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要进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White的声音。
“丝丝,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金丝丝转身,一身白色医生长袍的White长身而立,他的手上拿着病历本,那浑身的气质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
“没,我这就要进去。”
White看着她眼底那不易察觉的黯然,可脸颊上却没有苍白,还隐隐地泛着丝丝缕缕的粉红,大约也知道了什么回事。
昨晚他在医院找苏墨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他们两个人相拥的一幕,他笑了笑,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果然,也只有金丝丝能够安抚这头狂暴的狮子。
而也只有苏墨,才能让金丝丝彻底地放下所有的防备,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毕竟,对于孕妇来说,所有的痛苦压抑在内心很容易造成抑郁,对自己对孩子都不好的。这样抒发了出来就好多了。
但她和苏墨这个样子……就难以面对金母了。
此刻,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该同情她,还是该同情苏墨,抑或是同情金母。
这就是一场缠缠绕绕的僵局,一天真相不出来,一天都要纠缠痛苦到底。
他掂了掂手中的病历本,内心又是深深地叹息一声,不知道待会儿他说了这个,这个局面又将会望那一面发展。
好不容易丝丝才和苏墨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进展的。
“丝丝,先别进去了,我有话和你说。”
金丝丝诧异抬眸。
White继续道:“关于你妈妈的。”
金丝丝的秀眉顿时一蹙,“难道我妈妈有什么事情?”
White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走,金丝丝连忙跟上。
两个人来到了White的办公室,White给金丝丝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
金丝丝坐到了沙发上,目光焦急得看着White。
White把金母的病历本放下,从中抽出了一张片子,贴到了白板上,“昨天我给伯母稍微检查了一下,我发现她的心肺功能都很差,一直在衰退。身体的各个机能也有减退的趋势。”
White把金母的病历本放下,从中抽出了一张片子,贴到了白板上,“昨天我给伯母稍微检查了一下,我发现她的心肺功能都很差,一直在衰退。身体的各个机能也有减退的趋势。”
金丝丝的脸色瞬间一白,唇瓣略微颤抖,“怎么会呢……这些年,我都不敢让她操劳,她的身体不可能一直差下去的啊。”
前几年,金母的身体骤然变差,有一次突然吐血晕倒,把金丝丝吓个半死,她连夜把她送入医院,那时候医生就已经告诉她,金母的身体这些年硬撑着,再加上早些年伤了底子,她完全是靠着一口气在撑着的,接下来一定要好好休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勒令金母在家休息,还债的事情,她会处理好,她的态度很强硬,根本不由金母辩驳,金母也就乖乖地呆在家里了,怎么现在还突然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