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紧张得更厉害了,嗓子像是堵着什么,让她的喘气声,慢慢加粗,却只能僵直着身子,她知道,如今要是醒着,绝对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好去哪里!
几下功夫,他便将自己脱得干净,径直覆上了她穿着中衣的身体。而后,撑着身体,细细打量着她的反应。虽然她强制自己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伪装,可是苍寒魂还是从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上,看出了她的恐惧。他嘴角撇得邪恶,而后将发烫的身体,紧紧贴住了她。
他一心想要攻破她的伪装,所以并不拉过被子,而是在烛火之下,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虽是隔着雪白的中衣,可是他那略微粗糙的指腹,带来的感受还是让她全身都异常的敏感了起来,他的手,邪恶的从宽松的腰间中衣里探了进去……
这样的刺激,不仅是让萧初熏狠狠咬住了嘴唇,就连苍寒魂,也觉得腹间升起一股子火来,所有的神经,都在此刻被调动,血液,或是上冲至头顶,或是下冲至两股之间,让他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他也不想收拾,今晚,本就是他的新婚之夜。
此刻,他只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在这种念头下,他甚至忘了她那可怖的脸和浑身让人厌恶的香味儿,如今这样抱着她,甚至还觉得那香味儿异常的温馨来。
她的下唇,印上一道深深的牙痕,牙痕旁边,血色的液体,悄然涂抹。
她心中那羞辱和身体的反应更加明显的对比了起来。她的小手,悄然而握,再待一刻,便是要爆发出力量,将在她身上肆虐那人狠狠打下床去。
苍寒魂痴迷了双眼,只觉得身下欲望咆哮着,似要将自己带进更加绝妙的仙境之中去,再也忍不住,一伸手,萧初熏身上的中衣,便是撕裂破落,露出她的身子来。
大红的烛光之下,暗褐色的,宛若小蛇一般的疤痕弯曲蜿蜒,爬满了她白皙的背脊和胸前。
他突然愣住了。
他记得在破烂小院的那晚,她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之下,只是露出萤光般的白来,可是如今在烛火下细细端详,才看的那皮肤上,让人觉得惊悚的疤痕来。他的心,升腾起窒息的疼痛,让他为先前所给予的伤害,懊悔和难过起来。
萧初熏感觉到他动作的停滞,便猜想他是厌恶这疤痕遍体的身子了吧!那有什么,便是她如今,也是仰着头洗澡了,不愿睨见那疤痕一丝一毫。
正在黯然之时,一双有力粗壮的手臂,却是突然从身后环绕了过来,将她抱在了怀中。
她只觉得呼吸一滞,鼻头酸涩,所有的悲愤和委屈涌上心头,泪已然盈眶。
她的身体,似乎更加瘦了,瘦得他如何也不能将她完完全全的抱紧,只能再收紧一点手臂,直到听见萧初熏带着哭腔的喘气声,才微微放开了些许。
这夜,再也无风无浪。
冥王自边疆立功归来之时,正赶上国家的斋戒,便将那庆功酒推掉了。苍寒魂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大臣们只愁没机会能阿谀奉承几句,虽然他是极讨厌大臣们那一套,却还是抵不过他们的软磨硬泡,定下今日的宴会,与众大臣把酒言欢。
萧初熏自早上起来,便被丫鬟小晨提醒,要注意衣着妆容,切不可丢了王爷的脸面。萧初熏不言不语,只是对着鸾镜,将眉压得更低些,却将脂粉涂得淡薄些,穿上身淡蓝色的新衣,算是对小晨的回应了。
“呦!这不是初熏姐姐嘛!”桃夭一眼瞧见萧初熏,便主动打起招呼来。
萧初熏瞧桃夭面露喜色,自是有了好事。
苍寒魂与萧初熏成亲那晚,确实是在萧初熏房里过了一夜,可是往后,却是日日待在其他侍妾的房内,就连被冷落的桃夭,也连着侍寝了好几晚,可真是让她笑开了花儿。
桃夭得意的睨萧初熏只是越显憔悴的容貌,逞口舌之快,“看来姐姐没沾上雨露,便是早早枯荣了。”
萧初熏似吃味儿的反讽道:“我说妹妹这脸容光焕发的,原来是沾了雨露,万一有一天,没了雨露,可是要比我这脸,难看很多倍吧!”
“你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桃夭生气她的诅咒,却不敢忽视她说出的残酷事实。
在冥王府内,若是没了冥王的宠幸,便是没了生路,就像府内那些完全被遗忘的女人一样。可是她不愿泄气、认输,她坚信自己可以赢得冥王的心,不论用任何手段。事实上,这也是她多舛的经历所赋予她的生存法则。
萧初熏随着众妾室一起进入宴会厅,只觉得周围人声鼎沸,异常热闹。自己进去之后,那声音小了许多,可是马上,便有人故意大声说话,将那气氛调和了起来,怕是为了不让冥王尴尬。
萧初熏缓缓而入,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她当然不会在这等地方放肆,可是,也不愿让自己看出自己的淡然来,于是,她故意走到一个素未谋面的妾室面前,大喇喇的坐下原本属于她的座位。
“你……这是我的座位……”那位清秀的美人,蹙着秀眉,不悦的提醒萧初熏。
萧初熏不知礼的一笑,“我坐了就坐了,还让我起来,给你让座不成?”
清秀美人自命是读过书的闺秀,不能在大家面前出丑,可是也不忍这样折了面子,便压着声音小声道:“各人有各人的地位,你是什么东西!还是赶紧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盈儿姐姐,还是过来坐吧!”一旁杏白裙衫的女子,将那唤作盈儿的女子,迅速拉了过去。
“素秋……你……你别拉我。”盈儿脾气不如素秋那般的温婉,待要跟萧初熏较量,却听素秋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便低着头,走开了。
“你可是没骗我?”盈儿拉着素秋的袖子,小声求证。
素秋三指对天,“我发誓,她身上那香味儿,便是洒在我衣服上的那些。”
盈儿转头,幽幽看了萧初熏一眼,暗骂道:“狐狸精,我说怎么那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