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又现破绽
如此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花犯待她极好，时不时地会逗弄她。时间长了，长歌也渐渐习惯了他的骚扰。
一日，花犯对着长歌咬耳朵，“歌儿，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王爷要去哪儿？”
“你随我来就知道了。”
到了以后长歌就后悔了，原来他带她去的是那烟花之地，韶安最大的妓院玉春楼。等到她后悔时，花犯已经拉着她进去了。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让自己穿着男装了，竟是带她来嫖妓。大概是她曾在这风月地呆久了的原因，倒不觉得紧张，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叫上自己。
走进厢房的时候，遇到了兰陵王叶贺流光。他每次来只找头牌姬千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花犯跟他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便走向各自的方向。
前来服侍的是浮冰和碎雪，虽次于姬千华，却同样是风华正茂的佳人。花犯左拥右抱，沉湎在佳人相陪的乐趣中，长歌默不作声，独自小口饮者酒。
“歌儿，别这么无趣，好好来玩玩嘛。”花犯戏笑着对她说。
长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她是女的，还要看她出糗。这个花喜鹊，等哪天一定非阉了他不可。
花犯朗声大笑，继续调戏美人。不久，阿部进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花犯说，“让他进来吧。”
这时厢房外走进一个中年男人，微胖的身躯透着一股富态，一进门就堆起满脸谄笑，“王爷，刚刚听人说您也在，在下趁此机会来拜访您了。”
来的这个人正是韶安出了名的商业巨贾柯彭风，主要经营丝绸布匹染料。不论是官场还是商场，都周转的游刃有余，人缘颇广。
“是柯老板啊，坐吧。”花犯指指一旁的座位，并且示意其他人下去，“前段时间听说柯老爷由于生意原因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爷挂心，在下去了北靖国，呆了一个月就回来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柯彭风说完这句话后，长歌的身体微微一震。花犯继续说，“哦？那么这一路上见闻肯定会很有趣了。”
“是啊，出去一趟感触良多，北靖国势式微，生怕别人来犯，现在对这商业来往限制的极严，光是等批文下发就等了五天。”
“柯老板不要总是忙于生意嘛，北靖国美女子天下第一，怎么能错过良机？”花犯调侃道。
“说到这北靖的美女子，真是耳闻不如目睹，听薇楼的女子更是千娇百媚。”一说到这个，柯彭风来了兴致。
“哦，跟玉春楼比起来呢？”
“这……说来遗憾，那艳冠天下的北靖花魁长歌姑娘没见着，所以也就无法拿来跟姬千华姑娘比较。”
“怎么回事？”
“听那老鸨说，在我们刚到的前几天，长歌姑娘被北靖国左丞桓温包了去，养在深闺，以后都不再露面了。”
一个妓女被堂堂左丞包养，算是人生一件幸事了，花犯心想。“那女子想必是倾国之姿吧，否则左丞也不会这么宝贝她。”
“谁说不是，这长歌姑娘只跟左丞一个人欢好，其他人一概不理呢。凡是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人间尤物，绝世美色。”
“哦，怎么个美法？”
“她的美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都说她一笑颠倒众生，人称笑嫣然，还有她眼角的那可滴泪痣，更是格外动人。”
滴泪痣……花犯下意识地看了长歌一眼，长歌心里一紧，立马低下头。花犯移开目光，“柯老板，可是这样的滴泪痣？”
柯彭风看了看长歌，一阵惊讶，“传说长歌姑娘的滴泪痣也是在右眼角，梅红色，这么看来，跟这位公子的滴泪痣像极。”
长歌低下头，没有言语。花犯倒是不以为然地说，“那长歌姑娘是大美人，普通人怎么能比得上呢。”
柯彭风尴尬地笑了笑，又聊了些别的，才告辞离开。他走了以后，花犯一直没有说话，用手撑着下巴，陷入冥想。忽然，他转过身盯着长歌，长歌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出声，“你看什么？”
“我是在想，你跟那长歌姑娘的滴泪痣长得这么像，连名字都带着一个歌字，真是好巧啊。”
“是么，我也觉得很巧呢。”长歌心虚地笑了笑，附和他说。
花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白玉箫站起身，“走吧，我累了。”
见他不再纠缠这件事，长歌稍稍定下心，可是心里的不安开始加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看出端倪，得想些办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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