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紫玉麒麟(君心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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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险的人 危险的物品

人面对危险地时候脸上的面具很快的被撕碎,面具坏了往往会出现各种复杂的表情,有恐惧、有惊讶、有紧张、有脑子里出现一片空白的更有甚者以昏厥抵抗恐惧;至少人们对于面对危险的这种表情都是真实的,真实往往没有虚伪来的漂亮或者舒服;人们需要虚伪的美丽但也需要残酷的真实,想比之下人们更希望残酷的真实的存在;很难想象世上没有真实的存在人类将如何的发展!

方浩她们现在的表情绝对的真实,真实的有些讽刺!现在面对他们的只有冷冰冰的危险——危险的箭头。

箭头危险拿箭的人岂非更危险!关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优美的弓,一张美的如新月的弓,再美丽的弓当箭已上弦时它也只是杀人的武器;此时这张美丽的弓对于在方浩她们眼中来说倒更像是一只魔鬼的手,一只仿佛随时能把你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给拿走的手;方浩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无名的升起,他甚至希望这张上了弦被拉的如满月般的弓别老指着自己;任何人看见一张箭已上了弦的弓弓上箭尖近距离的指着自己时候都会有这种想法;因为没有任何一种武器能在上了箭的良弓面前速度能超过它的,何况这不是一般的弓箭。

“射日弓!”方浩有些惊恐的道。

也许有钱人确实能比普通人知道的多!

“又名:擐月儿,相传后羿射日,共有箭一十三枝,射了九日,共花了九箭;后来嫦娥偷吃仙丹奔月,后羿大怒下,弯弓射月,连发3箭,月宫却丝毫未损,于是后羿投箭与沧海,自绝于月下;投于沧海之箭后经人发觉,就造了此神器。”

“嗯”关凌微微点了点头道,他简直开始有点佩服方浩了,毕竟能知道这把弓的来历的人并不是很多。

“此弓重6斤3两,弓身乃寒铁所铸、背似月牙通体黑亮,两端各有坚刺,弓把处有护手刺两枚。”方浩越说越得意渐渐的眼睛有些发亮;一个人说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时难免会有些得意的!

“弦为极北之地的一种头长单角的牛的牛筋经过各种药材浸炼而成,色呈黄褐色,此弦韧性十足、平常刀剑难以将其斩断;最可怕的事此弓箭的射程和速度比一般弓箭增加了几十倍。”

可惜再如何值得得意的事情在危险面前也是不值得一提的,因为当一个人面对危险时就会觉得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感到高兴的;此时沈丹凤的心情不正是如此!刚刚想到关凌带她去见识雄伟的雁门关时她眼里还充满了兴奋,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她的路途就由得意和兴奋变成了恐惧和不安的逃亡之路,生活岂非就是如此!她疯狂的骑马一路飞奔自己也忘了跑了多少时间,由天黑到天亮,再由天亮跑到天黑;她的体力和精神正在慢慢的被疲劳所消灭,她的神经由如一根紧绷着的弓弦,撑的已经到了极致;所谓物极必反,一个人的神经如果太过紧张到了某个时候也必定崩溃。

似乎沈丹凤的神经已到了极点;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马背上奔驰了多久,精神上在面临着极大的挑战,加上滴水未经,她的体力终究还是崩溃了;她只觉得胸口由如一座大山压着让她喘不过气,她想喘气,于是她喘了气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没有一个人能在体力几乎崩溃的情况下忍受的住饥饿和精神的双折磨而不倒的;关凌几个时辰前就承受着精神和饥饿的压迫,幸运的是被这两种战神压迫着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在他面前就同样有三个人也在承受这种痛苦,也许这三人比他承受的压力更多了一种感觉——恐惧、恐惧的感觉;恐惧的感觉也许不是世上最难受的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承受这种精神摧残的人并不会好过的;也许雷豹觉得这三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于是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的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暗器;暗器在手上自然需要抛出去,于是他在整个人跳起来的同时把暗器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朝关凌抛去,眼看关凌就要丧生在他的暗器下了,他现在不仅有点想笑,笑方浩她们的愚蠢和胆小,可是当他看到方浩她们的脸上的惊异时,他实在是很难理解;因为他已经不需要理解了永远都不需要了,他就这样的倒了下去永远的倒了下去;眼里充满了不解,手里用尽全力几乎发出去的暗器“哗啦啦”的掉了一地,一世英雄救这样倒了下去。

死!也许只有死亡才是世上最公平的事,英雄、乞丐、上帝在这时身份都是相同的,也许这就是人类的悲哀。

方浩看着倒下的雷豹像是在欣赏一见极具魅力的艺术品,只不过这件艺术品是个死人而以。

“这又何必呢!虽说死是一种解脱但以个人还是活着的好。”方浩喃喃道。只不过他的话已没有人听的见了,此时关凌正被游龙门掌门的刀气逼的无法忍受,就在他的箭射穿雷豹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从她的身上透出的刀气;现在关凌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能使用这种重武器了,只见游龙门掌门横手抱刀右手握柄左手托刀背环视关凌而立。此时关凌的手中已没有了箭,没有了箭就等于没有了危险,没有了危险别人当然不会再有恐惧,没有牙齿的老虎还有几个人会怕呢!

关凌感到对方的刀气越来越盛,就在感到刀气压的他喘不起来的时候,游龙门掌门已经出刀,刀光闪耀由如星光拂地,只不过星光没有如此的快速而已;关凌已感到一股寒意直逼喉咙。“叮”“哧”金属相遇总能发出如此音调,游龙门掌门送给关凌喉咙的刀刃现在正静静地躺在它主人的怀里,游龙门掌门还是和刚才一样站在哪里,紫金厚背蟠龙大刀同样还在她的怀里抱着,一切都如未发生一般,只不过白苏美人的脸色已没刚才的红润了,关凌也已感觉不到那逼人的刀气了;一击之杀,不成则退,这是杀手的准则,有时高手之间出招岂非正是如此。

“叮”“ 沧浪之水清兮可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濯我足!”此时又有何人在此弹剑而歌呢?也许此时此人的诗情画意将会化解此时的紧张气氛。

“蜀山柳元直!”忽听游龙门掌门白苏道,“我早应该想到是他了,只有他才有如此强劲腕力也只有他才能用一颗小小的石头击退我的蓄力一刀。”

方浩似乎并没听见白苏的话,他一直盯着他身旁的树干重复的喃喃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方浩身旁的树干上赫然嵌着一颗小石子,小石子齐头没入树干,方浩盯着树干中的小石子由如遇见了魔鬼,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喃喃道:“击中刀身反射之力还有如此之劲!嘿嘿!击中刀身反射之力还有如此之劲!……”关凌瞧见方浩如此神情也是感叹蜀山武功的精妙;蜀山○3是由道家祖师师歧晖一手创建,隋立国之初立派,唐时达鼎盛;此派剑法独树一帜、轻功独到,帮众轻财重义、疾恶如仇多年来都是正派人士的典范更少林并称武林泰山北斗;柳元直是蜀山派直系传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测。

“叮”“哈哈哈哈老夫多年未曾出山居然还有人认识老夫,可喜可贺!”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但字字铿锵有力,余音还震得大家耳膜“嗡嗡”作响。

“哼!今日算你走运但且饶你不死,你最好永远这么走运!”游龙门掌门白苏跺跺脚转身拎起有些发癫的方浩飞也似的朝东离去,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没了踪影;关凌看着他们离开叹了口气道:“如此身手为何做贼!”

“也许你认为别人是贼,别人还认为你才是贼呢!”话音从关凌的右边传入,关凌一惊豁然回头,但见一个白须飘飘脸色却红润的如童子的五旬老者站在他右边,此老者背后斜背一长剑剑长及臀,手提一剑,腰畔还束着一把长不足一尺的短剑,袖口却如方浩般肥大;如此怪异的装扮关凌还是第一次看见,关凌暗咐道:‘此人轻功之高实在让人胆寒,此人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旁,自己竟然毫无感觉,如果此人想取中间性命岂非易如反掌!’想到此处关凌只觉得手心一阵冷汗溢出,赶忙抱拳道:“柳前辈晚辈关凌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嗯!”“年轻人不必如此谦虚刚才即使我没有出手,她们也未必真能伤道你。”

“岂敢!晚辈末学之流岂敢逞强,刚才若非前辈晚辈只怕……”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一代新人换旧人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柳元直不等关凌接口挥挥手道:“年轻人老夫料的不错的话,你应该是去雁门关协助杨业破敌的秦王府卫府长关凌关少侠吧!”

关凌点了点头道:“惭愧!”

“不必客气!少侠此去雁门路途艰难,老夫正好也要去雁门关协助杨老弟大破辽军,不如我们一同上路这样路上也好有个伴,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关凌此时心里正奇怪:‘自己此去雁门关本为极为秘密的事情,为何自己刚出汴梁未远就有人阻止自己前往;现在眼前的这个老者更能知道自己的来历,看来自己的行踪已经泄露,前面是凶是吉也未知。’关凌也不敢向柳元直问明情况于是他只能点了点道:“如此叨扰了!”

柳元直挥了挥手道:“客气了,我们还是尽快上路吧!”话音未落柳元直已在一丈开外,关凌低头朝地上看去不仔细下竟未能发觉柳元直留下脚印;如今是三月正值春季多雨,泥土柔软湿润;如果有人要想在这种泥土上行走尔不留任何痕迹那真是痴人说梦,一般未学武者走路时通常是脚跟用力,因此泥土上脚后跟较深的脚印通常是普通村夫所踩;如果以学过轻功的走在这种泥土上留下的脚印通常是脚尖较深,但凡学习轻功者,都已脚尖着地来尽可能的减少与地面的接触,从而达到速度比常人快几倍或几十倍的效果;但要学到像柳元直这样在湿润的泥土上不留下明显的痕迹非百年不能成;关凌看着地上的脚印深深地吸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与柳元直不是敌人,也暗暗的开始佩服柳元直起来。

“驾”关凌催了催战马直追柳元直尔去……

注释○3:蜀由道教祖师师歧晖一手创建,隋立国之初隋文帝坚亲赴蜀山问隋之命数,师歧晖婉转回道:“立国者必先立心,心正则国始盛,心靡则国始乱。”隐隐暗示了隋仅有三十七年,文帝不悦,蜀山受冷遇。

大业七年师歧晖称“天道将改,当有老君子孙治世。”大业三十年携弟子相助李渊,渊称帝后于武德二年重修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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