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White的办公室,苏墨黑眸越发幽沉,他浑身肌肉紧绷,煞气横生,White却是眉头紧蹙,似乎有什么东西很是想不通。
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的,而金母的指控,他根本就没有听苏墨说过,更何况,以他对自家大哥的了解,他的手段确实狠辣,但只要不触犯到他的禁忌,他不至于会让人去死。而且,若他真的要一个人死,怎么可能直接叫人去、死,他从来都是更喜欢凌迟的。谁得罪了他,他绝对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本来以为,华锋的死,苏墨不过是无心之失,根本怪不得他。可现在金母这样一说,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连苏墨这个当事人也不清楚的?
如果弄清楚了其中的事情,或许……就能够洗清苏墨的嫌疑了?
只要他真的没有做过,他和金丝丝之间,就一切皆有可能!
“大哥,你现在必须先冷静下来,刚才金伯母的话,你不觉得疑点重重吗?”
苏墨的目光一下子对上了White那清冷的双眸。
White继续道:“你再想想,当年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遗漏了什么没有想起来的?金伯母口口声声地说是你逼死华锋的,那样笃定的口吻,不像是在说假,可她到底有什么证据,能够坚定是你害死华锋的?”
一句话就点在了最关键点上了。
对……
金母到底是凭什么能够如此笃定地说他是杀、人凶手?
她眼里蚀骨的恨意那样明确,根本不可能在作假。那样恨到极致的目光,只会对着真正的凶手,而不是猜测的。
苏墨都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而直接忘了?
苏墨深吸了口气,尽力平稳下自己的情绪,他黑眸微眯,认真地把那时候的事情回忆了一边,细细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摇头。
“我没有做过。”
“所以,这才奇怪了。”
苏墨没有做过,金母却又如此笃定,这不是矛盾是什么?
苏墨拧了拧眉,脑海里豁然滑过一抹亮光,刚才……刚才金母是不是说过一个词。
日记……
华锋的日记!
难道是华锋临死之前,写下了那样的话?
说是他叫他去死,叫他去跳、楼的?
怎么可能呢……
他和华锋说过的话,都没有超过三句,被他断然拒绝后,他们就没有再通过话,难道他还梦游去和他说了不成?
他没说,华锋如果真的这样写了。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就是有什么误会,要么就是他因为输给了他不服气,故意要诬陷他!
可诬陷这一条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自己的日记,只有他能看,他死了,这个日记很有可能会被收藏好,谁也看不到,哪怕有人看了,也只有他亲近的人。他这样写,难不成要让人给他报仇?那不如直接写给警、察来的快。
更何况,他不认为华锋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