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心陶醉于帅哥身体的言灵歌,毫无防备地摔了出去,像只断了线的鹞子,狠狠地撞击在墙上。
“啪”的一声,言灵歌四肢着地,呲牙咧嘴。腰,她的腰快断了,靠,不用这么狠心吧。即便翻脸,也要等他们翻云覆雨之后吧。
君子履俊脸铁青,伸手狠狠擦了擦唇瓣子,可恶,唇齿之间都残留着女人的温度,怎么也擦不掉。
“你好大胆!”墨黑的衣袍无风自动,一股慑人的气息散发而出,冰冷的杀机,犹如一把把刀锋,充斥着整个屋子,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
一直木然站立的红娘子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机,原本呆滞的眼神,忽然散发妖冶的红色,纤细的食指举起,指尖缠绕着一根细细的毒丝,只待君子履一声令下,她便会毫不犹豫杀了言灵歌和邴琅。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君子履的杀机,言灵歌索性豁出去了,杏眼怒睁,指着君子履,大声说道:“我承认我的胆子很大,但我这样做错了吗?喜欢一个人,就用自己的表达方式去追求他,听从自己本心,这有错吗?不像有些人,口是心非,明明非常享受刚才那一刻,却又不敢承认。”
君子履俊脸阴沉的可怕,脚下一动,身影便出现在言灵歌身前,他俯下身子,一把捏住言灵歌的下巴,强大的力量几乎捏碎了言灵歌的下巴,饶是黑道出身的言灵歌,都忍不住眼眶蕴泪。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激发了言灵歌内心的野性。她本就是一个随心所欲,崇尚自由的人,任何条条框框都束缚不住她,要不然也不会走上黑道这条路了。
“你的心充满了阴冷,除了仇恨,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我想,你自己也知道,明明很享受刚才的感觉,但就是不敢承认。想爱,却不敢爱,一生背负着仇恨,永不解脱。所以,你是一个可怜人!”
虽然和君子履的接触只有短短的几十分钟,但刚刚吻上君子履时,她却发现这个男人空有世界上最华丽的身躯,内心却是最灰暗、最阴冷的。
仇恨,只有背负了仇恨,才会这样,连爱都不敢去爱。
君子履的手倏然一滞,脸颊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着,周身的气息,忽强忽弱,正昭示着他此刻不平静的心思。
转瞬,他再度恢复冷漠,右手一摔,松开了言灵歌的下巴,恢复成高贵、邪肆的君王,低头看向言灵歌,阴冷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只最不起眼的蝼蚁。
一个最卑微的人族女子而已,他何必要去在意。
“我原本是想杀了你的,不过……”声音微微一顿,俊美的唇轻轻一扯,露出一抹极其灿烂,又异常危险的笑容。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们能给我一点惊喜,兴许我会放了你们。”他转身,墨黑的衣袍飞舞,高贵出尘,修长的身影投下,落在了趴伏在地上的言灵歌。
“你有这么好心?”言灵歌怀疑地打量着君子履,天神一般的俊美外表,却有魔鬼撒旦一样的灵魂。
他会轻易放过自己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
果然,就听君子履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你们两个,能帮我从兔族那里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便考虑放过你们。”
言灵歌皱皱眉,她闯荡黑道多年,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欺骗的主。
“以你的实力,只需对兔族吩咐一声,你想要的东西,兔族没有理由拒绝。”红娘子尚且对君子履如此忌惮,更别说实力更加不堪的兔族了。兔族如果拒绝了魔王的要求,恐怕下场不会比豹族好多少的。她可不是三岁的小孩,任君子履随意捉弄。
士可杀,不可辱。
英挺的眉剪了剪,冷冽的眼眸略带一丝赏识,在言灵歌身上一扫,不过迅速逝去,淡淡道:“这是当然,不过最重要的是,连兔族都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你说,我怎么让他们交出来?”他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下。
“这……”言灵歌犹豫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以他的身份,也没必要这么做。或许真的觉得自己有个性,这才生了兴趣,让她去办这件事。
银牙一咬,决定答应下来,虽说能不能找到那样东西还是两说,但总比现在这个状况要好,刚才那个男人的杀机可是真的。
“好吧,不过你不许反悔。一旦我们真的找到了那样东西,就一定要放了我。否则我……”言灵歌看了君子履一眼,又不敢把话说的太绝,以至激怒对方,因此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原本她想说“我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女人,一辈子走个老处男”。
君子履转过头,不再看她一眼,修长的身影飘然远去,声音慢悠悠的传来:“有红娘子在,兔族的任何地方你们都可以去,但休要想逃开,一旦逃离兔族地界,红娘子便会出手杀了你们。至于那样东西,是一块圆圆的石头,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记住,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一过,你们还是要死!”
声音杳杳远去,空气中飘动着一种令人心醉的气味,似淡淡的花香味,言灵歌极喜欢的那种。虽然君子履给人的感觉是凌厉、可怕的,那阴冷的眼神,甚至让言灵歌不敢直视,不过他离开后,言灵歌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落寞感。
目光寂寞的望向君子履离去的方向。
“又犯花痴了。”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言灵歌回过神,转头望去,只见邴琅****着上身,腰间胡乱围着帐幔,模样颇是搞笑,一张俊脸却微带红潮,正恼怒地瞪着她。
这家伙不会是吃醋了吧,言灵歌忽然这样想,换做以前,邴琅这样一幅打扮出现在她身旁,而且又是这种既怨又恨的眼神“勾搭”她,她一定会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吃了对方。
只可惜,在遇到君子履这样的极品后,对邴琅再也生不出半点兴趣。难道高档品吃惯后,再也瞧不起廉价的阳春面了?好吧,连她自己都开始鄙夷自己了,以貌取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