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做得这么绝?”南宫萧的眼眸突然地变得深邃,沉言道:“为了她,你要和我撕破脸?”
“若是她站在郡主的立场上和你争峰对决,我可以视若未睹,任你们两败俱伤。可是,你是在以一个将军的身份去欺凌她这个(军妓),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你要恃强凌弱,我未见则罢了,今日既然见了,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阿喀汗的眼眸里射出凛然的寒意,姿态亦是不容妥协的。
“哼!”南宫萧轻笑之后,左手优雅地打过一个响指,毡帐便被两只稣手掀起。
“妾身给王爷请安。”两娇媚女子盈盈欠身。
“你这是……”阿喀汗皱眉问道。
南宫萧回笑道:“她们是醉香妨的两头牌,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今晚,原是服侍我的候选人。你这个护花使者既然不要我去染指内室里的那小妮子,换作她们侍侯我一夜,总该成了吧?”
“我……没意见。”
“好,那就谢你成全了。”南宫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毒的笑。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心如止水的铁血男儿可敌得过我和这两女人的耳鬓斯磨、情语呢喃。若是在以往,我对你信心十足。可是今夜,这外室里只有一张床塌。我和她们云雨交欢,我就不信你在同一张床塌上会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你的定力真能这么好,我还有余下的计谋让你就范。
今晚,你不被我拖下水、不因此沦陷,我倒是得尊你为圣人了。
“王爷,你可有些日子没有去我们那里坐坐了。”红衣女子的纤纤手指轻摩着南宫萧的胸膛,红唇也不忘吐气如兰。
“王爷,前些日子,我们姐妹听闻你又纳了一新欢。真没想到王爷有了新欢,依然记得我们这些旧人。”
南宫萧一听这句话,心下便明白是他的姬妾们在南宫本营追堵阿喀汗和水乐乐的事传了开去。至于传出去的说辞,自然是(南宫王爷另宠新欢,万千姬妾大显凶悍)。总之,和这说辞的相差是不会远的。于是南宫萧笑道:“我哪里是有什么新欢,是那群姬妾争风吃醋罢了。”
红衣女子轻笑道:“我就说嘛,王爷一定是惦记咱姐妹了。好歹,咱们也是苏州的两头牌。不是吗?”
“红雨说的对。”敷衍之后,南宫萧在两佳人的粉颈上各啄了一口。
“王爷,我们……”红衣女子的眼眸里漾着情潮。
南宫萧并不急于求成。他和两女子缠绵,阿喀汗大可以闭上眼睛视若未睹。可是那肉麻的嘤咛软语是有声音的,阿喀汗想不去听也不行。凭空来的声音,他拒绝不了。
“宝贝,这些日子可有想我?”说话的时候,南宫萧已俯身覆盖了红衣女子的红唇。
红衣女子在南宫萧的身下呻吟着,“唔……王爷,我当然有想你。妾身每日必会念叨你……”
另一女子佯装满腹醋意地怨道:“王爷,今儿个你好偏心。都不理会人家……”
“宝贝,是我太贪心了。好的东西,我给你留着呢。”
“不要……”
南宫萧的秽语伴随着这两女子银铃般的浪笑声灌入了阿喀汗的双耳。
以往在醉香妨那类的风花雪月之地,南宫萧与女人们如此形秽不堪地调笑时,至少还有内室供他们过着多人世界。他眼不见为净。可是今日,这两女子便在他的眼前褪去了纱裙,这也罢了,他侧身子佯装没看见。可是那一声声的浪笑声和娇喘声,如洪流样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虽是有罕见的定力,也实在难已抵御这咫尺处的诱惑。
那诱惑与内心的抵触左右着他的心情,他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究竟在烦躁什么,他也说不清,只是在心底将南宫萧连同南宫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阿喀汗王爷。”红衣女子旋身伏在了他的身上。“阿喀汗王爷,好久不见了。”
“你……你。”
阿喀汗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唇便被那醒目的红唇纠缠上了。
对女人,阿喀汗一向敬重有加。有失礼仪的虽是一妓子,他也不好怒言相向。“红姑娘,你还是去好好的侍侯这位南宫王爷吧。”
“恩!阿喀汗王爷,人家早就中意你了。怎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红雨遭你三番五次地拒绝。今夜,你也不肯接纳红雨么?”红衣女子说话的时候,眼眸里轻犯着晶莹的泪水。
该死的南宫萧!
阿喀汗被红衣女子缠着,分不开身去向南宫萧寻衅,只得将一腔怒火积压在了心底。“红姑娘,不是我不肯接纳你。只是……”
“那……定是因为王爷您嫌弃妾身的身份。在你的眼中,我不知廉耻……”
“不……不是的。红姑娘艳惊苏杭,多少富贵达人求之不得,我怎可能嫌弃你。姑娘切莫作此想。”阿喀汗痛苦地回应着。
红衣女子笑了,酥手攀绕上了阿喀汗的肩颈,“妾身早对王爷您生了爱慕之心,今夜,妾身便尽心尽力地服侍王爷您。王爷……要我……”
阿喀汗摈息半刻,毫不迟疑地推开了覆压在自己身上的红衣女子。“姑娘请自重!”
红衣女子愣了半响,才羞愧地嘤嘤哭泣,“妾身放肆了,还请王爷莫怪。谢过王爷的教诲,妾身以后再也不敢放浪。王爷……”
见红衣女子哭得这番伤心,阿喀汗又于心不忍了。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南宫萧!明日,有的你好看。
红衣女子持着酒樽,楚楚可怜地言道:“阿喀汗王爷,为刚才之事,红雨向你赔罪。这酒,妾身先干为敬。”
“红姑娘不必言谢了。”
红衣女子喝干樽中的酒后,又斟了一樽递于了阿喀汗,“王爷,这樽酒,就当是妾身的赔罪酒,你务必要喝下。”
阿喀汗觉得先前对这女子似乎太残忍了,喝酒的事他不好再拒绝,于是应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樽酒下肚后,阿喀汗的周身不自觉地躁热了起来,腹中涌动了情丝万缕。他心下明白了几分,正欲大骂南宫萧使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