。
西哩的神色有些凝重,“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华贵妃居住的储秀宫是妃子们的后宫,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而昨晚,在华贵妃的宫里,我就见到了两个男人,一个是苏河,另一个是上官砷。后来,我出华贵妃的宫门时,还遇上了正要去储秀宫的皇上。”
“苏河是谁?”翡翠不明所以的问道。
水乐乐也不想对她解释,言道:“对呵,皇上宠幸妃子出现在储秀宫很正常。可是苏河和我哥,他们两人怎么会也在华贵妃的宫里?”
翡翠因为被华贵妃捉拿了,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当下骂道:“哼,一个专勾引男人的****。”
不理会翡翠的谩骂,西哩对水乐乐说道:“苏河和上官砷出现在储秀宫不正常,皇兄出现在那里更不正常。”
水乐乐不解,摇了摇头。
西哩剖析:“你才住在宫里不久,还不知道后宫妃子们之间的形势。皇兄已经有整整十月没有去华贵妃的储秀宫留宿了。怎么会这么巧,在苏河和上官砷也让人费解地出现在储秀宫的时候,皇兄就去宠幸那个女人呢!”
翡翠插话,“左线索、右线索地分析起来,感觉好复杂哦。华贵妃可疑,现在听公主一分析,觉得皇上也很可疑。还有砷亲王爷和那什么苏河,他们都……不太对劲。”
水乐乐肯定地言道:“翡翠说的没错!还有皇上寝宫那西院,里面也一定有古怪。当我们要进那西院的时候,太监和侍卫们都紧张成什么样了。甚至还动手强行地要赶走我们。”
一想起昨晚那侍卫对自己不敬,还点了自己的哑穴,西哩就来了气。“哼,那西院里到底有些什么,本公主一定要去看看。”
水乐乐牵住西哩的衣角,“稍安勿躁啦,又像昨晚一样硬闯进去,还是会徒劳无功。要想进西院,还得动动脑子。”
西哩满面疑色地看着水乐乐,“你有什么好计策吗?”
“咱们放火烧了西院吧。”水乐乐一脸认真地看着西哩。
西哩愣了本响,无语道:“那是皇上的寝宫耶,你这么做不等于是谋杀皇上吗。哎,你是嫌你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很多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