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受伤频临生死让鹰长空变得疯狂,血髓冥莲在肚腹中溶解,化为一道烈酒般的热流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中散开,在经脉中流转,遇见丹田中的气劲立刻开始燃烧起来,仿似泼了油的干柴……
鹰长空只觉全身的肌肉骨髓血气都像在燃烧似的,连他喷出的呼吸都能将空气点燃似的,周身气劲疯狂涌动,野蛮暴力地震颠瘀血,刺激伤处的肌肉复原,折磨得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鹰长空霍然感觉所受的刀意之伤竟然不治而愈!
体内疯狂炼化血髓冥莲,鹰长空依然狼狈在血擂上翻滚躲闪。
鹰长空的狼狈衬出了赫连安图的张狂,他手中的狼腿刀刀罡暴涨,劲气纵横,每一刀出去都有山崩地裂般的威势,将台下魔宗强者荒族小王等的兽血彻底点燃,轰然阵阵叫好。
“三招内劈了鹰绝那个杂碎贱种,将他的手脚剁下来!”
“赫连安图宗子,用脚踩爆他的蛋蛋,这是你先前说的!”
血擂上的赫连安图脸上浮出无比骄横嚣张的神色,倏然收了刀,显示他为菜刀鹰长空为鱼肉任他宰割的强大自信,得意洋洋抱拳道:“好!感谢各位魔宗弟子的抬爱,看我怎样收拾这个贱种杂碎,好久没干杀猪宰羊的活了,但刀法没搁下……”
鹰长空在赫连安图身后慢慢地爬了起来,此刻周身气血快速运行,几乎快要爆炸了,他冷冽如铁的脸满满都是血污,额前乱发遮掩下的双眼燃烧着少年永不屈服的炽热桀骜!
“赫连安图宗子,鹰绝那个杂碎贱种站起来了——”台下的熊耳兽武宗大声提醒。
赫连安图脑后长着眼睛似的,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反手朝鹰长空倒劈下去,而且这一刀刀罡幻化成七八道,让人生出无法躲避的念头!
刀光如瀑,在血擂上轰然劈下,鹰长空却对着刀光不闪不躲,反而在台下那千百道疯狂嗜血的目光中一步踏出,勇悍的身姿若山岳一般凝定笔挺,给人的感觉不能撼动半分!
那几道刀光劈在鹰长空的身上,立刻便有凄厉的血色如银瓶乍破水浆迸般迸射出来!
?台下的塔骑等几个试炼弟子双眼都变得赤红,立刻疯狂地大喊着鹰师兄想要冲上血擂,心里只有为鹰师兄挡刀,将鹰师兄抢了下来的简单念头,
刀光闪烁血色迸溅之际,鹰长空的左手倏然伸出抓住赫连安图劈来的狼腿刀,任凭锋锐犀利的刀罡在手臂手掌斩出几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的刀痕,鲜血簌簌喷溅,看上去无比无比惨烈!
刚才动作快如闪电,瞬间由极快的状态转为凝固般的极静,台下的众人心神震撼,一时鸦雀无声。
鹰长空染了血污的脸勾出一抹几近残酷的微笑,倏然将赫连安图那柄天器狼腿刀往身前猛然一拽,然后松手一步跨出,血肉翻卷的左手倏然多了一把屠龙气刀,异常狠辣果决地朝赫连安图肩膀劈去!
在赫连安图眼中,鹰长空挥刀力劈的动作看起来非常清晰,却是迅捷无论,给人以势不可挡的感觉,他心头的恐惧突然像从崩溃的堤坝中涌了出来,尖叫着急速丢刀抽手侧闪,
还是慢了一拍,赫连安图只觉被电得全身一麻,跟着像有烧红灼热铁刀劈入血肉的感觉,钝刀入肉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赫连安图提刀那只胳膊连同天器狼腿刀从肩头断落,啪嗒一声掉进血污里,而切口平整露出骨骼肌肉筋健的肩膀略有烤糊的焦痕,片刻后才猛然直喷而出一股赤红殷艳的鲜血,在赫连安图凄厉恐慌的尖叫声中直接喷到了台下,当头淋在刚才那帮嗜血叫嚣的兽武宗头上。
台下的家伙呆若木鸡,他们可以伸出舌头去舔一舔鲜血的味道,只不过鲜血不是他们刚才骂的那个杂碎贱种的血,而是高贵的赫连安图宗子大人的血。
在生死血擂上,没有高低贵贱,只有竖着生横着死!
下一个会轮到自己吗?
?鹰长空倏然靠近,右手手掌燃烧起了熊熊的血色火焰,然后 “啪”的一声,反手一个巴掌将高贵的赫连安图宗子大人狠狠地抽飞了出去!
因为断臂的疼痛让赫连安图全身气劲溃散,几乎痛昏了过去,声也没吭就直飞了出去,蓬的一声以脸触地方式重重砸落在台上,滚动了几下软软地躺在了地上,便非常干脆的在原地昏死抽搐着。
鹰长空一步一步拖着脚步费力地走了过去,本来他可以走得更快,扯开大步威风凛凛地走到赫连安图身边,他想到了血擂还有八天,他得示弱,所以他装出力战侥幸获胜的样子,让刚才台下叫嚣的****上台,而不是早早地将赫连滔滔这样的高阶武尊立刻上台,暴露了鹰长空全部的底牌。
其实鹰长空刚才跟赫连安图交手,可以命巫黑恐兽直接将他杀了,但鹰长空除了保留底牌外,心头还有种不服输的桀骜,就凭手中刀将赫连安图击败,那才叫痛快!
鹰长空费力走到赫连安图身边,喘了几口粗气才慢慢抬起脚,一不留神地踩在赫连安图的双腿之间,然后灌注滚烫欲沸的气劲到脚上,狠狠一碾,蛋蛋爆裂的触觉通过脚上覆盖的气劲清晰感受,然后是血肉模糊一踏糊涂……
赫连安图被踩得猛然坐起,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长长的惨叫,鹰长空手心中再次燃烧起了熊熊的血色火焰,“啪”的一声按在了赫连安图的嘴上,直接将他烧成了一大块木炭!
“血擂之战第一天,明天谁要上来送死,就这个时间吧!”鹰长空说话都很费力,说一句便喘口粗气,显示出力战之后的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