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拉一撞,然后一个无比缠绵深入的热吻,顾爽的防线也迅速地土崩瓦解了。
于是乎,一大早的勤劳计划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室的春色,一场的旖旎。
等雨歇云散,顾爽软软地倚在郑卓然的怀里,浑身已是慵懒无力到了极致,连手指头都懒的抬了。
郑卓然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一只手揽着柔软滑腻的身体,另一只手仍旧不老实,在仍旧有些汗湿的身体上四处作怪。
顾爽被他闹得又痒又麻的,想着接下来的忙碌,偏偏身体经过一场鏖战之后累的不行,不由有些怨怪,抬手将那只作怪的手拍开,懒懒的斜了那坏蛋一眼,嗔道:“别闹了!”
只是,此时的顾爽还未完全从刚才的情欲中缓过来,两颊嫣红,一双眼儿水汪汪湿漉漉的,还慵懒的微眯着,那么一个眼波横转间,当真是媚眼如丝,勾魂摄魄,瞬间就把郑卓然的欲火再次勾了起了。
他几乎完全没有迟疑地,一抬身又把顾爽压在了身下,然后双唇就覆了上去……
顾爽的唇柔软湿润,口中总是带着一点点说不清是青草味、花香味儿还是水果的淡淡甜香,每每让郑卓然沉迷不已,欲罢不能。因为刚刚的激情稍稍有点儿肿,却更加刺激了郑卓然的欲望。他轻轻地舔了舔顾爽的唇瓣,然后用舌尖撬开她的双唇,真要加深这个甜美的吻,却听到旁边一个仍旧带着睡意的糯糯声音:“郑叔叔,你在干嘛?不许欺负妈妈!”
轰!
听到宝宝的声音,顾爽简直如遭电击,瞬间僵硬了身体,然后脸颊乃至全身都呼呼燃烧起来!
唔!亲热居然让儿子看到……真的没脸见人了!
郑卓然这厮却颇有一些急智,急忙抬起头来,对着宝宝展开一个最无害的笑,道:“是你妈妈的眼睛里进了沙,郑叔叔帮她看眼睛呢!”
宝宝瞪着仍旧有些弥蒙的大眼睛看看郑卓然,然后再看顾爽,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顾爽脸上烧的很,但此时此刻也只能顺着郑卓然的谎话说。一看宝宝的目光转向她,立刻点点头,笑道:“宝宝睡醒了?”在宝宝看不到的地方,顾爽的手却捏住郑卓然腰侧的软肉狠狠地拧了一把。
“嗯,睡醒了……”宝宝乖乖地点头回答妈妈的问话。
只不过,宝宝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得郑卓然闷声的吸气声,不由好奇地转向郑卓然,问道:“郑叔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就爬起来,伸着小胖手过来要查看郑卓然的身体!
“哦,宝宝,叔叔没有不舒服,只是刚刚岔了气儿了……来,叔叔带你一起去洗漱,然后,叔叔和妈妈一起送你去上学!”郑卓然赶紧拦住宝宝伸过来就要先被子的小肉爪子。
笑话,他和顾爽还都没穿衣服呢。那啥,姿势也不对……他若是敢让宝宝看到,只怕今后的半年都别想让顾爽理他了!
赶紧伸手将宝宝抱起来,同时手伸入被子里,在顾爽的帮助下迅速地穿上睡袍,郑卓然总算抱着好奇小包子进了浴室了。
顾爽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放松了已经有些僵直的身体。想起刚刚那一幕,又是一阵羞恼,狠狠地拍了郑卓然的枕头两巴掌,这才赶紧地找出睡袍穿在身上。
因为某些原因,顾爽没能早起,所以,给所有的花卉都上一遍肥料的计划自然落空了。顾爽走进后边的小花园看了一遍,其实陈叔将这些花照料的很好,只除了那盆兰花因为吃馋了嘴,普通的肥料满足不了,这才只长叶子不开花。
即使如此,顾爽也就不着急大面积改善了,将一些血果粉加水搅成糊状,然后浇到兰花根部,又嘱咐陈叔兰花虽然喜潮湿,但之前的浇水量有些偏大了。水量太多,容易导致兰花烂根枯死。陈叔都一一地应着。
因为宝宝上学的路程比较远,京城的交通又是出了名的堵塞严重。顾爽和郑卓然匆匆吃了点儿东西,就带着宝宝,在一家人欣慰含笑的眼神中,出了门。
顾爽原本要带顾爸顾妈和周老太一起去新房子那边,奈何她赶时间,老人们吃饭太急了消化不好,于是,徐湘南自告奋勇说待会儿她带着老人们过去,让顾爽自己先去送宝宝谈事情,大家去新房子那边集合。
在路上,顾爽和郑卓然提起郑老爷子说的郑二叔的事儿,郑卓然倒是没有任何迟疑地点点头:“嗯,二叔年轻时就喜欢这些,爱好收藏和古建筑,这方面的朋友应该不少。”
说着,还在驾车的空挡里回头对顾爽笑笑道:“实在不行,就直接让二叔来给你把关,他的造诣可不比那些什么教授低。”
顾爽心里话,不是她嫌弃二叔怎样,还不是怕他们这些大家族里边有些什么她不知道,让他为难吗?更何况,还有那个尖酸刻薄的二婶在中间,才让顾爽对那个看上去和郑卓然最相像的温文的二叔总是敬而远之。
不过,既然老爷子和郑卓然都这么说,而且似乎对郑二叔这方面的才能颇为推崇,顾爽也就不多操心了。若是郑二叔能够给她找人设计监工验收,或者郑二叔自己亲临,总比她找不相干的人放心!她乐得省心,可是巴不得的事儿。
郑卓然又问:“我给二叔打电话?”
顾爽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还是我打吧。毕竟这件事是为我做的,我也得表示一下……对了,家里还有两对核桃,不知二叔喜不喜欢?”
顾爽说的那两对核桃郑卓然知道,都是挑选出来留出来的,在去年收获的核桃中是品相最好的两对。价值自然不止百万。顾爽之所以拿这个准备送给二叔,自然是为了他不必为难。
郑卓然暗暗叹了口气,看来顾爽对这个大家庭还是存着一丝疏离和畏惧之心呐!
趁着红灯,郑卓然握了握顾爽的手,柔声道:“二叔那人最是淡漠的,原来掌管家族企业也不过是被逼无奈,自从我能理事了,就恨不能立时将担子卸下来,还是我偷奸摸滑地躲了两年,去年认识了你,躲不过了,这才回来将担子接过来。至于其他人,难免有些小心思,你实在不必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