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空住的小院。
黑鳅跟仲少走了进来,正要敲门喊鹰长空跟柳青青吃饭。
黑鳅耳朵灵敏,听到房里传来柳青青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一下捂住仲少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两人听见房里说话。
“柳青青,你出了一身的汗,去洗个澡,晚上再来陪我练功。”鹰长空的声音道。
“嗯。”柳青青的声音像娇慵的小猫。
“你的肌肤润泽多了,头发根部都变黑,要不要我将表面灰白的头发削去,留个短发?”
“嗯哪!”
黑鳅拉着仲少轻手轻脚走出院子。
仲少蹲在墙角忧心忡忡:“柳青青以是个颇有冷艳之名的杀手,还是大风盟的护法,现在做了长空的贴身侍卫,长空就这么信任她?”
“别说了,柳青青出来了。”黑鳅轻轻踢了仲少一脚。
柳青青进去的是个半老徐娘,出来是个短发的性感少妇,细长的媚眼如丝,身上显得娇慵无力。
等柳青青腰肢款摆地走远,仲少一拳砸在手掌上,嘿然一声羡慕道:“做人要像鹰长空,收个贴身美女侍卫,每天滋润得她像年轻几岁!”
到鹰长空的房外听墙角成了仲少最近的爱好,连何胖子也勾引了过来。
“啪!啪!”房里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撞击声。
“何胖子,你听见了吗,房里的响声,长空老大的身体真好,一干就这么久。”仲少蹲在墙根,压低了嗓子道,“唉,也只有巅峰大武师柳青青这样的女人才受得了他,有一个时辰了!”
何胖子大惊失色道::“明天就是跟袖里藏刀查葛比武,长空老大还不知道节制,我把鱼龙帮的产业都压上去了。”
“柳青青现在被长空滋润得好像十八岁,那模样身段配上一头飒爽利落的短发,不仅把长空迷得失魂落魄,连鱼蛇院年轻弟子的魂都勾走了。”仲少感叹道。
“我看柳侍卫除了跟长空老大有说有笑,对其它弟子都是一付冷若冰霜的面孔,仲少,不是你的魂被她勾走了吧?”何胖子听了一阵觉得不对,像是在练手刀,打了个呵欠走了。
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他才没兴趣跟仲少蹲在一起听墙根。
春三月的阳光像个懒汉,轻轻抚弄长街边美女小腰般的弱柳,路面磨得发亮的卵石反射着光线,晃得街道上那些赌徒闲汉眼花。
“想起来都他妈一肚子气,鹰长空连柳青青的蝴蝶双刀都赶不上,靠血狼魔宗的血冥劲偷袭取巧获胜。”
“要看是谁,遇上从未失手的袖里藏刀查葛,鹰长空的卑鄙手段还使得出么?”
“鹰长空那个混货,把冷艳动人的柳青青弄成了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想起来就倒胃口。”
“我们今天就好好看一场鹰长空怎么被袖里藏刀查葛一刀一刀凌迟弄死!”
“咚!”一头浑身仿似铁铸的龙虬落在长街,它浑身饱满鼓涨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拳头大的鳞片烁烁生辉,隐隐有灵雾缭绕,龙虬两边,还挂着几把形状各异的长刀。
看见这头威猛的龙虬,大风集想暗中出手干掉鹰长空的势力都退缩回去,鹰长空仅仅是个大武师便拥有一头上古异种龙虬,他背后的势力那得有多强横?
而且鹰长空对大风盟几乎没什么伤害,几场赌局下来可以挣不少银子。
龙虬背上跳下来一个英姿飒爽的短发女武士,身着灰鳞甲,反手抄着一对蝴蝶双刀,守在龙虬边。
龙虬背上躺着一个惫懒的少年,转了一个身,懒洋洋地道:“柳青青,袖里藏刀查葛来了,就叫我起来。”
“是,鹰帮主。”短发女武士拱手道。
周围的赌徒闲汉完全看得呆傻,这个太震撼了,短发女武士柳青青做了鹰长空的侍卫,而且那胸那屁股,看起来比以前更年轻撩人!
人家的贴身护卫都是巅峰大武师,袖里藏刀查葛敢来吗?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鹰长空在枕头背上已经翻了几个身,这个午觉睡得分外香甜,那些赌徒和闲汉却感觉像在烈日下暴晒,油锅上生煎一般难受。
午时已过,袖里藏刀查葛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长街!
终于有个胳膊粗过大腿的猎队头儿承受不了压力,大声吼道:“都是大风盟和鱼龙帮设下的局,第一场,蝴蝶双刀柳青青败得莫名其妙,现在却成了鹰长空身边的贴身美女侍卫。”
“第二场,袖里藏刀查葛不来,鹰长空不战而胜,这不是他们联手设下的局么?”另外一个脸上有个朱砂的闲汉也跟着嚷嚷。
围观赌徒闲汉在这两个家伙的带动下,跟着嚷嚷起来:“砸了胭脂——不砸了鱼龙帮总堂。”
“将鹰长空那个银样蜡枪头剁碎了喂狗!”
这个钱也不好赚,眼看要酿成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只见龙虬枕头猛地一蹲,然后用力一顶,鹰长空骤然从龙虬背上腾起,右手手中那柄厚重粗长的九环开山刀刀环摇得哗哗做响,摩擦出尖锐的刀啸之声崩劈而下!
那名胳膊粗似大腿的猎队头儿也是从血泊中滚出来的初阶大武师,素有凶名,在大风集也是属于横着走的螃蟹,虎吼一声,反手去拔背上的钢刀,他的弟弟像猎食的豹子从侧面抢了上来。
猎队头儿反手拔刀的动作猛地停下,瞬间石化,他脖子上薄弱的肌肤已经感受到一抹锋锐的寒气,肩头还扛着九环开山刀厚重粗长的刀身。
猎队头儿的弟弟也是个勇悍之徒,合身扑上,高高跃起,手腕翻转,掌中已多了一对锋锐异常的分水刺,右手刺向下狠扎。
鹰长空右手不动,左手一翻,亮出查葛那柄其貌不扬的锐直短刀,朝分水刺斜劈过去。
猎队头儿的弟弟武技不弱,手中分水刺用得熟极而流,右手刺一收,左手刺挥出,由下到上斜撩而出。
围观的赌徒闲汉大多是武士,明白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猎队头儿的弟弟贴着鹰长空近身斗狠,想逼他从猎队头儿脖子上抽刀自保。
可鹰长空像海潮中的礁山巍峨屹立,任凭猎兽头儿的弟弟疾风骤雨一般攻来,右手的九环开山刀架在脖子上只是不动。
猎队头儿轻轻一动,脖子立刻感觉一丝割裂的疼痛,血珠在雪亮锋锐的刀刃上滚动,然后汇聚成线,滴落下来。
猎队头儿的弟弟修炼的心意刺,是在荒渊泽刺游鱼练出的,被鹰长空短刀一劈,连退了三四步,后脚好似铁门闩一蹬,石板上印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跟着垫步而起,在空中左脚虎步上前,左手刺收回护于胸前,右手持刺,向左下方猛地斜劈而下。
虎步撩劈来得好快,变招就在一个呼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