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小姐抓着林森粗壮的胳膊问道:“那婊子能让我们上她的船吗?”林森说:“一定会,她在政治上有无限的野心,懂得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不会做一件影响仕途的事,也不会放弃一个高升的机会,她怎么也会卖秦单凤身后那个人的面子。”
风浪愈来愈大,那些装备精良的水下蛙人迫不得已全部登船,他们只打捞上来一个古朴的沉香木的匣子,上面刻满了隽文,可以判断会是装着轩辕剑的匣子,难道轩辕剑真的如同传说一样是真龙所化,御水成龙,而李登海则是它遇水之后的第一个祭品。
和家骜认定秦单凤绝对不会放弃轩辕剑,所以大度的接受了秦单凤一行人到海警船上避风浪,不过颇让他意外的是,他就差没把这几个人扒皮了,但是就没有找到那把宝剑的影子。最后他妥协了,在所有人都答应不泄露一点风声的前提下,放走了他们。
众人在一个废弃的军港前面话别,王晓杰给每一个人留下了联系方式,和三小姐伸出一张白皙的小手,说道:“写在上面吧。”王晓杰用油性笔在她手心上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是秦单凤,问道:“写在哪里?”秦单凤说:“我想找你时,自然能找到你,后会有期,诺,过来。”颐指气使的用尖尖的下巴点了一下昭仁,昭仁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林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问道:“怎么,不去表白一下?”和三问道:“表白什么,说不定人家喜欢男人。”林森说:“喜欢就去泡,弯的也给掰直了。”和三痴痴地看着那两个修长的背影,其实不太般配,因为两个人几乎差不多高,眼神有些迷醉,还有些凌乱,精明如林森,也看不出来她是为谁而倾倒,和三问道:“以后怎么打算?”林森看着远处路边一辆黑色商务车边上穿着合体长裙打着阳伞的安娜说:“当个好儿子……好丈夫……你要是在海港城混不下去了,可以到大陆找我,给你解决个工作还是没有问题的,后会有期。”大踏步朝着安娜走去。
卢雪丽解开上衣的纽扣,露出丰满的****,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王晓杰红着脸在上面写下了一行数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所有人的手机都被梅花岛上面强大的磁场弄的报废了,和家骜虽然大人大量的放了他们,却没有大度到给他们一人发一个手机,卢雪丽问道:“你去哪?你去哪里,我都顺路啊……”
林森打开车门让安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自己开车,慢慢的开到秦单凤和昭仁身边,停下说:“上车,送你们一程。”秦单凤也没有客气,上了车就说,“把我们送到市区,你就可以滚蛋了。”
到了市区,秦单凤喊停,林森在道旁停车,秦单凤下了车也没有说什么,林森摇下车窗喊住她道:“告个别吧。”秦单凤说:“无话可说。”林森说:“能遇到你,能与你共识,是我一声莫大的荣幸。”把右手深处车窗,秦单凤微微一下,跟他握了一下手,而林森很快就松开了,缩回手踩下了油门扬长而去,车窗外的树木飞逝,安娜问道:“怎么了?”
林森说:“回家。”
昭仁问道:“现在去哪?”秦单凤说:“占卜。”
昭仁问道:“你自己不会吗?”秦单凤说:“自己给自己占卜,可是犯了大忌。”
昭仁问道:“你心里已经有了人选?”秦单凤说:“跟着我走就是了。”
然后他们俩就在一个小小的胡同里面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三十次,从日照当空一直到残阳如血。最终,昭仁忍不住问道:“你要干什么?”秦单凤说:“找第十二个胡同。”昭仁说:“只有十一个。”
秦单凤说:“有,马上就要出现了,那个神算子,她住在永远只有夕阳的地方,开满了鲜花,群山绿水环绕,只有被邀请的有缘人才能在水中找到入口。”她正说着,忽然间天上阴云密布,毫无征兆的下起了暴雨,两个人瞬间就被淋湿了,而走到了胡同的尽头,奇迹般的多出了一个通道,昭仁清楚地记得,这本来是一堵很古老的墙才对。秦单凤轻轻的走了进去,雨打在石子路上的哒哒声掩盖住了脚步声,那里面是一座很小的房子,非常的普通,没有一点的特色,总之就是一个看了之后绝对记不住的平常货色。不知道从哪飞出一只青色的小鸟绕着他们俩人在雨中飞。
而那个破旧斑驳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到了门口,昭仁迟疑的看着秦单凤,秦单凤说:“一起进来。”她难得的沉重严肃。
进了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占盘,上面是细细的闪着白光的沙子。占盘后面是一块帘布,后面似乎有人,那人问道:“你来了?”是个听不出年纪的女人。秦单凤说:“我来占卜。”
占卜人说:“您还活着,这真是太意外了。”
秦单凤反问:“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让您意外的事?”
占卜人说:“我意外的是命运的无常,人算不如天算。”
秦单凤反问:“您的意思是我早就应该死了?”
占卜人说:“您快死了。”
秦单凤嘴角揶揄的笑容僵了一下马上又活泼了,“是啊,人世百年萨那芳华弹指一挥,现在这世界上活着的人甚至是没出生的,谁不都是马上就要死了。”
占卜人问道:“是青鸟带你们来的吧?”那只全身翠绿的小鸟从众人头顶飞过钻到了帷幔里面,帷幔只是轻轻的波动了一下,立刻就停了下来,如同古井之水,波澜不惊,帷幔后面一片漆黑,那只小鸟只是瞬间就淹没在黑暗中,还是没有任何人看到一点东西。秦单凤没有回答,占卜人在里面说:“青鸟预示着结局,结局是变化。”
秦单凤问道:“什么变化?”老太太说:“我若都告诉你了,岂不是太无趣。”秦单凤笑道:“你老不死的说话总是留一半,让人听不懂。”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了。昭仁非常的不耐烦,这两个人打着无聊的机锋,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哼了一声看着天花板发呆了。
无聊很快就结束了,秦单凤从脖子上摘掉项链放在了沙盘上说道:“谢谢。”那个沙盘起了奇异的变化,画满了花纹的沙子波动了起来,项链沉到了沙下面,波纹渐渐静止,原先的图案都不见了,只剩下光滑如镜面的细沙。昭仁很惊讶,呆呆的看着沙盘吞噬了项链,秦单凤问道:“不走吗?”转身离开。
昭仁问道:“占卜的结果是什么?”秦单凤自言自语道:“任命,服从。”两个人已经走出了院子,外面还在下雨,昭仁说:“你不应该把那条项链作为酬金。”秦单凤说:“我身上也就那*东西还值点钱,我总不能打白条吧。”昭仁说:“那是定情的信物,虽然我不知道是谁送给你的,但是在我的祖国,男人把刻着蔓陀螺的首饰亲自给别人戴上,就是一种契约、盟誓,是一生一世的承诺。”秦单凤笑道:“喝,那么说我把一个人无价的真心当作了有价的报酬,我可真是无情啊,你接着往前走,不用管我。”昭仁问道:“你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