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的打听和可靠的信息,秦单凤今天一直有迹可循,似乎在时间上,她绝对不具有犯案的机会。而且今天和家骜还进过两次藏宝库。回到了半山道上的和家豪宅,先问管家:“听说秦小姐来了,在哪?”管家帮他脱衣服挂在衣架上,正统的英式管家,管家回答:“三小姐房间里,很久了。”和家骜不做解释就往和三的房间走,和三在和家的地位紧比仆人高一些而已,庶出的女儿,住在很偏的位置,他走到门口先敲门。
秦单凤忽然睁开了眼睛,和三小姐也意外的看着她,问道:“是谁?”秦单凤反问:“这是你家,你怎么问我?”和三说:“不会有人来找我的。”秦单凤说:“可能是你妈。”和三小姐说:“不可能,我妈从来都是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秦单凤说:“你先开门看看。”和三担忧的说:“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秦单凤急道:“你先过去开门呀,难道让人家冲进来吗,冲着我来你怕什么?”和三小姐挤眉弄眼的说:“我窝赃啊!”走过去问道:“谁呀?”门外没有人回答,更加加重了和三小姐的忧惧,她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门,正好看到举着手敲门的和家骜,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和家骜放下手问道:“秦单凤小姐在吗?”和三小姐堵在门口问道:“找她干什么?”和家骜说:“老朋友,过来看看,他不在吗?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里面有什么?”
秦单凤抓住时机喊道:“老娘没穿衣服。等会儿。”和家骜很平静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和三小姐不知道该怎么编瞎话了,把门虚掩着回去,秦单凤已经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连衣裙套在身上,还好裙子够长,可以遮挡住她受伤的小腿。
和家骜问道:“我可以进来吗?”秦单凤说:“可以,跟催命的一样。”和家骜看着秦单凤问道:“这些年怎么样?”
秦单凤坐在床上足尖点地看着他:“不好。”莞尔一笑又接道:“也不坏。”
和家骜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床单怎么都没了?”秦单凤能够闻到一点点的酒精味,胡诌道:“喝酒,然后耍酒疯,你在审问犯人吗?”她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确实有点像酗酒过度,和家骜说:“三妹,你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秦小姐单独讲。”
和三小姐看看秦单凤又看看和家骜,一副鬼马的样子先出去把门关上。秦单凤翘起二郎腿,露出洁白圆滑的小腿,当然要把伤口压在下面问道:“怎么的,觊觎姐的美色?凭我跟施琳雅的恩怨,可以卖给你一个大便宜,只要你休了那虚伪的娘们,我就从了你。”
和家骜略微皱着眉头,金丝眼镜往上翘了翘说道:“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女人,能够娶她为妻是我最大的福分,请你不要污蔑她。”秦单凤说:“你除她之外见得都是男人。”
和家骜显然不想再与秦单凤纠结这个问题,开宗明义:“帝国大厦的保险库被盗了,你有什么感想?”秦单凤拍手笑道:“真是老天爷开眼了,丢了什么东西了吗?”和家骜看着他说:“没什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秦单凤说:“你们家太招风了,迟早要出点事,对了,那个明代鎏金香炉还健在不?你要是看不好东西,不如送给我,反正你哥也把它送给李兰馨了。”
和家骜有些气馁,“既然你不知道,我再去问问别人。这么长时间才来一次,多呆几天,让家丽(和三小姐的闺名)尽到地主之谊。”秦单凤说:“香炉?”和家骜说:“我家的东西请你自重,你还是一样的漂亮,一点也没变。”秦单凤说:“你还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和家骜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赏脸参加家宴?”秦单凤说:“正好饿了。”下了床穿上鞋跟着和家骜出了门,和三小姐一直在门口等着,也不避讳和家骜冲上来抱住秦单凤的胳膊问道:“你们俩干嘛呢,这么久,还让我在外面等着。”秦单凤说:“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和家骜也不辩解。
电视里在放着海港城政经新闻,海港城特首施琳雅女士将家藏的明代鎏金香炉捐赠给故宫博物馆,该香炉为明代建文年间所铸,八国联军侵华时从故宫被盗走,多方辗转流落到施公手中,施琳雅女士通晓国家大义……秦单凤冷笑道:“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沽名钓誉的机会。真是一个具有远大政治抱负的女人。”
和三看着电视里的香炉说:“这是我大哥的,当时施公筹措政变的经费把这个香炉买给我家了,和家骜真是吃里扒外,他是要倾尽全家的利益去帮他老婆达到目的。”秦单凤悄悄的把在藏宝库目睹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顺便补充道:“本来没想拿走那么多东西。”和三小姐说:“以后都会被这个败家子败光。我看施琳雅还能当上联合国秘书长吗?不过在最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这本事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秦单凤低着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秦单凤就忍着腿上的剧痛一直与和家骜周旋,在众人的注目中连跳了五只舞曲,秦大美女本就不善跳舞,所以没人注意到她诡异抽搐的舞姿下略微不灵便的手脚,她更是豁出去了不要脸,紧贴着和家骜,弄的和家骜面红耳赤最终放过了她,有几点血迹露了出来,她就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推脱是月经,有惊无险。直到回到了和三小姐的房间才放松的躺在床上,伤口都崩裂了,也把纱布给弄湿了。和三给她处理伤口,秦单凤问道:“我的紧身衣呢?”和三小姐说:“上面全都是血,连着我的床单都被我放到浴缸里浇上了烈酒烧了。”秦单凤大吃一惊,“烧了?你难道就不能洗洗吗?”和三很奇怪的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大户人家都不自己动手洗衣服吗?都是女仆每天给换,然后送到洗衣房去洗。”秦单凤捂着脑袋问道:“总是剩下来点灰烬吧。”和三小姐说:“哦,被我放水冲到了下水道里。”
秦单凤说:“为了补偿我,你这几天应该尽心的伺候我,你家吃得好,我就在你家先混两天,过几天再去万事通那里吃苦受累。”和三小姐问道:“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从今以后天天住在我这里,我给你养老送终。刚才万事通给我打电话,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大帅哥问你还有事没,没有的话他就回去了,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太无聊。”
秦单凤梳理了一下长发说:“这事你就当没有跟我说过。”
看着窗外的夜色和和家大宅里庭院的灯火,她紧接着说:“最近诸事不顺,我需要高人给我转转运。”
和三小姐问道:“你不就是高人吗?”
秦单凤说:“还不够高。”
和三小姐眼皮子一飞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个高人,特别的神,还是个年轻的姑娘。”
秦单凤知道她在卖关子,也不点破问道:“难道是那个住在半山道上的姑娘吗?”和三小姐问道:“就连你这种刚来的也知道她的大名了,是不是很神的一个人?”秦单凤说:“很深,我以为她已经看破红尘了,没想到还开门营业呀。”和三小姐皱着眉头道:“怎么听你这么说跟说一个婊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