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刚才的那个女人是你的主子吗?”龙心月说着慢步走向了院子里的小亭子,亭子里摆放着石头桌子和凳子,她拉着丫头坐在了凳子上面。
“娘娘,奴婢不敢!”丫头松开了龙心月的手,进宫以来从来都是主子坐着丫头站着,怎么可以跟娘娘一同坐下。
“别害怕,坐下来吧,我是迷路走到这里的,既然能碰上也是大家的缘分,或许有一天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会走你主子的后路。”龙心月有感而发地说道,随即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刚才不过想让主子安静下来而已,所以才说出了那样的话,看来这回是死定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翠说着就开始往自己脸上打巴掌。
“小翠!”龙心月赶紧抓住了小翠的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丫头也是人那!
小翠从龙心月眼里看到了善良,心里开始慢慢放下防备。龙心月微微一笑,温柔地为小翠捋了捋刘海,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我也受过应奴儿的苦,那个女人……”龙心月长长一声叹息。
“娘娘,我们家蓉妃娘娘曾经是皇上身边得宠的妃子之一,后来她有了皇上的骨肉。”说到这里小翠把声音压低了下来,看了看四周没人,这才又继续把话说下去。
“本以为娘娘可以凭借龙种更加得皇上的宠爱,可是不到三个月,有一天下午娘娘忽然喊肚子疼,太医过来看了,不知道让娘娘喝了什么药?当晚是平静下来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娘娘又开始肚子疼痛,接下来流血,太医们赶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小翠面无表情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是个可怕的噩梦,虽然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却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你怀疑是皇后差人在药动了手脚?”龙心月把心都提了起来。
难道那些太医全都已经被皇后收买了?那就是说今天太医所说的话也有问题,这会不会是应奴儿对付自己的一招?让太医给开些药,然后慢慢让自己失去生育能力,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来。
“不是怀疑,是皇后自己承认的。”小翠眼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晚上。
“孩子没有了,娘娘当晚就疯了。皇后把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赶了出去,唯独我,我藏进了娘娘的柜子里。那晚娘娘已经躺在了床上,为痛失龙种哭得死去活来,皇后亲口承认了,孩子就是她前一晚让太医在药里下了东西。示威以后她带着大队人马全都离开了太平宫,从此皇上就再也没在太平宫出现过。”小翠也不知道皇上曾经多么宠爱主子,可是为何到了现在却不来看上一眼?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我刚进宫的时候也被她鞭打过,不过我不怕!相信总有一天,这个女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龙心月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在想着皇上。
一个可以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一个可以百般讨自己欢心的女人,失去了孩子已经够痛了,可却得不到这个男人的一丝关爱,甚至看都不来看望一眼。她开始怀疑南宫霸到底是不是人?还是他本来就如此地冷血,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会用更冷血、更残酷的方法来对待自己。
“娘娘还是小心为好,这宫里上上下下很多都是皇后身边的人,那些太医给的药最好还是少碰。娘娘是个好人,小翠希望有朝一日娘娘得宠可以为主子出那么口气,小翠在这里代替主子先谢过了。”小翠说着站起身来,扑通又跪在了地上。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龙心月没想到一面之缘可以得到一个人的信任,这皇宫上下除了娟儿以外,她可能就是第二个对自己说真话的人。
“小翠是个丫头,很多东西不懂,不过好人的眼神中渗透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小翠看得出您跟我们主子一样都是好人。”小翠说完又给龙心月磕了个头。
“起来吧!有朝一日月儿一定会为你主子出一口气,不过小翠你现在要告诉我如何回去?”龙心月看了看天色,要是再不回去娟儿可以着急了,如果皇上过去不见自己,那娟儿可就有大麻烦。
“娘娘请跟我来!”小翠拉着龙心月很快走出了太平宫门口,为她指了指回去的路线。
“我走了,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们的,好好地活着,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就去心月阁找我。”龙心月拉着小翠的手耐心地说到。
“谢谢娘娘,娘娘快走吧!要是让别人看到您来这里,对您影响不好。”小翠急忙催促着,就怕皇后的眼线看到了会对大家都不利。
“你回去照顾你主子吧!”说完龙心月头也不回地就往小翠指的路线走去,希望可以尽快回到心月阁,来日方长下次过来的时候把小翠一起叫来,再慢慢想办法给那个容妃治治。
“人呢?人去哪里了?”
见不到龙心月,南宫霸对着娟儿大声吼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他来回地踱着步子脸上一阵怒气。
“娘娘说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不让奴婢跟上,请皇上治罪。”娟儿一身颤抖地跪在地上,祈求着主子快点回来。
“起来吧!月妃为何心情不好?”南宫霸不解地看着娟儿,撩开衣摆坐了下来。
今天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本打算过来给龙心月一个惊喜,却直接扑了个空,他心里怎能不火大?是因为昨夜没有过来她才生气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有些高兴,这说明那个女人已经把自己挂在身上了。
娟儿胆却地不敢把知道的话说出来,毕竟旁边还站了一个公公,谁不知道皇上身边都是皇后的探子。就算是皇上最亲近的公公也不例外,小心能使万年船。
南宫霸知道娟儿的精明,挥了挥手让旁边的公公退出了屋子,这才小小品了一口茶,等待着娟儿的回话。
“今日娟儿请来了太医,本想看看娘娘是不是有喜讯传出,结果太医说娘娘身体太虚,要怀上孩子需要好好调养……”娟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皇上也能够体谅一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