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狮咽喉薄弱的肌肤分明感受到黝黑刀刃泛出的寒气,危急之中际遇,扭头侧身,一掌弃刀,来护他的咽喉要害!
可惜还是慢了一线。
鹰长空的奇正枪刀诀在几百丈深的荒渊泽湖底练成,断浪刀快得超出了夜狂狮的想象,一刀在他咽喉和颈动脉中间擦割出一条寸长的深深刀口,鲜血霎时变喷溅出来,流满了脖子。
夜狂狮踉跄落在地上,大惊之下,慌忙用手去按住血口,鹰长空还未等他惊魂初定,断浪刀发出锁喉之枪的狠厉,刀刀无比精准地扎向他的咽喉。
两人贴近,夜狂狮此时长长的斩马刀发挥不了狂劈横斩的特性,还不及他灵力气劲覆盖的右手,拍撞挡格,“叮叮当当”一连串錾子錾铁般的声音爆豆般响起。
夜狂狮感觉连续被鹰长空精准有力的断浪刀刺中手掌,手掌感觉到刺击的疼痛,覆盖的灵力气劲明显地黯淡下来,一咬牙,左手丢刀,一把抓住鹰长空的断浪刀,往身前狠狠一拉,同时右掌化刀向鹰长空的双眼捅去。
夜狂狮陡然由只有招架之力逆转过来,他高阶大武师的手刀转瞬便占据了绝对优势!
夜狂狮从鹰长空深若寒潭的双眸中看到一抹浓浓的嘲讽和讥刺,他情知不对,却不知哪里不对。
鹰长空的左手泛出淡淡的血光,猛然朝夜狂狮捅过来的右掌一切。
夜狂狮右掌覆盖的灵力气劲仿似热汤泼雪一般消融吞吸,然后没有气劲覆盖的手臂如砧板上的肉,鹰长空一掌削了下去,一只手掌霎时被斩落下来,鲜血此时从断面欢快地喷了出来!
鹰长空进鹰巢秘营第一天便切了中阶大武师苍霸武的手掌,那个时候仅仅是名高阶武士。
断腕之痛袭来,夜狂狮浑身气劲欲溃,鹰长空陡然起腿,一脚覆盖着细密紧致的灵力气劲,猛然若刀朝夜狂狮的小腿踹去。
夜狂狮小腿如被重重地砍了一刀,发出喀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无法支撑他雄壮如狮的身体,松手脱开断浪刀踉跄后退。
鹰长空的断浪刀重获自由,哪里还按捺得住心头涌起的狠戾,一个上步突刺,狠狠扎进了夜狂狮的小腹。
夜狂狮的额头渗出黄豆粒大的汉珠,咬着牙放了句狠话:“杀……杀了我,你将会面对大风盟无穷无尽的追……追杀!”
“只要我运劲一绞,杀你如屠狗!大风集从来是凭实力说话的,如果大风盟追杀我,我让大风盟胭脂马血流成河。”鹰长空的脸依然冷冽如铁。。
“你……你就不怕鱼龙帮被血洗!”夜狂狮咬牙威胁道。
“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狗屁帮主,有了他们反倒多了羁绊,你们关了吕子战等一个月,我身心沉浸在进阶之上,何尝将他们放在心上?”鹰长空言不由衷道。
鱼龙帮兄弟是鹰长空的软肋,怎么也不能被他们拿捏住。
“算……算你狠,我们两……两家议和。”夜狂狮声音低了许多,央求道。
鹰长空倏然抽刀,夜狂狮腰腹鲜血喷溅,全身的力气都随这一刀泄出,一时天晕地转,“咚!”地一声倒在雪地中。
鹰长空朝身后鱼龙帮总堂院内喝道:“来人,将大风盟武士和护法身上清理干净后送进地下客栈,要想疗伤的,丹药和治疗费是外面价钱的十倍,记住过一天就是九出十三归的利,先给这些混货讲清楚,鱼龙帮这块诚信的金字招牌要竖起来。”
何胖子从总堂前院蹿了出来,举着火把拾起夜狂狮那只断手和他的斩马长刀,兴奋得脸上泛着油光,嘴也合不拢道:“长空老大,我半半瓶地级丹药七虫断续膏,我会问夜护法愿不愿意用,还有这柄地器下品的斩马长刀,他愿不愿意赎回去?”
一些毛手毛足的兽武在燕豹喝声下,兴奋粗鲁地剥掉皮甲,清理口袋中的银子丹药,然后将只剩一条内裤的大风盟武士扛回鱼龙帮总堂的地牢内,不,地下客栈。
阎浮屠那伙大风盟武士已经醒过来了,何胖子今夜将会跟他认真探讨夜狂狮治不治疗的问题,反正一个时辰内接受治疗效果最好……过了一个时辰,看谁耗得起?
阎浮屠和夜狂狮这两个家伙不知在肥得流油的胭脂马捞了多少金子?
鹰长空叫来仲少和黑鳅,转到黑漆漆的街角,低声吩咐道:“你们去找几个可靠的兄弟,将胭脂马两位大风盟护法和武师不在的消息悄悄散播出去,今晚就让胭脂马乱起来,我们才好跟阎浮屠和夜狂狮谈价钱。”
仲少性子直,还没转过弯来:“长空老大,你都斩了夜狂狮的手,他们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强迫和心甘情愿那种有味道?”鹰长空带着暧昧的笑容问。
“长空,你现在坏得我都不认识了,好,我们就让夜护法和阎护法心甘情愿挨一刀宰!”黑鳅嘿嘿笑道,兴奋不已。
鹰长空忽然叹道:“天天打来杀去,也太无聊了,我是个热爱生活到少年,立刻跟你们一起去胭脂马,那个艳名正炽风骚入骨的荒族小娘们叫什么,最近有没有还未****的清倌,小狗式真的那么好玩吗……”
“长空老大,我们被关了一个月,以前也没银子,都是听人吹的,没有身临其境见识过。”仲少像打了鸡血,比传他无锋八式还要亢奋。
“那快去办事,我去胭脂马大厅订个座等你们。”鹰长空吩咐道,招手让空中的枕头下来,将断浪刀插在刀鞘之中。
“老爸,刚才有个戴着秘银面具的少女想要靠近总堂,被我逐走了。”枕头上前邀功。
“枕头厉害,你将我载到胭脂马门口去,然后你就回总堂吃顿好的,然后在胭脂马上空附近盘旋。”鹰长空摸着枕头的脑袋夸奖。
鹰长空骑着枕头落到胭脂马门前十来步远的地方,让它回了总堂。
五百步内,鹰长空跟枕头心意相通,心意一动,枕头便会屁颠屁颠飞来。
鹰长空背着血刀屠龙,裹带着血腥和春夜的寒气扯开大步进了胭脂马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