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另类王妃
“董武!”一直在树后看闹剧的李璿,黑眸中闪过一抹邪光,召唤着他的贴身侍卫。
李璿意味深长地一笑,今天他倒要看看“她”身上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属下在!”一个长得面相粗狂、高大威猛却不苟言笑的青衣男人应声而出,他恭敬地立在主子面前。
“你去看看她有什么吩咐。”李璿嘴角玩味地噙着一抹笑意,慵懒地依着亭柱,锐利幽深的黑眸淡淡地留驻在古树下那浑身冒火的小女人身上,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疑惑。
“是!”董武惊诧地望了主子一眼,便立刻沉声应道。
“来……啊!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想再叫,面前“刷”的一声,蹿出一个帅哥,吓得她差点重心不稳。他是以抛物线的弧度从天而降?
“王妃,有何吩咐?”董武抱拳单膝跪下,一板一眼,平板的语调中无任何情绪。王爷对于女人间的战争他是向来不加理会,这次似乎不一样。
“哎呀!一个帅哥跪在我面前,我还真不好意思,我的小心肝会扑通扑通地跳,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轻易下跪?快起来。”白寒心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在现代一个男人给女人下跪可有另一层意思,求婚!还没有男人给她跪过呢,第一次她难免有点不适应,手脚无措。
“王妃,请吩咐!”董武不动也不起,语调一点起伏也没有,他不懂爷心里在想什么,这些事是轮不到他来做,更何况“她”的出现确实如一记晴天霹雳。
“这个丫头出手伤人,以下犯上,我心肠最善良了。打个五折,打五十大板,饿三五天轻微校训一下就罢了。哎呀!你的胸肌很发达嘛,怎么练出来的?真是当人体模特的料,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货色,哦!不,是模特。”眼前男子那标准结实的身材让她职业病泛滥,眼睛为之一亮,在现代也难找到如此结实匀称的身材。
泛滥的口水在她绯红唇角边若隐若现,唯一画过一次男模特裸体的经历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作呕。满身的赘肉,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肥腰上还有三个游泳圈,那是她第一次看男人的裸体。哎!让她小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难以磨灭的阴影。要是把这个人弄回现代去当舞男,或人体模特之类的,她不是要赚翻?一张诱人的小嘴邪笑得让人打寒战。
“是,王妃!”即使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一个表情的董武也因白寒心一番惊为天人的话而扭曲了一张变成猪肝色的脸。他可是堂堂的三品护卫,就算是王妃也不能这样轻薄他。他不着痕迹地起身避开欲往他身上探来的魔掌。这是女人吗?他现在真是有点质疑。
“不!小姐,救我啊!”五十大板?还要饿个三五天的?她不饿死也得屁股开花。小红紧紧抱着水仙的脚,不停地哀求。
“我……”不是她不愿意,董武是爷身边的人,不会听她的使唤。哼!这笔账日后一定会好好记在张羽蝶头上。他在这里,王爷也一定在附近,事情闹大了,还是对自己无利。只能牺牲小红了,水仙甩开小红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贴身丫头被董武拖走。
“小姐!”被拖走的小红歇斯底里地做最后挣扎。
“小红……董大人……”水仙于心不忍地看着小红,怎么说也跟了自己十几年,她红唇轻启,想给董武借个人情。
董武不理会水仙,直接把小红拖下去,水仙狠狠地怒视着白寒心。
“你瞪什么瞪,没见过美女吗?人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还弄花脸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把脸画得像调色盘一样,话说没有自信的女人才会用一些俗气的东西修饰自己不足。看你身材又不咋样,腰像水桶那么粗,哦!屁股不翘又不圆,倒有点像大烧饼。脾气坏就不提了,个性还阴狠毒辣。你以为越胖就越美吗?那还不如去找一头母猪更实惠,那些蠢男人实在太没有审美观了。”白寒心把水仙从头看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她又叹气又摇头。一口气说了这么还真有点口渴。
“你……”水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堂堂一代花魁竟让她说得如此不堪,她水仙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你什么你?落霞!这女人叫什么来着?”她骂了这么久还没不知道那女人的狗名,似乎有点不合乎故事情节的发展。
“禀王妃,她是南苑的水仙夫人。”落霞掩口而笑,王妃真是骂得太绝了,大快人心!长久以来她们总是受其他四苑的白眼,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只有常年足不出户的东苑夫人柳飘飘不会找她们麻烦,不过那苑的丫鬟、奴才们也没少给王妃气受。
“张羽蝶!你也太健忘了,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水仙疑惑地眯起凤眼,她会不认识她水仙?笑话!恐怕她水仙化成灰,那只蝴蝶也认得出来的,这两年中她水仙可天天都在“照顾”这只要死不活的蝴蝶呢!
“你以为你值得人本王妃记得吗?请记住了!我才是晋王妃,而你们几个只是侍妾而已,妾啊!懂吗?就是男人手中品种最低劣的女人,只是一个躺在床上供他们发泄的工具而已。你们跩什么呢?就这么点用处而已,只要是女人就做得到的事,你们还以此为傲?天真!幼稚!无耻!下流!社会的垃圾!女人中的败类!我和王爷的感情不是建立在肉体上的,早已升华为精神上的。是感情!是爱!哎!想你们也不会懂,还是给你们说简单点吧!要是王爷不爱我,他怎么会只娶我一人?女人和男人做多了那事会提前老化的,王爷是体惜我,才找你们发泄的,以后对本王妃尊重点。”白寒心不屑地冷哼,她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一株俗气的水仙嘛!
白寒心抱胸鄙夷地睨着她们,呵!真服了自己的临场反应,编得天花乱坠。光看那几个女人头上冒的青烟,就心情大爽,她白寒心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幸好那个鬼王爷不在,可以任她糊编瞎弄。
“贱人!本郡主非打得你皮开肉绽不可。”冯嫫旋甩开她的长鞭,挥向白寒心,“啊!谁?竟敢打断本郡主的金鞭?”
一颗石子从树叶中飞出来,金鞭被石子震成碎片,撒落一地。
“你的金鞭不大听使唤,本王觉得你该换条新的。”李璿飞身而出,飘然落地。他走近白寒心的身侧,手很自然地搂着她的柳腰。他半眯起眼,锐利地瞅着脸色瞬变的冯嫫旋。
冯嫫旋一脸惨白,他怎会护着那女人?
白寒心也一震,该不会刚好是她所想的那个王爷吧?
“王爷!”众人惊恐地跪下。
“爷!是她先……”冯嫫旋双肩抖得如寒秋枯叶,她们之间的战争爷一向视而不见,这一次怎么会出面?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破坏自己在爷心中的印象。
“女人们!本王还是认为女人呆在自己苑子里比较合适。”李璿的剑眉微微一挑,慵懒地睨着那几个女人,神情高深莫测,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是!妾身告退。”三个女人怨恨嫉妒的目光扫射了白寒心数次才带着奴婢不甘心地离开。
她们狰狞的面孔让白寒心涌起阵阵寒意,女人发狠的时候还真让人吃不消。刚才她说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吧。要命!尴尬死了!
“那个……我好像很忙。呵!好多事没有处理,呵呵!那后会有期。”白寒心不敢抬头去看身后的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三十六计,溜为上计。
白寒心来没来得及开溜就被一股力量扯回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啊!不妙!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看来他是不会轻易饶过她的,谁叫她说了些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
“喂!拿开你的猪手!色狼!”腰间不规矩的魔抓把她迅速拉回现实,白寒心拍开腰间的大手,反射性地跳开一步。抬头用自以为够凶狠的美眸杀射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色胆包天的、不知死字怎么写的色狼。
就算她再怎么不是,他也不该非礼她,敢摸她的小蛮腰?
哇!钢铁瞬间绕指成温柔……这一抬头就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由母老虎转变为娇滴滴的小女人,对着李璿傻笑。
啊!极品!极品也!好俊美、邪气的男人!世界上真有这种人吗?脑海里完全找不能形容的语言,都觉得太俗气,极品中的极品!
“王爷!请恕罪!王妃日前在外惊吓过度而导致失忆,太医说一段时间后便会自然康复。”桂嬷嬷头趴在地上,唯唯诺诺地解释,年迈的老心肝吓得怦怦跳。
王妃啊!怎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哎!是她教育失败啊!怎么失去记忆就像转性似的,她这条老命还不知哪一天会被她折腾完。
“好好伺候你们主子。”李璿淡漠地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谢谢王爷!”桂嬷嬷高兴地猛磕头。
“我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什么鬼王妃。你们认错人了,还有你……”白寒心的纤纤玉指准确无误地指着李璿高挺的鼻尖,她好一会才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因眼前的俊颜而心软。
“我不是你的老婆,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流年不利,现在又窜出一个帅得不像话的老公,他又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要是强迫她上床还得了?如她抵死不从,他再来个霸王硬上弓,那她的这一生岂不毁了?虽然他是帅到有点过分,好想让人……但是!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威武不能屈,色诱不能移,何况她还要回现代。
“有个性!皇嫂,你骂人的那话儿真是绝,改天你教教我,我也不胖,老让其他的公主看笑话,你简直道出了我的心声。”蕊心公主不知何时来到白寒心的身后,她太崇拜这个嫂子了,给人一种太阳般的感觉,连皇兄都不怕。从来没有女人这么不给皇兄面子,以后非跟她好好修炼一番不可。
“哎!刚才是哪个说的与他不相干,你还记得吗?”慕容天岚不怀好意的拍拍李璿的肩,笑得很欠揍,他还没见过这小子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好了,那个人找我们还有要事相商,你们走不走?是不是想抗旨啊?”李璿阴恻恻地抱胸挑眉,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些家伙会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一番。不好意思得很,他这个人就喜欢先下手为强。
“老六,你怎么可以这样?好歹也是兄弟一场,我们想在你的府上再休息片刻,你用不着这么小气。而且别老是用‘那个人’来称呼我们的父皇,没大没小。”李亨讨好地拉住已迈出一步的李璿,挤眉弄眼。
“就是!六皇兄我还想和皇嫂多聊一会儿。”蕊心公主嘟着嘴,不舍地瞟了瞟因他们出现而有些不自在的白寒心,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己。
“好,那你们尽情的玩,我会‘好好’的说你们决定抗旨。”说罢,李璿很大方地转身离开,他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果然刚走出几步,身后想赖着不走的几个人一脸怨气地跟了上去。
“等一下!”白寒心急急地大喊一声,吓坏了众干人等,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住她,脚步定在原地不动,等待着她宣布大事。
“我……我只是想说王爷的衣服很好看,呵呵!可以走了。”白寒心无辜地眨巴着她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她尴尬地搔搔后脑,真够白痴!她只是看见帅哥走了就脱口而出,一向行动快于思考的她真是觉得很丢脸。
众人惊愕地张大嘴,如看怪物般盯着她。
“谢谢爱妃的谬赞,为夫现在有要事在身,今晚一定让你‘好好’看。反正我们之间的感情都升华到很深的精神境界了。对吧!爱妃?”李璿重新踱回她身旁,他有趣地瞅着满脸酡红的白寒心,唇角噙着一抹邪笑,故作亲密地在她耳边低语。
“你去死啦!”突来的挑逗使白寒心的心跳陡地漏掉一拍,反射性地推开他,小脸通红。李璿的男性气息轻吐在她的白嫩的脖子上,心中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油然而生。
她该不是对这个古董有点“意思”了吧?老她一千多岁耶!不行,清醒清醒!她还要回去到现代去,不能爱上他的,还是回去研究启动红石头的方法。
“桂嬷嬷,走了!明月!你帮我把东西拿着。”白寒心为了掩饰不自在,她力行自己的一贯作风——遇到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就开溜。
“是!王妃!”明月拾起地面的大包袱。
“王妃!你带个包袱出来散步不嫌有些麻烦?”李璿剑眉一扬挑,锐利的目光扫过包裹,在她身后懒懒开口。
“要你管,本姑娘喜欢锻炼身体。谁说这是包袱了?这不过是一块破布裹了些东西而已。”白寒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撩起碍事的白纱裙摆就回身跑。
“哎!王妃!裙子别撩起来啊。不要跨那么大步!天!王妃千万不能跑啊。仪态!注意仪态。天!走路不能踢石头啊……王爷,老奴先行告退。”桂嬷嬷倒抽口气,瞪着前方一边跑一边踢着路边石子的女人,瞠目结舌。桂嬷嬷双唇颤抖得发紫,手巍巍地指向白寒心消失的方向,显然心脏负荷过重。经她一手调教出来的骄傲现在变成了耻辱,当朝有谁不知丞相之女张羽蝶不但相貌倾国倾城,而且个性温柔贤惠,举止雍容高贵,仪态端庄优雅。她的骄傲啊……
“下去吧!”李璿挥挥手,目光一直跟随着白寒心的背影,唇角露出了让人不解的笑意,有意思。
“六皇兄!虽然我是第一次见皇嫂,可怎么和传言的不大一样呢?”蕊心公主崇拜地感叹,有一种英雄相识恨晚的惋惜。
“人失忆了当然会变成另一个模样,成为另一个人。”李璿高深莫测地笑道,再一次凝视着佳人消失的方向,黑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
白寒心百无聊赖的坐倚在窗棂边,仰望夜空闪亮的星辰。她回想起白天李璿的话,说今晚好好给她看,心中就一阵燥热,今晚他要来吗?不否认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期盼。
无论她怎么说,大家认定她是王妃张羽蝶,让她百口莫辩。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哪有这么巧的事,怪不得他们都一口咬定她是失忆了。
四婢和桂嬷嬷片刻不离地守着她,不让她踏出王府一步。万一正牌王妃回来了,她该怎么办?哎!烦!她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这几天烦。
“王妃,天色已晚,请早些歇息吧,小心着凉。”桂嬷嬷拿过落霞手中的极品白色貂皮披肩,细心地围着她单薄的身子。
“桂嬷嬷,你别把我当猪养好不好?一天吃了就睡。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们这个朝代的女人为什么这么胖了,才十点钟而已,夜生活才刚开始,我以前至少一点才睡!”白寒心转过身,哭丧着一张小脸,她引以为傲的身材在这些人的摧残下都快变成水桶了,她绝不能再让他们糟蹋下去。
“瞧你说得什么胡话,你以前是很早就寝,这种天气一不小心就容易生病。”桂嬷嬷早习惯了她有些奇奇怪怪的语言,不依不饶地拉着她往床榻边走,这孩子从一出生就是她照顾,这十几年中她早已把她视如己出,对于她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好了,桂嬷嬷,你就快去睡吧,我马上就上床。秋风、明月还不扶桂嬷嬷去就寝,老人家才要早睡早起。晨雾、落霞你们也送送桂嬷嬷,一定要看见她老人家睡着了,才准离开。完事后你们也去睡吧,不用过来了。我马上就睡,好了!好了!你们快走,我想睡了。”把她们五个人一一推出门外,为表真实性,她还故意在门后打了好大一个呵欠。
“王妃!王妃!”桂嬷嬷不甘心地敲门。
“桂嬷嬷,您老就去歇息吧,王妃这儿有我们,您不用着急。”明月掩面轻笑,这种戏码这些天来每晚都会上演,她们是见怪不怪了,每次桂嬷嬷都会战败而归,很没面子地被王妃扫地出门。
“可是,王妃的身体一向不大好,得时时注意!”激动而又不甘的洪亮嗓音被毫不客气地隔绝在门外。
白寒心伏在门板上,直到她们的脚步声消失殆尽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耳根子终于可以得到解放。桂嬷嬷太难缠了,不过想要斗过她还差那么一点点。毕竟她可是吸收了几千年的完美精华。
好香的花味,阵阵春风送进了缕缕清香,这些古人还真懂得享受,鲜花美人样样俱全。凉风徐徐,趴在窗棂上的白寒心也有点昏昏欲睡,渐渐合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翘如两把展开的羽扇,不点而红的唇瓣微启,呼吸渐衡。凉月淡洒在她的身上,长发轻扬,如沉睡在凡间的仙子,一碰就会消失。刚踏进蝶苑的李璿正好看见这惑人的一幕,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沉睡中的仙子,原本是来解开心中的疑惑,可他突然觉得已经不重要。
他小心地抱起白寒心,轻轻地放在床榻上,放下帷幄。他退去她的白色襦裙,让她睡得舒服些。
李璿霸气地把她搂入怀中,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是他第一次拥着女人入睡,柔柔的,软软的,感觉还蛮不错。就是瘦了点,要是再胖些抱起来一定更宜人。他不得不承认她对女人的审美观比大部分男人更彻底,胖不一定美,凹凸有致的身段的确比“水桶”诱人。
好像硬了点,大了点。没有以前那个抱枕柔软舒适,这个比较有温度。那些奴婢们挺贴心的,什么时候给她拿了个抱枕?白寒心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在“抱枕”上揉来揉去,睡眼惺忪地打了一个呵欠。她一脚横跨在抱枕上面,喃喃自语。
“好舒服啊!”
“是吗?”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略带笑意。
“嗯,桂嬷嬷,我还以为你们古代不流行抱枕。原来还有如此好货色,抱起来感觉蛮好的,这种货应该很贵。”白寒心感叹地赞美,舍不得睁开眼睛。
“抱枕是什么?不管那是什么,但此是非卖品。”李璿微蹙剑眉,心中不难猜出这小妮子把他这堂堂王爷当成一种“东西”了,大大损伤了他的男性自尊。他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他一定要她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他一个翻身半覆在白寒心的身上,修长有力的手指熟稔地溜进她的肚兜,在她腰际来回摩挲,幽深的黑眸中覆上一层邪光,轻轻的啃咬着她白嫩的耳垂。
白寒心猛地张开一对水眸,身上突来的重量和耳垂传来的酥麻感刺激着她全身的细胞,她全身一僵,半睡半醒间不知是现实还是梦中。
“女人!亏本王如此卖力,你的反应还真伤本王自尊。”李睿懒懒起身斜倚在床柱,敏锐的黑眸似一潭深水,叫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他似笑非笑地撩起痴呆女人的一缕青丝,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幽黑的俊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震惊。好美的青丝!柔似清风、滑似绸缎、亮似星辰、黑似墨汁。
他不知道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各式各样的洗发水和各种养发护发技术已达到入火醇青的地步了。
“啊!啊!啊!你这个鬼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滚下去!”足足适应了半分钟的白寒心,发出活像杀猪般的惨叫声,一双水灵的杏眼里清楚地表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耶!邪恶的躺在她这个如含苞待放的清纯小百合的床上。她的纯洁,她的清白。哦!MY GOD!虽然是新时代的女性,可她还是保守一族。这个死“古董”!狂烈的怒火在她心中汹汹地蔓延,燃烧着全身。
“你是我的王妃,睡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李璿慵懒魅惑的黑瞳懒懒的锁住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双手悠闲的枕在脑后。
有趣!竟有女人叫他滚下床。
“我不是!你看清楚了,你该不会连自己的老婆都分辨不清吧?”白寒心撇撇嘴,跳到了床另一头的角落里,戒备地盯着他。亏他长得人模人样,骨子里还是一匹知四处留情的种马。连自己老婆的都分不清?昨天刚萌发对他的那一点好感消失殆尽,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家伙,对情不忠,无心无肺的沙猪一个。
李璿不语,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他起身一把扯过她,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慢慢浮上了一摸阴鸷,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白寒心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连自己老婆的名讳都不知道吗?
“你喜欢别人叫你什么?”李璿眸光一闪,换了一种问法。修长的手指划上白寒心晶莹剔透的粉腮,滑嫩细腻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地把玩。
白寒心狠狠地打掉那只魔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寒心,干嘛?”她不疑有分地回答道,气闷的她推开李璿跳下床,她不想和落后野蛮的人种交流。
她走到厢房右边的一面巨大的铜镜前,细看自己有点水分不足的皮肤,柳眉顿时紧蹙。该死的年代!连一瓶护脸霜也没有。她带过来的又被摔坏,看来只能用天然的瓜果敷脸代替一下,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女人,还没有一个人敢像你这么大胆,一再敢忽视本王?”
李璿微抿的薄唇正显示出他的不悦,一次可以当作有趣,两次就显得矫情。从未有过的忽视感让他极度不悦。他几步来到她身边,强而有力的手指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她说的话好像随时都要离开一样,就像她完全不属于他,不属于这里,终有一天会消失的。而他已决定不让她走,他要留她一辈子。他被自己的占有欲震惊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拨动他的情绪。
他知道她不是张羽蝶,在张羽蝶离开的第二天,董武便在隆山脚下找到了她的尸首,她已自杀。对于那个人(皇上)硬塞给他的女人他没有任何感觉,死活都和他无关。他本决定隐瞒她自杀的消息,不是他怕谁,而是现在还不是掀起风浪的最佳时机。这个与张羽蝶有着同样面貌的女人的出现确实让他诧异,不管她是谁,他都不想放她走,就算是仙女他也要折断她的羽翼。他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男人,谁叫她迥异的性子勾出了他的兴趣?因为他的生命的确太孤寂、无聊。
“放手!很痛耶!你没有感觉器官吗?古董王爷?”白寒心愤怒的拨开魔抓,揉揉隐隐发痛的下巴。好痛!肯定都青肿了。可恶!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还是二十一世纪的男人懂得体贴。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就算你是我的正妃,那又怎样?只不过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区别。躺在床上不都是一样的放荡,忤逆我是没有好下场的,就算你是皇上送来的,我照样会让你生不如死!”李睿一把搂过她,在她耳边轻轻的一字字吐出,脸上还扬着叫人摸不清楚的淡然笑意,如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转身离去。
半晌回过神的白心寒哭笑不得,这男人,是无可救药了。什么跟什么嘛?还是她的错吗?一大清早发现有一只公猪躺在她的床上,她这个当事人发表一点意见不行吗?哦!见鬼了!气死了,她要离开这个野蛮落后的鬼地方!
离开!呃!不行!她既然穿越到这王府,那时空隧道的入口也一定在这里,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她是不能离开的。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