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空没有要朱砂男的性命,血神隐宗对真传后备弟子非常重视,他不想因此陷入牢狱,破坏了自己的出逃大计!
鹰长空揉身而上,左手的血刀屠龙瞬间破了朱砂男的脐轮丹田,吞噬了他四分之一气劲,才一把掐着朱砂男的脖子提在手中,依然让小鹰飞刀插在他的右眼上,反手就将朱砂男当做武器,朝攻来的麻师兄凶猛砸去!
麻师兄见朱砂男的身体砸来,有些投鼠忌器,鹰长空的血焰屠龙刀快如电闪,连连劈在他手中的中品道器宝兵之上。
麻师兄缩手缩脚招架了七八刀,便被鹰长空突然施展虚实巫咒,穿越现实虚空,血焰屠龙刀的刀背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啪!”地一声狠狠抽中了他的脸颊,浑身气劲被血焰点燃,冷电窜入经脉,瞬间全身气劲处于溃散的状态。
鹰长空收刀一拳就凶狠地砸在了他的眉间轮,将他打得眼前一黑脑袋剧痛无比陷入了昏迷状态,软软地倒在地上,鹰长空一刀就插向他的脐轮丹田,利用血刀屠龙吞噬气劲,同时一脚就将他的脑袋狠狠踩住。
麻师兄和朱砂男是这几个勒索打劫真传后备弟子的头儿,两个头儿被人家生擒,剩下三个受伤的真传后备弟子不敢轻举妄动,何况空中还有两头煞兽盘旋。
“鹰绝,你也是真传后备弟子,实话给你说吧,这座宅院市是有背景的,赶快放了两位师兄,不然你活不了几天。”一个真传后备弟子咬牙威胁道。
想起进阶时高矮两个长老的嘴脸,鹰长空心头久违的狠戾涌了上来,用脚狠狠碾压着麻师兄的脸。
?等到麻师兄清醒过来的时候,尘土,血腥,蛋白质烧焦的气息透鼻而入,他睁眼一看,只能看见几双脚,立刻明白过来,几乎要气得昏死了过去,原来他的脸正在被刚进阶真传后备弟子不足一月的鹰绝踩在脚下,而且似乎要为了擦拭鞋底的污泥那样狠狠地摩擦!
“你!”一个真传后备弟子见麻师兄危险,额头青筋暴绽,拔出刀来又无可奈何收了回去。
“你们不是有背景么,比落星元老还大?”鹰长空讥笑道。
鹰长空暗想他是落星元老的亲传弟子,也没在外面仗势欺人,勒索欺压其它弟子,你们几个真传后备弟子就敢在宅院市动手抢人,简直无法无天?
“鹰师兄,我们知道你是落星元老的弟子,不过你要是还想在内宗混,赶快放了两位师兄,将你的血髓宝兵交出来,然后离开,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一个真传后备弟子口气依然无比骄狂。
“难道是白胜长老?”鹰长空反问道,脸色的神色略微有些紧张。
“哼,你知道怕了就好,放了师兄,交了血髓宝兵,滚蛋!”那个真传后备弟子见鹰长空脸色紧张,上前一步道。
“我不知道你叫我滚的自信从何而来,就凭一个白胜长老,他的叔祖白大长老还被我师父落星元老碎了,我还怕白胜长老?”鹰长空手上加力,朱砂男呼吸困难,脸色乌紫,脚上微微加了两分力,山贼男的脸被压得变了形,口中吚吚呜呜像是在求饶。
“一个白胜长老当然压不住你,要是所有内宗长老呢,上面有秦元老,阿历支大长老,中间是所有元老,我们的老大知道是谁吗,秦门双骄,只差半步就要进阶灵窍境玄士,你知道害怕了吧?”那个真传后备弟子忍不住脱口威胁道。
听见这么多大人物,鹰长空明显有些害怕,手打着颤强自镇定道:“你……你吹吧,一座在宅院里办的交易会,有那么多权势显赫的大人物都参与其中,纵容你们欺压勒索内宗弟子,杀人越货?”
那个真传弟子仰头一阵狂笑:“没有这样的背景,我们敢在宅院市做没本钱的买卖?”
鹰长空明显被震慑住了,手上一松,晕厥的朱砂男噗通一声丢在地上,额头上汗珠都冒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你为什么不说背后的靠山是庞宗主,有什么证据,”
“哼,老大哪儿有本交易记录,包括我们欺压勒索杀人越货所得给长老们送去的份额。”那个后备真传弟子得意地夸耀道。
鹰长空意念一动,山贼男和朱砂男的储物骨戒就到了手中,血神隐宗内宗弟子储物骨戒的道阵禁制大同小异,鹰长空很快便取出一本帐册,在手中一页一页翻过,记住里面的内容。
那个真传后备弟子这才明白过来,鹰长空刚才那番害怕是在诈取他的证据,想到这本账册牵连到这么多大人物,吓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鹰长空一页一页看完了,才抬头朝虚空问道:“你都用传讯器记录下来了?”
“是的,鹰师兄!”空中传来经过幻影面具变换后的声音,听不出男女。
“那你先走,听我的吩咐才决定是不是将今天事情宣扬出去。”鹰长空淡淡道,脚下松开。
麻师兄一个骨碌翻身起来,冲到刚才那个真传后备弟子面前,啪啪几个耳光扇过去,破口大骂道:“有你这样的蠢货么,老子一直叫你别说?”
原来刚才山贼般的麻师兄吱吱呜呜都是叫手下不要将长老们是后台的事说出来,并不是求饶,鹰长空显然小看了麻师兄的勇悍。
“麻师兄,你是他们的老大,武力就不说了,至少脑袋比他们好使,如果我不把今天发生的事捅出去,你给我什么好处?”鹰长空淡淡道。
“鹰师兄,你只要不说出去,你就跟秦门双骄一般的待遇,在宅院市占上一股,再给你一个贵宾骨牌,在宅院市买什么东西可以赊欠。” 麻师兄揉着肿胀的脸颊道。
“我对入股没兴趣,我喜欢现货,像血髓宝兵,灵药奇金一类的东西。”鹰长空瘪了瘪嘴,从麻师兄的兽骨戒指中淘出一枚骨牌:“就是这个,最多能赊欠多少?“
“一万两道级下品血髓!” 麻师兄的把柄落在鹰长空手中,挤出比哭还惨的笑容陪笑。
麻师兄眼巴巴地望着鹰长空手中的储物骨戒,心想一辈子打雁反倒被雁啄瞎了眼睛,认栽吧,“鹰师兄,宅院市要开一个月,直到所有外出历练的内宗弟子回来,你手中两枚骨戒里有不少血髓,灵药,宝兵,奇金,我分你四分之一,相当十万道级下品血髓的货物,多了我们也补不上缺,遮掩不了。”
“好,我也是爽快人,就不跟你讨价还价了。”鹰长空心想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笑了笑:“只要我不死,这事就不会泄露出去。”
麻师兄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鹰师兄,你将我那枚储物骨戒还给我吧,朱砂男那枚储物骨戒的东西就纸十万道级下品血髓,他也活该,谁叫他去招惹鹰师兄?”
鹰长空眼中露出很懂的意思,看来仍然昏迷的朱砂男将会承担起丢失十万道级下品血髓的罪名还有帐薄,明显是麻师兄几个的替罪羊
鹰长空也不是好糊弄的,似笑非笑道:“你们转过身就去给长老汇报是我抢了朱砂男的储物骨戒。”
“鹰师兄握着我们的把柄,怎么会?”山贼男往左右看了一眼真传后备弟子,冰冷无情道:“死一个人总比大家玩完好,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刚才说出帐册那个真传后备弟子冲了上来,面目有几分狰狞,一道血色发亮的刀光一闪,手中的道器宝兵在朱砂男脖子上浸了一浸,他的宝兵割力甚锐,刀过处甚至没有一点血花溅出来。
然后又是几柄刀上前,朝朱砂男几大丹田穴轮猛地剁了下去。
朱砂男倏然惊醒,脖子才骤然断裂,开始冒出血水,他慌乱地用手捂住,鲜血却从指缝间流出,眼中难以置信的痛苦神色分外浓郁,想不到下手的是他往日的兄弟。
鹰长空脊梁骨都泛出寒气,不仅是面前这几个真传后备弟子表现出的狠辣无情,而是他们老大秦门双骄,那是即将突破到灵窍境玄士的天才,那是何等厉害的角色?
鹰长空又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压力,秦门双骄,就是他的劲敌,因为有了落星元老这个靠山,长老们不可能亲自动手,秦元老阿历支长老更不可能。
不过鹰长空还是展开水晶传讯器记录下眼前这一幕场景。
山贼男转过头来,一见鹰长空又在用水晶传讯器记录,想发火又不敢,半天才悻悻然道:“鹰师兄还是不相信我们的诚意。”
“相信,今后我们就是兄弟,这个比喝血酒发毒誓有用。”鹰长空扬了扬手中的水晶传讯器,笑得有股爽朗真诚的味道:“告辞。”
鹰长空跃上龙虬,血焰腾腾,仿似一团火烧云离开了宅院市。
鹰长空在路上就跟阿勒秋联系,叫她将收的那堆破烂送过来,以后如果有事每天早上在固定的时间联系,如果联系不上就第二天再说,因为在九池龙穴,鹰长空不会打开水晶传讯器,免得泄了底。
回到落星谷,鹰长空立刻就去见了落星元老,将账册和水晶传讯器里的东西都给了他。
跟敌人讲诚信,鹰长空还没那么傻,而且凭他的力量想要搬到血神宗的秦门,仿似蚍蜉撼树,告诉落星元老才是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