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空没有去翻他朝思暮想的地级秘武技化蛟技,而是去翻潜龙出渊诀,上面的内容跟自己修炼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许多蝇头小楷登录的心得。
白眉老头跟鹰扬将军有渊源?那他为什么又重复传授潜龙出渊诀,鹰长空暂时压住脑中翻腾不休的各种疑问,极力平静道:“我离开鹰巢秘营,只带吕子战一人,转山烽猎队的兄弟,日后就是羽雪将军的心腹。”
“嗯,你先去大风集,没有什么任务,就是混进鱼蛇帮,好好修炼刀技,大风集势力错综复杂,藏龙卧虎之辈不少,正适合你磨砺刀道。”鹰羽雪的声音柔美,像混合花香的清风拂过鹰长空的耳朵。
“我今天会在鹰巢秘营滋事,让将军将我逐出鹰巢秘营。”鹰长空的语气有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对于喜欢掌控他人的少女将军,他的心中没有多少好感。
这一切都是父帅安排的,包括他早就知道蒙面武士收买丁七的事,鹰羽雪想要大声说出来,可是她说不出口,清澈的眼眸子起了雾,紧紧咬住牙,缓缓戴上秘营面具,那一刻冷漠和坚强才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鹰长空,鹰扬将军让我转告你,你只是转山烽辅军老鹰收养的孩子,你与鹰扬军血脉相连,无论到什么地方,也不要忘了根本。”鹰羽雪说完这几句话,就缓缓走出石室。
我只是老爹收养的孩子,与鹰扬军血脉相连,鹰羽雪临别时嘴里吐出的话像一记惊雷敲在鹰长空头上,耳中有了嗡嗡的蜂鸣声,他身体摇晃一下,又努力的站直,直直地盯着鹰羽雪窈窕婀娜的背影,希望她停下来解释。
“老爸,我要跟你练会功。”枕头的后背靠了过来。
“好。”鹰长空从震撼中惊醒过来,暗想他是穿越来的,无论什么身世跟他有多大的关系,他只想不被人像蝼蚁般踩在脚下,攀上刀道巅峰,变得强大,可以多活几百岁,骑着枕头遨游天炎大陆……
等鹰长空和枕头练功完毕,一夜的疲乏尽去,全身像泡了温泉似的,每一个毛孔都洗涤干净。
调动灵力洗涤身心,这就是大武师的境界。
鹰长空先将一本地级功诀一本地级秘武技用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下,随即将它们跟奇正枪刀诀一块毁去。
到了鱼龙混杂的大风集,就在刀头舔血,鹰长空不愿这两本地级武技在自己手中被人夺了去。
天色阴霾得像沉重的铁板,漫天飞舞的雪花,被鹰巢岭的寒风吹得如箭如矢,鹰崖较场上却是一片喝杀之声,压住了风雪的咆哮,扑刺腾击,杀气腾腾,
鹰长空,吕子战带着枕头,像校尉巡营一般走到鹰崖较场。
看见低空飞行的龙虬,那些秘营武士都停了下来,带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飘了过来。
“这是我们长空老大在荒渊泽猎获驯服的,就凭它,就赢了右军猎队的猎物,怎么样?”何胖子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挺胸凸肚得意洋洋大声夸耀道。
“右军猎队二十七人,转山烽猎队九人,右军猎队输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要不是我们长空老大仗义,右军猎队还要面对神机院把人裤衩脱了都不罢休那种审问。”何胖子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分明是将右军子弟往死里得罪的心思。
粗犷暴躁的铁辽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起,手中狼腿刀呼地朝何胖子砍来:“你这个平日被人呼来唤去的混货,也来羞辱老子,找死!”
鹰长空倏然出手,中阶武师铁辽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他的狼腿刀不能移动半分,这才看清鹰长空右手泛出淡淡的白金光泽,稳稳地捏住他的刀,双眼森寒,语气冷冰冰地道:“何不易是我的兄弟,你敢动他,我随时取你的性命。”
铁辽涨红了脸也抽不出狼腿刀,鹰长空看他辛苦,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铁辽眼中的凶悍就要爆发出来。
鹰长空猛地一脚直奔他的胸口而去。
“啪!”铁辽的胸口瞬间踏陷下去,响起胸骨断裂的咔嚓声,在空中一口鲜血就没忍住,直喷了出来,在空中拖出一道波浪形的血线。
铁辽破麻袋一般重重地砸在雪地上,刚好就落在凌布的跟前。
凌布要是不为铁辽出头,他为人称道的智谋和用兵以后也成了摆设,连兄弟自己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狗屁智谋?
凌布上前扶起铁辽,眼中喷出火来,咬牙道:“鹰长空,你想跟我们右军子弟为敌?”
鹰长空用无比剽悍凌厉的出刀来回答凌布,他猛然原地跃起,扑向凌布的身姿令人无端地想起豹子,在漫天的风雪之中充满了野和悍的感觉,黝黑的断浪刀划过漫天飞舞的雪花,发出兴奋的嗡鸣声,似飞箭流星般刺向凌布的胸口,这时才凛然喝问:“你跟偷袭我的蒙面武士是什么关系?”
凌布一掌推开铁辽,俊脸的神色阴沉,比空中沉重的乌云还要难看,手中苗刀往下一压,倏然弹起,无比阴狠地袭向鹰长空的双腿,竟然以反曲之力来使刀,显然他的枪刀技已达登堂之境。
虽然鹰长空这一刀能刺中凌布,但他也会受伤,这一刀的巧妙激起了鹰长空的好胜之意,暗想他的奇正枪刀诀虽然只练到小成之境,不知跟巅峰武师登堂之境的枪刀技孰高孰低?
鹰长空眼睛看也没看下面,上身扑刺的姿势依然不变,脚下却连踢了两脚,无比精准地将凌布的苗刀踢开。
凌布猛地侧身滚开,头发衣甲都沾了不少雪花,说不出的狼狈!
鹰长空一刀刺空,落在地上,刀势一变,以身催刀,左右辗转,断浪刀刀随身转,黝黑的刀光在漫天飞舞的风雪扑刺斜劈,忽而剽悍雄壮,势如破竹,忽而奇诡险绝,在枪刀之间奇正变化。
凌布虎吼一声,鹰长空的枪刀诀激起了他的自尊,苗刀倏然如蛇,刀刀都咬向鹰长空的要害,寻隙找他的破绽,枪刀之性完全发挥出了枪之属性。
但鹰长空的断浪刀黝黑的刀光如瀑如浪,刀势剽悍雄壮,也有细腻之处,渐渐就将一些细微的破绽弥补,将凌布迫得连连后退。
两把苗刀一黑一白,在风雪中狂悍飞舞,只是黑刀过处,在洁白的漫天飘雪中爆出几朵赤红殷艳的血花,仿似雪中怒放的红梅。
凌布一直在退,苦苦招架着鹰长空变化莫测的刀势,感觉此时如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头生出噩梦般的感觉!
“凌布,要不是磨砺刀技,你早就倒下了!”鹰长空话音未落,断浪刀一刀绞飞了凌布的刀,无比凶狠凌厉地扎进了凌布的胸口,簌簌喷射的小股鲜血染红了飞舞的雪花。
经此一战,鹰长空的断浪刀不受枪刀的约束,随心所欲,奇正变化,奇正枪刀诀已经达到登堂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