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立后
既然事情定下来,柳峄城为了免伸枝节,马上开始着手其事,令他感到怪异的是,皇太后竟然没有任何的意见,完全教予他处理。
这下他这把老骨头可是得站直了,免得出什么乱子来,即为天子成婚,那些事宜可想而知,让人怯步,可是这事先皇的遗愿,柳峄城自然不敢有任何推脱。
陆玉恩呆在柳府,看着整个府邸为自己的婚事,忙碌个不停,她看得出柳峄城是真的将自己当成女儿来看待。
想起玉樊祁,她是有忧有喜的,至少是他,至少……她多了个乐趣,既然混江湖不行了,那就来个大闹后宫好了。
十月,皇上册立皇后大婚之事,由皇太后下旨,选吉日十五之日成婚。
待到十五之日,皇上派出一位大学士一位御史,引导龙旌凤辇,在宫娥内监侍卫执事等数百人的簇拥下,来到柳府迎接皇后入宫。
陆玉恩穿上黄色锦服,身披五彩绣帔,金凤盘绕,珠翠盈头,满身珠光宝气,其中也散发着雍容之气。
但眉目间,双颊的红绯又不失清灵可爱,身上的饰品晃动下,撞击成乐,真是充分显示了,之后她的身份犹如世间所说,飞上枝头边凤凰。
乖乖的坐上凤辇后,陆玉恩开始不安分的四处瞎看,但是看见的只是四处红布喜庆,四处忙碌的人影。
由宫女扶下凤辇,一步步徐徐的走向上殿。由礼部尚书读玉册,鸿胪寺正卿赞礼,引导她跪伏听命。
接着又是文华殿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捧着宝瓕和瓕绶,由坤宁宫的总太监跪接,授予陆玉恩身上,她接着向皇帝跪伏谢恩。
这整个过程,陆玉恩都是垂首,接连跪拜皇上之时,都不曾抬眼看过面前的人是谁,又被人涌上龙椅,接受群臣贺拜。
由于是先皇所指定的,那些满朝文武似乎也没有任何异议,就这么让她一个本是平凡的百姓,成为一国之后。
在礼乐伴奏,再与玉樊祁行完礼后,她也正式住进了后宫的朱氏大殿,坤宁宫。
整个过程中,玉樊祁都细细看着陆玉恩的神色,可是她端庄得体的礼仪,让他有种错觉,除了样貌相似外,其余的都不像。
陆玉恩静静的在四处飘荡的红幔帐内,床前挂着“百子帐”,铺上放“百子被”,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帐子和被子;。
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帝王之家也希望“多子多福”,这些礼仪早在小时候,爹已经全部教给她。
虽然是这样,但是真正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被狠狠的惊讶到了,而且今晚面对的东西会更加……
陆玉恩站起身,掀开幔帐,看着寝室内的一切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东暖阁为敞两间,东面靠北墙为皇帝宝座,右手边有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柄。
还有许许多多叫不名的东西,总之华丽奢侈之最!
突然听见外头似乎有动静,陆玉恩利索的回到幔帐内,等着玉樊祁的出现,她得给他一个难忘洞房花烛之夜。
当那个让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的家伙出现时,陆玉恩就差点按耐不住的出手,最后还是忍住等着他的靠近。
“玉恩,你知道你要嫁的人就是我?”
玉樊祁从他们典礼开始就一直纳闷,最后能想到的就是她已经知道了,不然根本不会乖乖就范的。
“皇上,臣妾如果不知道怎么会坐在这里呢?”
站起身,陆玉恩面带谄笑反问。
“呵呵,你是在生我隐瞒身份的气吧?”
当看见她脸上难掩额怒色时,玉樊祁突然松了口气,从她的面色可以猜测出,应也是厚爱才得知,才会如此愤怒,想着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没想到一向自傲的冷静,竟然差点毁在这丫头身上了。
看她恨不得剁了她的双眸,就知道这会儿如果跟她硬碰硬,只怕她会更气,干脆示弱的说。
“皇上乃九五之尊,臣妾不敢。”
看见他脸上的笑意,陆玉恩故作冷漠的说。
“好吧,朕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惩罚都可以,就是别生气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图个好兆头。”
他可不想新婚晚上,跟自己的新娘子干瞪眼,玉樊祁笑着说。
“是,皇上。”
看他一脸的歉意,有那么瞬间陆玉恩动摇了,可是一想到一路上他都是用这张无辜的脸骗取自己的同情心,就不会轻易放过他,陆玉恩依旧不动声色乖巧的回答。
“玉恩,好吧,等你气消了,朕再赔罪,现在还是得按礼数来。”
玉樊祁说的是行合卺之礼,陆玉恩仍由他拉着坐下,看他一脸诚恳,其实她的气也消了不少,只是难以下咽而已。
两人喝下交杯酒,玉樊祁动容的在她的耳际许下诺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像着魔般,陆玉恩眼眶有些湿意,她想任何一个女人得到这样的承诺都会感动的,但也同样提醒着她,眼前的男人是当今的圣上,是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
她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帝王的爱吗?在她看着他的同时,玉樊祁因酒中的迷药,缓缓的闭上眼睛。
陆玉恩看着那个沉睡的男人,他看起来那么的弱不禁风,却是皇上,是那个拥有天下的男人。
而她爱上了这样的男人,怪不得爹也曾说过,她未来的夫君是不平凡的人,而她要做不平凡男人身后的女人。
待半刻后,玉樊祁重新睁开双眸,那双眼眸变得迷离而性感,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他紧盯着陆玉恩。
本只是想看看真正的玉樊祁,陆玉恩才用了“深情脉脉”,将他暗藏在面具下的真性情流露。
“玉恩,这一辈子朕绝不负你!”
将陆玉恩的双眸执起,玉樊祁双眸深情,缓缓的吐着他的爱意。
“等等,皇上既然如此钟爱玉恩,就该在众人面前,见证我们俩的爱情,所以臣妾斗胆要求,能否对着外面芸芸倾表爱意呢?”
差点迷失在那抹深情中,陆玉恩忍住心中的澎湃,羞涩要求。
“既是玉恩的要求,朕一定满足。”
挂着满月,群星点缀的天际下,富丽皇宫灯火辉煌,皇上虽已离席,可许多的大臣猛将,难得相聚,依然如朋叙旧般,大杯畅饮。
当玉樊祁带着陆玉恩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他们听下酒杯,甚至忘记行礼,看着本不该出现在两人。
“众爱卿,停下手中的酒杯,听朕一言。”
陆玉恩本只想让玉樊祁在宫门前那些宫女公公面前说说便好,可没想到他竟然拉着自己到了这里。
有些无措,毕竟是第一次以皇后的身份站在玉樊祁的身边,如果等玉樊祁醒来,他会不会砍了她?但这是他应得的。
“玉恩,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爱皇后,朕会一生一世宠爱玉恩你,所以朕要在满朝文武面前,让他们见证,除了你,朕谁也不要。”
玉樊祁身上流露出天然的霸气,大手一挥,好似这天下就在他怀中,眼底冉冉之气,口中不悔的誓言,都让人无以质疑。
众臣也该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皇上,甚至有些人酒杯掉落,酒水溢杯都不自觉,陆玉恩听完更是满脸酡红,轻咳两声掩去羞赧。
“那皇上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的?”
“朕不该在十年前骗了皇后的二十两,朕不该欺瞒皇后朕会武功,不该欺瞒皇后朕的身份,最不应该长的太过软弱,所以朕在这里向皇后道歉!!”
吼,就说这家伙长的很像十年前那个臭小子,没想到如今自己不但没有报仇,还被他三番五次额欺骗,真是不报此仇,妄为陆玉恩也!
“那皇上该如何道歉?”
“朕会用一生宠爱皇后。”
说完带着撒娇抱住陆玉恩,想用美男计骗取她的原谅。
“不行,这个是皇上允诺给臣妾的,就不算是道歉的诚意。”
不客气的用手将那张可怜兮兮的脸推开,陆玉恩坚定的否决。
“那依皇后的意思呢?”
“一生一世不准在欺骗臣妾!!还有,让众臣们跳一支舞给臣妾看看。”
看着依然纹丝不动的大臣,陆玉恩指着侧殿歌舞助阵的舞女们,想让她们带领着大臣,好好的助助兴。
“这有何难,朕答应一生一世不再欺骗玉恩,爱卿们,跟着舞女们跳起来,为朕立皇后庆贺一番。”
大臣们虽然面面相觑,但也不敢违抗甚至,加上酒力唆使,开始跟着舞女们扭起来,看的陆玉恩差点没笑翻了。
待一曲完毕,陆玉恩见也玩够了,明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还是早些去睡,养精蓄锐,拉着玉樊祁回到坤宁。
将失去药力后昏迷的玉樊祁扶上床,出去将那些门闩全部锁上,她也累了一天,三俩下把繁琐的外衣去除。
床榻够十个人睡了,她卷了一脚被子,滚到另一边,在崭新的被子上蹭了两下。
这一切都将是未知数,既然她陆玉恩选择了这样的男人,那么这一生他就是唯一,而她也会成为他的唯一,想着便沉入睡梦中。
那陆玉恩听见外头的喧哗时,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又那么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待她回过神的时候。
连滚带爬的起来,寝室内的昏暗,让她可以看见殿门外那黑压压的人,正在不断的叫着,也可以看出他们是又急又慌的。
陆玉恩马上将药在玉樊祁的鼻息晃两下,就看见他马上就要醒了,她又串上床榻,以最快的速度睡着。
缓缓的睁开眼,玉樊祁又闭了闭眼睛,才起身,发现自己头有点昏,这时他听见门外的公公在不断诚惶诚恐的叫着。
玉樊祁转头看了看床榻,看见还在睡的陆玉恩,昨晚他明知那杯酒有问题依然喝下,为的是让她解恨。
就不知道这丫头给自己下了什么药,又让他做了什么大事?
将门锁打开,就看见一大群的人见他出来,马上全部跪在地上。
“皇上,您终于醒了。”
公公宫女们的脸上写着怪异,甚至有些人垂首忍不住低笑,玉樊祁蹙眉。
“现在什么时辰?”
玉樊祁抬首看着耀眼的阳光,问。
“回皇上,辰时刚过,现在是巳时,大臣们还在大殿上等候。”
魏公公马上恭敬回道,并顺势提醒皇上,已经过了上朝的时辰,众臣还在大殿等候。没想到那个民间皇后有如此能耐。
“嗯,进来更衣。”玉樊祁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想起还在睡的玉恩,又转头,“魏公公进来就好,你们在外面侯着,皇后睡醒了再进来。”
“是,皇上。”
本想走进来的宫女又退到一边,只有玉樊祁贴身公公进门。
走进寝室檀木屏风,魏公公便开始为玉樊祁更衣,也将昨晚所发生额事情大致叙述一遍,气氛变得极为怪异,魏公公只敢垂首忙碌手上的活儿。
早已醒来的陆玉恩,隐约听见魏公公说话,亦是感觉四周的变化,不禁咽了咽口水,才缓缓将纱帘掀起。
“醒了?”
从屏风后走出,就对上玉恩的美眸,玉樊祁脸上没有任何不妥,温和的询问。
“嗯。”
读出玉樊祁的情绪,陆玉恩不动声色点头,想着他接下来会作何反应。
“等我下朝后,一起去母后那请安。”
嘎?陆玉恩面色讶异,就这样?她以为至少会忍不住念叨几句。
“不行,已经迟了,再等皇上下朝,恐怕母后会更加生气的。”
不知玉樊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陆玉恩直觉摇摇头。
“既然你会想到,那就更应该等朕一起去。”
不容陆玉恩再拒绝,玉樊祁转身离开坤宁宫,陆玉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看出他是真的怕太后为难。
怎么一字不提昨晚的事情?陆玉恩纳闷的想着。
“娘娘,奴婢晓谕为您更衣。”
宫女晓谕打断了陆玉恩的沉思,她抬首打量了一遍宫女,晓谕?看起来挺老实的,就不知到底怎样。
“嗯。”
玉樊祁去上朝肯定还要些时辰,待晓谕为自己装扮好后,陆玉恩就坐不住,缓缓步出坤宁宫,一路走向御花园。
想走走,也想听听四周的声音,果然不出她所料,四处可听见皇上从昨晚到今天,为了皇后做出的种种反常事情。
“大胆,该死的贱婢,谁让你四处嚼舌根?”
路过树丛,陆玉恩停下脚步,就隐约听见两个宫女在探头说着早上的事情,晓谕见了马上上前责骂。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赎罪。”
几乎同时,两个宫女看见身后站着的人,马上吓得跪地求饶。
看来昨晚一事,已经传到太后耳边去了,陆玉恩心里暗笑。
“你们抬首看着本宫,你们真觉得皇上是对本宫很好吗?”
垂首,陆玉恩带着温笑,亦是没有之前那般嬉皮笑脸,此刻的她看起来浑然天成的皇后架势。
“这……奴婢只是觉得皇上从未对哪个女人特殊过,如今会为了皇后娘娘您在大臣门面言诺,更是纵…容皇后您荒唐的要求,奴婢才,才断定的,请娘娘恕罪。”
宫女说完惶恐的看着她,喃喃说完,马上又开始求饶,这宫里的人处处都得小心,不然随时可能掉脑袋的。
“行了,你们下去吧。”
没必要为难这些宫女,陆玉恩挥手让人退下。
坐在被各种奇花异草包围的花园中,看着那些自由自在的彩蝶儿,还有那些忙碌的蜜蜂,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它们总是自由的。
一行行色匆忙的人从不远处的长廊经过,那些人看起来不像是宫里的宫女,身上华丽的衣衫,看出她们应该是后宫里的人吧。
“那些人是?”
陆玉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是安贵人,骆贵人,雪贵人,他们应该是去给太后请安的。”
晓谕见了,马上回道。
哗啦哗啦……宫墙前种植的那些竹子被风吹着摇曳发响,冬天要到了,风都有些冷冽,要不是身处在暖阳之下,这会儿该大冷颤了。
陆玉恩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看着她们消失在长廊上,眼神有些闪动,刚刚那些人影不断在脑子里重现。
这样的贵人嫔妃真的有三千吗?那延绵不断,殿连殿的地方,都是住着这些人吗?
抬首,云很稀,却每天都是洁白的,绕着太阳,就算遮住了太阳,也遮不住阳光透出的光芒,就像玉樊祁。
“娘娘,皇上该下朝了,娘娘是不是要回坤宁宫?”
正在发呆的陆玉恩,听见身边的晓谕提醒,发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会忧愁了。
“嗯,那走吧。”
站起身,拖着颇重的衣物,一会儿还得去见皇太后,不知道她有会出什么难题呢,呆在这里面似乎不赖。
“娘娘,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请娘娘速回坤宁宫,太后娘娘在坤宁宫找您。”
还未走几步,就看见一个匆忙的小宫婢提着裙摆,脸色发白,跪在自己面前,抖着身体,紧张的禀明。
“太后?”
这么等不及着见她,她这个皇后实在不得太后喜欢啊,陆玉恩想着,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起来吧。”
越过跪在地上的宫婢,陆玉恩轻言,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往坤宁宫走去。
“皇上下朝了吗?”
突然停下的陆玉恩,转头问。
“回娘娘,还没。”
看来得她自己先应付了,挺起身板,陆玉恩走进坤宁宫,就看见太后坐在凤椅上,宋嬷嬷立于一旁。
太后的脸色铁青,十分不悦,陆玉恩可以想象,自己这会儿的处境。
“臣妾参见母后。”
陆玉恩没有多费任何口舌,只是简单福身行礼。
“新媳妇第一天,就给哀家看了场戏,皇后是想证明什么吗?”
太后看见来人,站起身,口吻冷冽,而接着一个挥手,将放置在身边的香炉挥向陆玉恩,丝毫没有顾忌到会不会砸伤人。
幸好,香炉砸碎在陆玉恩的面前,还差了一点点,但足以让跟在身后的两个宫女倒抽口气。
“啊哟,母后何必如此动怒呢?要不是皇上,臣妾哪会敢,母后明知道人家新婚,皇上,皇上昨晚……”
“住口,别拿新婚当借口,既是新婚更应该谨记宫里的规矩!”
丝毫不为砸向自己的香炉所畏惧,看见越发动怒的太后,陆玉恩不禁为自己的演技喝彩,好久没有这么刺激的感觉。
“臣妾不敢,只是母后当初嫁给父皇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呢?”
暧昧的眨着小眼,忽略太后的怒颜问。
“开心?不要转移哀家的话,新婚当晚你就已经犯了大忌,皇上乃一国之君,凡事应沉着自持,怎可胡闹,朝政之事刻不容缓,而你身为一国之后,如因为你的疏忽导致一丝丝的失误,让天下人受冤受苦,丢尽皇家的脸面,这还不知错,而且新媳第一天,还有理由让皇上传旨,延缓请安敬茶,那是不是该让哀家过来给你敬茶?”
看太后这个高帽戴的,陆玉恩唏嘘了口气。
“啊呀,这…,母后,臣妾与皇上是为能够结为夫妇甚感欢喜,才做出有违常理之事,请母后恕罪,至于敬茶,是臣妾的错,臣妾马上为太后敬茶,来人,端茶来!!”
再一次忽略太后的话,陆玉恩一脸诚恳的让人端茶来,气的太后瞪着美眸,不知该如何反应,差点让陆玉恩破功。
“谁要喝你端的茶,哀家现在不喝这杯茶。”
眼前的女人简直跟白痴一般,还想当皇后,连话都理解不清楚,太后顿时气的头直犯晕。
“这杯茶不好吗?晓谕再换一杯,温一点的好入口。”
又转头让人重泡一杯。
“哀家说了不喝茶,你是听不懂哀家的话吗?”
还未等第二杯茶上来,就被太后打断。
“太后,您怎么了?”
听见陆玉恩的吩咐,太后马上晕眩的双手揉着太阳穴部位直呼,宋嬷嬷马上上前查看。
“啊呀,母后您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臣妾传御医?”
陆玉恩见势,马上疾步到太后的身边,跟着关心的看着她,担忧的说。
“你给哀家滚远点,哀家就会舒服了。”
刚碰上太后的手,马上被她挥开,好似有什么毒菌一般。
“好吧。”说着陆玉恩想走出去,接着一顿,“不对,母后,这里是臣妾的寝宫啊,母后想让臣妾去哪?臣妾还得等皇上呢?如果皇上见不到臣妾,那怎么办?臣妾会被怪罪的,会被关起来的,啊呀,臣妾……”
“给哀家闭嘴!皇上为何还未回宫?”
本想教训完陆玉恩,让皇上好好看看,没想到这丫头完全听不懂人话,太后已经气的快吐血,不禁对着公公怒吼。
“太后,皇上与华国舅有事商谈,可能会晚点。”
宋嬷嬷马上附在太后的耳边提醒,是她自己让华国舅把皇上留住的,现在可能还未过来。
“可能皇上有事忙,母后要找皇上吗?臣妾马上派人去,皇上还说许久未给母后请安的呢,臣妾马上就……”
“给哀家闭嘴,摆驾回宫!”
太后瞪着一脸无辜的陆玉恩,等不及她说完,也等不了皇上回宫,气的对着宋嬷嬷大吼,接着一大批的人浩浩荡荡准备要出门。
“母后要走了?可是母后不是身体不舒服,臣妾可以四处逛逛,没关系的,母后……”
还想挽留的陆玉恩,乖巧的跟着太后,嘴巴还不停念叨着。
“闭嘴,你这笔帐哀家先记着,早晚有一天哀家会让皇上废后的。回宫,传哀家懿旨,今日哀家凤体欠安,一律不见任何人。”
临走还不忘撂下狠话,陆玉恩看着渐渐走远的太后,嘴角开始上扬,接着捂着肚子蹲下身,身子直发抖。
“噗,哈哈,看来本宫很有当戏子的天赋,哈哈……”
一旁的晓谕想笑不敢笑,只是看着眼前好玩的皇后,真是太厉害了,能让太后如此落荒而逃的,她似乎还没有听过。
“娘娘,您这样气太后,不怕太后日后为难你吗?”
虽然逞一时之气,但是毕竟在后宫还是太后最大,皇后这样弄僵两人的关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况且太后本就不喜欢皇后。
“反正本宫乖巧,她也不见的多喜欢。”
要废后,比能耐了,对于这个嚣张跋扈的太后,她似乎开始喜欢了,也许某一天她们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皇上驾到!”
几人还未缓过神,皇上驾临,地上的香炉碎片还未来得及收拾,众人又跪地接驾,陆玉恩不免得狐疑。
“这里发生何事了?”
看着地上的狼藉,玉樊祁故作惊讶的问。
“哦,只是臣妾不小心弄碎的,晓谕让人进来收拾干净。”
只字未提刚才发生的事情,陆玉恩只是简略带过。
“哦?那皇后随朕去坤宁宫请安吧!”
说着人就要往外走,陆玉恩挑眉,她一听,就明了玉樊祁根本什么事情都知道。
“皇上,刚才太后派人过来说,凤体欠安需休息,让臣妾不必前去敬茶。”
玉樊祁温笑回头,这丫头把母后气的连他都不想见了,刚才那出戏,他可以一幕不漏的全看见了,不得不说精彩。
“哦?那就改日好了,魏公公传御医进宫替太后瞧瞧。”
回身,对着身边的公公下旨,然后悠然的对着陆玉恩笑。看来,她似乎就已经开始习惯宫里的生活。
看着她笑的一脸贼像,玉樊祁想起自己的新婚夜,他是不是该回敬下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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