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刚才那边的公公传话过来,太医们都过去了,听说是老太后的旧疾患了。”太监又听到的解释了一下。
南宫霸不再说话,他长长地一声叹息,快步走出了御书房,心中带着一种特别的感觉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灯光弥漫的皇城走廊,此时多了许多忙碌的身影。应奴儿也收到了消息,急忙往乾清宫的方向赶去。两人默契地站在了门口,看了看对方。
“臣妾见过皇上!”应奴儿很快欠了欠身行了个大礼。
“一起进去吧!”南宫霸想不到应奴儿也会过来,看来这回母后生病的可能比较大,否则也不会把应奴儿也给招了过来。
两人快速地往老太后的屋子方向走去,只见门口很多太医已经排在了外面,看到他们的到来纷纷行礼。丫头们和太监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沮丧,这让南宫霸心里有了重重的压力。
“母后如何了?”南宫霸一踏进屋子就冲到了床边上。
老太后的脸色看上去非常糟糕,几个太医都围着身边。听到皇上的问话,脸上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扑通全都跪在了地上。
“母后如何了?”南宫霸非常没有耐性地大声吼了起来,一把拽住了一个太医的衣服,狠狠地推开了他,上前一步坐在了床边上。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老太后是因为心病才如此疲惫成疾,这些都是汤药无法能够救治的。”年纪比较大的太医跪在地上小声地说道。
南宫霸看了一眼旁边的应奴儿,他心里明白了,看来这次演戏的不止是母后,估计现在这些太医和丫头们也都全被买通了。他心里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决定?
“天儿,天儿……”老太后看上去迷迷糊糊的样子,嘴里喃喃地喊着问天的小名。
“母后……”南宫霸很无奈,伸手握住了母后的手。
他心里觉得很难过,毕竟问天是自己的亲弟弟,如今却要母后用这样的方法相见,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也同样说明自己多么地不孝,无法让母后有那种安心的感觉。
“天儿……天儿……”老太后依旧叫着问天的名字,她已经感觉到儿子手心在颤抖。他在犹豫,犹豫要不要让问天回来。甚至他在怀疑,怀疑这些真实程度。她太了解这个儿子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母后,儿臣不是问天,儿臣是霸儿,母后的霸儿。”南宫霸用力地抓住了母后的手,手心开始有些冒汗。
“皇上,要不让王爷回来看看母后吧?毕竟母子连心,皇……”应奴儿忍不住在旁边开了口,看着母后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心里有些难过。
不过除了难过更多的是心机,其实她也想逍遥王爷快点回宫,否则皇宫就没有理由再继续乱下去。那自己就少了很多除掉龙心月的机会,也少了很多接近皇上的机会。
南宫霸微微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应奴儿一眼。这女人什么意思?难道她也想问天回来吗?为那对狗男女制造机会吗?
“皇上,奴儿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王爷已经离开有些日子了。做母亲的思恋儿子也很正常,还请皇上开恩!”说着应奴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可是眼睛里却逃不过一种心虚感。
南宫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把母后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却发现母后手上戴上了一枚戒指,那是父皇留下来的,平时母后只有觉得孤独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而如今母后却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
“天儿……天儿……”老太后继续叫唤着问天的名字。
她已经感觉到霸儿的心已经开始慢慢软化了,因为她相信儿子知道这戒指代表什么?当初决定戴上的时候,就死为了让自己多一些把握。
“母后,母后你醒醒!”南宫霸又一次抓住了母后的手,他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如同做一个生离死别的选择般。
老太后眼角里挤出了一滴眼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伤情地看着南宫霸。吃力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这张脸真是自己的儿子吗?为何对自己这个母亲却还要如此残酷。
“母后,您身体如何了?”南宫霸也伸手抹掉了母后眼角的泪水,示意除了应奴儿,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让问天回来吧?母后非常想念他,他也是你的弟弟。”老天后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神中带着乞求。
“母后,我……”南宫霸把脸撇到了一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应奴儿低着头,偷偷地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要说是现在的天气寒冷,也冷不过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她心里还真是为母后捏了一把汗,就怕他会拒绝。
“霸儿,难道你想看到母后因为思念儿子而满头白发吗?还是想让母后郁郁而终,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是不是母后下令把龙心月推出去斩了,你们兄弟才会停止现在的争斗?”老太后这回也急了,一下坐了起来,怒火冲天地正视着儿子。
南宫霸和应奴儿听了这话都傻了眼,南宫霸根本就没想到母后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在母后眼里龙心月很危险。
应奴儿更加想不到母后会如此火大,看来自己真是有些失策,早知道母后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就应该唆使母后把龙心月给干掉,省得现在想动那个女人都那么难。
“母后不喜欢月儿,还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南宫霸把眼神放到了应奴儿身上,估计是这个女人对母后说了些什么,否则母后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你还想瞒着母后一辈子,还是想等到母后归天以后对问天下手,母后绝对不允许,与其为了一个女人动手,还不如让那个女人毁灭。”老太后把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全都摊了出来。
“母后,儿臣和问天现在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母后真的想问天回来,儿臣明日便招他回宫。”南宫霸彻底妥协了,他怕如果继续下去真要把母后气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