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空一脸茫然,在兽皮革囊中摸索了一阵,摸到一个光溜溜冷冰冰的东西,心头一动,拿了出来。
第一次在龙脉秘境得到那个满布裂纹式样朴拙的黑色兽形石雕,什么时候连一丝裂纹都没有了?
鹰长空疑惑不解有些发呆,魂眼之殿,头骨甬道为什么只有针对他的精神压力,还有地底巫宫出现的巫恐兽,是不是因为这个黑色兽形石雕也对他格外照顾?
百变盗霸赤嫣然还以骑跨的姿势坐在鹰长空身上,一把抢过黑色石雕,手往旁边一伸,粘稠得跟一团死水的黑雾骤然向后退却。
赤嫣然玉腮微酡,可眼神中却布满了怒气!
“为什么不提前拿出来,还借机轻薄我?” 赤嫣然转过头怒嗔,话说出来,又觉得太不对劲,貌似自己撞进了鹰长空的怀里,然后又翻身过来强吻了他,他还挣扎反抗了一阵,自己刚才想到面临生很胆大的哦……美脸上的红晕更胜,似乎能滴出水来。
果然有盗霸的霸气,如果反驳不知死字怎么写,鹰长空讪讪说不出话,只是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弱弱地望着赤嫣然。
赤嫣然深深吸了口气,想起刚才的暧~昧……竟然还伸手探进他的裤子放肆地揉捏……太尴尬了,太丢人了,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突然鹰长空脸上神色一变,将赤嫣然抱住,翻身过来,赤嫣然心头一颤,像被鹰长空血魔真解劲吞噬气劲般浑身力气都在流逝,心头默念:“这一次是他主动轻薄我的,我也反抗挣扎几下,然后随了他的意,这样扯平……”
“赤嫣然,不要动,我听见外面有巫恐兽脚步声在接近,说不准是隐鳞女来了。”鹰长空贴着百变盗霸吹弹欲破的柔嫩脸颊,呵着热气咬着耳朵说。
黑雾外响起隐鳞****鹜得意的笑声:“鹰长空,百变盗霸,我让你们退出地底巫宫,你们这两个不知进退的蠢货,不听我的话,活该倒霉,现在你们血肉被死亡黑雾吞噬,就剩下两具白骨,鹰长空的血刀屠龙,那是血狼魔宗丢失了多年的圣物,还有百变盗霸的小鹰飞刀,还有好几把天器名刀,都是我的了,都是我隐鳞女的了,咯咯咯!”
隐鳞女的笑声像快要断了气的鸡,跟巫恐兽沉重得让人心悸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近。
隐鳞女坐在巫恐兽背上,拿着一根儿臂状的兽骨,指尖紧紧抓住一块比鹰长空那块小了三分之一的黑色石雕,开始摇头晃脑疯狂地念诵巫咒:“嘶嘶窸窸嘶嘶窣窣…”
这段巫咒即使鹰长空听起来也觉得毫无意义,长短高低急速变化不停,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韵律感。
然后浓郁得化不开的死亡黑雾在巫咒的驱动下,像煮沸的开水蒸腾起来,丝丝缕缕朝她那块黑色兽形石雕的嘴里涌入。
鹰长空趴在盗霸赤嫣然的身上,全神贯注仿佛在聆听什么,直到浓郁粘稠的死亡黑雾在身周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而且露出了头顶,才对赤嫣然比划示意,黑色石雕你先拿着,先将我推出去。
赤嫣然点头,身体蜷缩起来,猛地用力蹬出,鹰长空在空中拧旋转身,拔出两柄兽骨弯刀,灌注六道冷电气劲进去,猛地朝隐鳞女投掷过去。
隐鳞女骤然听见兽骨弯刀斩削空气发出劲急的尖啸之声,她的眼中只有弯刀拖出的一溜残影,显然快到了极致!
巫恐兽在隐鳞女控制下直立而起,人手般的前肢大爪在空中划出五道无形气劲。
空中是鹰长空,他让隐鳞女失望了没有化成一具白骨!
隐鳞女大惊之下,赶紧将涨缩巫咒快速念出,猛地尖叫道:“缩!”。
隐鳞女口腔上颚的肉瘤破碎,一口乌黑色的血雾刚喷了出来,还没落在巫恐兽头顶,一柄带着冷电气芒的兽骨弯刀地也噼噼啪啪破开巫恐兽挥出的五道无形气劲,旋转飞回。
隐鳞女松了口气正要骑着巫恐兽逃跑,第二柄兽骨弯刀接踵而至,无比狠厉地斩在巫恐兽的人手般的前肢上。
巫恐兽全身一颤,气劲瞬间四散,兽骨弯刀直接斩在它的异常坚韧的皮肤上,虽然不能破开皮肤,但冷电已经将巫恐兽电得浑身酥麻,重重地砸在地上。
鹰长空已经从空中扑了过来,宛如猎食的虎豹一般。
隐鳞女的巫血已经喷在巫恐兽身上,它已经缩小到牛犊一般大小,而隐鳞女则像一个孩童,举起骨臂权杖,嘴唇急剧地摩挲念诵巫咒,释放出一缕浓稠的死亡黑雾,那道黑雾转眼就在空中急剧地扩散开来。
没有了黑色兽形石雕的鹰长空正一头撞向那团转瞬会将血肉吞噬得干干净净的死亡黑雾!
盗霸赤嫣然骤然才发现鹰长空正扑向死亡黑雾,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毫不犹豫就将手上的黑色兽形石雕朝鹰长空飞箭流星般掷去。
远水解不了近渴,鹰长空在空中有前扑的惯性,姿势用老,在空中根本无从借力,而且距离死亡黑雾只有一尺的距离,眼看就要触到鼻尖!
“斗!”面对生死,斗志高涨,鹰长空猛地吼了一声,两柄斗兵宝刀骤然飞出,刀身释放的凌厉之气竟然迫得死亡黑雾往后一荡了半尺。
鹰长空双手拍在悬停在耳边的刀柄之上,借力向上跃起。
死亡黑雾被压迫得向后一荡,仿似汹涌的洪水又反卷过来,势头更加凶猛,而且直追着鹰长空卷向天空!
赤嫣然牙根似咬,眉间带蹙,用精神力控制着她投掷而出的黑色兽形石雕,黑色兽形石雕急速飞行,发出尖啸之声,从鹰长空脚底划了一个圆,迫开死亡黑雾,飞到他的眼前。
鹰长空一把攥住,脑子里闪现出隐鳞女念诵的那段带着毛骨悚然韵律感的巫咒,那段巫咒能用黑色兽形石雕吸收死亡黑雾。
自从进了巫骨堡,鹰长空念咒就念得发吐,脑子中一段巫咒从急剧摩挲的嘴里后出来的时候,突然被一阵久违的头痛欲裂的痛苦感觉一下子弄的几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