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点一滴，在她略带沙哑的嗓音里还原。
肖凌枫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你对我那么坏？”
穆雨雨苦笑，“你只是觉得我坏吗？”
“不不！”肖凌枫摇头，不自觉微笑，“我觉得我也很坏，我们坏到一起了。”
穆雨雨吸吸鼻子，唇角微弯。
算是一种进步吗？他居然肯说，我们。
第二天，去逛街。
脚步踏过他们曾经走过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偶有一些常去的私房菜馆的老板会跟他们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们了，是不是在家生小宝宝了？”
穆雨雨低头，伤感万分。
多么遗憾，一直至现在，她居然都没有怀上他的孩子，自从穆良出事，两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谁也不愿意理谁，更别提在一起亲热了。
如果当初，不是那么任性的呕气，应该早就有一个可爱粉嫩的小宝宝了吧？如果有了小宝宝，那么，她怎么还要这样费尽心力的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心里一阵黯然，嘴角的笑便僵在那里，菜馆老板原是察颜观色之人，当下不再说话，只是动作麻利的把两人点的餐端上来。
穆雨雨没什么胃口，只简单的拿筷子挑了几下，便重又放下了。
肖凌枫倒是没什么心事，跟穆雨雨跑了大半个街，他是真的累了，近乎狼吞虎咽。
因为不是饭点，老板很闲，看着肖凌枫大口吃饭的样子，不由得又笑起来，“好多日子不见，你吃饭时的那股劲儿倒还是没变。”
“什么……，什么劲儿？”肖凌枫呆呆的问。
女老板在一边捂着嘴笑，男老板指了指穆雨雨，说：“还是让你老婆说吧，她说起来才真正好听！”
肖凌枫停下筷子，呆呆的看着穆雨雨，嘴角沾了一点饭粒都不知道。
穆雨雨伸手给他拈了去，两腮鼓起，双眼圆睁，凶巴巴的叫：“这么能吃，你丫属猪的！”
老板和老板娘同时笑倒，说：“对，对，就是这样说的！每次来吃饭，你总是拼命吃，她总会拿这句话来骂你！”
穆雨雨也笑，笑着笑着，嘴角却一点点的耷拉下去。
那些细碎的美好的往事，他都忘记了。
他也忘记了，在她每次这样骂完之后，他常常会反驳的那句话。
肖凌枫的脑子里又开始嗡嗡响，响过一阵，突然福至心灵，张嘴就说：“骂我是猪你能得什么好？你不变成猪婆娘了？”
老板和老板娘哄地一声又笑起来。
穆雨雨眼一热，眼泪差点从眼眶里滚出来，她激动的看着肖凌枫，“你记起来了？”
肖凌枫缓缓摇头。
“那你怎么会说刚才那句话？”穆雨雨紧张的问。
“我不知道。”肖凌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了你以前经常会说的一句话。”穆雨雨嘴角微弯，“你看，我其实没有说谎，是不是？”
肖凌枫低下头，慢吞吞的挑着碗里的饭粒，缓缓的往嘴里送。
又一道菜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