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相貌普通身形精悍的荒族试炼弟子头儿借机冲了过去。
鹰长空立刻注意到他们,持狼腿刀的试炼弟子头儿不仅将气劲灌注刀中,抖射出血色刀罡劈杀开路,而且脑后手脚都不停地撒放气劲,将百足邪蛟电射而出的黑色钢叉舌弹开,护住身边持弓的试炼弟子头儿。
那名荒族试炼弟子头儿不停拉开一张血骨大弓,水连珠般射骨箭,袭向百变邪蛟的双眼,两个家伙配合娴熟,眼看就要逃出百足邪蛟控制的范围。
一个也不能放过,赫连安图的教训让鹰长空记忆犹新,何况试炼出了状况谁也说不清。
黑暗阴森的地底大裂谷,正是干掉对方的好环境!
鹰长空口中默诵巫咒,将血骨鳞弓枪转化成齐人高的步弓形态,整个人连弓带箭依然处于隐身状态,摸出一支血骨鳞箭,搭在大弓上,然后迅速拉弓,将三道冷电气劲灌输进去,几乎没有瞄准,便放了弦。
血骨鳞箭蕴含上古澎湃的巫力,鹰长空用巫咒激活了它,受他心神所控!
那支血骨鳞箭离弦前才显出一抹血色,诡异地消失在鹰长空眼前,然后鹰长空几乎不假思索又摸了一支血骨鳞箭灌输冷电气劲进去,张弓射出。
然后鹰长空双眼便紧紧盯着这两支血骨鳞箭,嘴里不停地念诵着听起来毫无意义却有着奇特韵律的巫咒。
第一支血骨鳞箭到了狼腿刀试炼弟子头儿头顶眼前三尺才骤然出现,狼腿刀头儿挥刀都来不及,惊得一身冷汗都出来了,闷吼一声,左掌化刀急忙斜斩而去。
那支血骨鳞箭却猛地向上一跳,像触地弹射似的在空气中无比诡异地改变了轨迹,狠狠地扎进狼腿刀头儿的手臂。
狼腿刀头儿只觉得全身触电般一麻,气劲溃散,那支血骨鳞箭凶狠地穿透了他的手臂,余势不衰地戳在他的左胸,深深扎了进去!
狼腿刀头儿右手的下品天器狼腿刀竟然拿捏不住,哐当一下落在地上,脸上痛得五官都扭曲得变了形。
两头百足邪蛟的钢叉毒舌电闪而至,一下将狼腿刀头儿双腿卷住,狠狠一撕,便成了血淋淋的两半猪肉。
那支血骨鳞箭从地上蹿起,而且还将狼腿刀头儿的中品天器刀挂了起来向前飞起。
持弓的头儿失去狼腿刀武宗的保护,惊得魂飞魄散,撒腿就往前面跑。
百足邪蛟的嘶吼声越来越远,持弓的头儿才停了下来,他突然发现不知该往那边走?
持弓的荒族试炼弟子头儿发现进了一个又宽又深的洞窟,四通八达,哪儿都是路,远处隐隐有血光透出,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秘。
荒族试炼弟子头儿连回去的路丹都找不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突然身体一麻,像被谁狠狠推了一掌,向前踉跄几步,头一低,才看见胸口冒出的尺余长血淋淋的箭头!
“真是一支神奇的天器血骨鳞箭!”试炼弟子头儿临死前摩挲着锋锐的箭头,眼中还有一丝贪婪,然后嘴里开始大口大口冒着血沫子。
那支血骨鳞箭像得到什么召唤似的,猛然旋转,穿心而过。
鹰长空驾着巫黑恐兽滑翔而下,收了两支血骨鳞箭,一柄天器刀,还有装着百足邪蛟内丹的兽皮革囊,正要去捡持弓武宗的那张血骨大弓,猛然感到一阵劲风从头顶砸下。
鹰长空猛地向后倒跃出去。
“蓬!”依然站立的持弓武宗轰然碎裂四射,血肉渣子溅了鹰长空一身。
一股强大的威压如山压来,鹰长空瞬间便有窒息的感觉!
鹰长空眼前骤然出现了一个高大挺直灰色斗篷背影,他的肩膀很宽,似乎能担起天来:“隐身的武士,想要通过血光迷窟吗,就拿出你带来的酒菜熟食,我主掌血光迷窟的大长老,可以让你通过。”
这人的喉咙似乎受过伤害,发出的声音极其古怪僵硬,让鹰长空听了生出极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能用食物解决问题,鹰长空很爽快地将兽骨扳指中食物取了一筐出来,放在地上,但他依然是隐身的状态。
因为兽骨扳指的原因,取出来的熟食热气腾腾冒着香气,连鹰长空都感觉有些饥肠辘辘。
“好新鲜的食物,让我几乎都忘记了这种味道,我手下的武士可以享受一顿美食了!“斗篷男仍然背对着鹰长空,声音陡然提高,像什么金属擦刮发出来的,异常难听。
背对着人说话很有个性吗?鹰长空强忍住心头涌起的强烈烦躁感,客气地问:“斗篷长老大人,我有一队兄弟是不是刚过去?”
“嗯,不过他们带的酒菜熟食并不能让他们安全经过血光迷窟,所以他们正被我手下的武士截杀,哈哈,不知能有几个试炼弟子能通过血光迷窟的试炼到达星石幻境?”高个宽肩的斗篷长老擦刮难听的声音道,缓缓转过身来
鹰长空瞳孔猛地收缩,连呼吸都有些紧促!
那灰色斗篷里只有一张秘银面具和一具空空荡荡的兽甲?
因为鹰长空没有看见斗篷男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空洞得只有黑暗!
就在鹰长空还沉浸在发呆卖傻的空档,头顶一阵劲风刮过,就像发生了地震,从这处较为宽阔的洞窟顶部噼噼啪啪砸落下许多石头。
不是砸落的石头,是十几个身着皮甲提刀拿棒的武士!
不是一般的武士,而是十几具白骨武士!
前面那队兄弟是跟白骨武士战斗?
白骨武士也要吃新鲜的酒菜熟食?
不对,他们虽然是白骨武士,但身上的皮甲像是被什么撑得很饱满,一点也没骷髅架子的感觉?
先前凶残邪恶的百足邪蛟,就像是谁豢养的守门狗,又遭遇一群白骨武士,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难怪血魔试炼的魔宗弟子活着回去地不疯掉才怪?
鹰长空心念电转,满腹狐疑,只觉脑子有些跟不上这儿的诡异?不过他脸上的表情转瞬变得瞠目结舌,他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白骨武士将一只腌腊肥鸡撕成两半,提着半只开始啃了起来,那半只肥鸡转眼就从空气中消失,只剩下脚下一堆鸡骨头。
太诡异了,比巫黑恐兽喷出的死亡黑雾吞噬血肉还要诡异,因为死亡黑雾有可能是极细小的巫虫,鹰长空呼吸一滞,浑身的气劲也有些紊乱,没有察觉到身体从空气中显露出来。
“哈哈,先还不确定你在什么地方,我感觉有两股气息,原来是你和你的巫黑恐兽,你是巫骨教的什么人,混到我血狼魔宗来干什么?”那个高大肩宽的斗蓬男发出难听的狂笑声,灰色斗篷跟笑声一起颤抖,根本不像白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