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汗不解地看着他俩,心中纳闷着,他俩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没,这是怎么了。
正直的他,忽略了南宫萧嘴角勾起的那抹轻笑。
大元宫。
寝宫内,水乐乐一个人坐在香案旁发愁。唉,总算是回了宫,没想到日子比自己在南阳的时还要难打发。
原以为住在宫中,会有皇上表哥陪自己,以为自己是不会寂寞的。可恨的是:每逢自己和皇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嫔妃来叩拜皇上,便是大臣们来求见皇上。
真是郁闷啊!
她当然没有料到,这么多的事乃是上官砷命人在背后一手策划的。当水乐乐表示她不愿入住砷亲王府后,上官砷便开始想尽一切办法阻挠她和皇上在一起。
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妹妹与皇上有擦出任何火花的可能性。
一丝一毫的机会,他都要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
他甚至派专人在私底下里对水乐乐和皇上的行踪进行随时随地的追击。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控制中。唉,就是处理军国大事,亲征塞外时,他这位摄政王也没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
真是苦了他啊,现在才明白,给人做哥哥这么难。
虽然,他是出于很大的私心。
家事也难办呵!自己的未婚妻自那日失踪又平安的回来后,未婚妻虽告诉他自己是走迷了路,他表面装作相信,心中却疑惑万分。他知道未婚妻的话是借口,却也没道破。
其中的原委,他自己会去一一地查明。
“郡主,今天不出宫么?”翡翠凑过来问道。在这宫里待着,可闷死她了。
出宫的这几日,水乐乐甚至没去砷亲王府坐坐。
她出宫只有一个目的……去找阿喀汗询问(萧宫南)的所在。自从那日哥哥告诉自己,那位对自己做出……的事的将军便是(萧宫南)后,水乐乐便立誓要与之拼命。
无奈,她每次找到阿喀汗后,听到的都是同样的一句回答,“对不起啊,郡主,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咳咳……姓萧的,他……大概还在南阳吧?”
连续快十日了,他总是那句老套的回答。
不过,唯一值得称庆的是,自己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阿喀汗是一位正人君子。她与意中人之一:阿喀汗之间总算是冰释前嫌了。
见不到皇上,出宫与另一个意中人会面也是好的。
没料,才在京城转了半圈,水乐乐和翡翠便见阿喀汗和南宫萧在一雅致的茶铺喝茶。
遇见了仇人,分外眼红。一身宫装的水乐乐也不顾身份和矜持,使出最大的分贝叫嚷道:“姓萧的,今天本郡主可算是找到你了。这次,你别再想跑!”
话音还未落,水乐乐便跑往那茶铺。
“哎哟,我的妈呀。阿喀汗,你来挡挡吧,我先逃走。”扔下这句话,南宫萧迅速地闪人。该死,那苏河跑哪儿去了。他不是说了要见识见识这女人的泼辣吗?快出来啊,我的大哥!
水乐乐刚赶往茶铺,却见南宫萧先已闪人,便要改道追去。阿喀汗忙不迭地拉住水乐乐,陪笑道:“郡主,有事好商量嘛。”
“商量?”水乐乐怨道:“阿喀汗王爷,你好不够义气。原来姓萧的那小子最近一直就在大都,你却帮他瞒着我……”
不好不好,自己也没理由帮着南宫萧那家伙的。现在还让水乐乐怨上了自己,不行,阿喀汗于是又忙着为自己辩护道:“这这……郡主您切莫误会,南……萧宫南他也是今天才到大都的,我……正想进宫去告之于你呢。”
平生第一次,阿喀汗说谎了。
事实上,南宫萧和自己,还有那苏河。他们三人自那日在南阳聚首后,就一道前往了大都。
算起来,他们三人来大都已近十日了。
水乐乐也顾不得思考阿喀汗说的话是真是假,她满心想着一定要捉住那采花大盗。失算的是,今日出宫没带有一个侍从,就她和翡翠两个“柔弱”女子。
“恩,好,我相信你说的话。阿喀汗王爷,我先走一步,下次再叙。”说完这话,水乐乐拉过翡翠,继续往前方追去。
南宫萧的身影一直就在自己前面不远,让水乐乐搔头的是,大都实在是太繁华了,人群欹攘啊。她既要忙着追赶南宫萧,还要不断地为自己开道。
当然,逃亡中的南宫萧比水乐乐好不到哪里去。
那前方的人群似乎更多些。
可怜的南宫萧这时候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哇塞,救星来了!”南宫萧看到苏河正悠闲地往这边行来。
南宫萧正想给苏河打声招呼,好让他去缠住水乐乐时,便见奔跑得很是勇猛的水乐乐一头撞到了苏河的身上。算了,先不和苏河示意那女的便是(水乐乐)了,他先借此机会逃了吧。
于是,南宫萧继续喘着粗气努力地逃跑。
逃得很急的南宫萧压根儿没再往身后看。他要在此时回过了头,便无须再为逃亡而热汗落下了。
水乐乐撞在苏河的怀里后,便幸福地晕倒了。
只所以称这晕倒很是“幸福”,是因为水乐乐在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抬眼瞧见了苏河的俊雅美色。
水乐乐身子晕外加心晕,整个人……软倒在苏河的怀里了。
水乐乐被撞晕了的这一幕,阿喀汗在后面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苏河刚入大都,便将郡主撞得不省人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于是阿喀汗急急地上前,言道:“翡翠,你快回王府谴人过来。我在这里帮你照看着郡主。”
“哦,哦,是。”被吓傻了的翡翠,听了阿喀汗的这句话,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苏河自小便开始学医,大夫给人医病是总会先看一看病人的容貌的。他将水乐乐揽在自己怀里大素年医救的时候,无可避免地想要看清怀中女子的容颜。
那惊鸿的一瞥,苏河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如此娇憨的女子,他阅女无数,今日也是第一次见。
每个人的审美观点都不同,能虏获他心的,正是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