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透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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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梳理

下节课是体育课,7、8两班并在一起上一节大课。苏祁和展昭都觉得是个交流的好机会。

既然是体育课,也就免不了要运动。高三孩子金贵,每节课后二十分钟都是自由活动,干干自己喜欢的小运动啦,看看球赛啦,也是有趣。

“苏祁苏祁苏祁苏祁!柳馥,你也在啊!”张辛儒跑来兴奋地说,“我跟你们说啊,咱们班的男生和8班的男生都在打球赛。哇塞!你们是没有见过那个八班转学生啊,那颜值……走走走!”

苏祁在心里冷笑着,身体被张辛儒和柳馥一个推一个拉带到了篮球场上。嚯!已经是围满了人,8班已经领先十几分,7班呢——2分。

“啊!好帅!”张辛儒已经被迷倒。

柳馥也跟着花痴:“是啊……”

苏祁却觉得不满,好不容易把她们两个的头掰过来,听见8班女生如雷般的呐喊:“8班加油!展昭!加油!”她站在前面,眉头都已经打结了,气呼呼想:“算啦算啦,谁还没个冲动脑残的岁月……”她真诚鼓动她们两个说:“我们给咱班加油吧!”

然而两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

苏祁也算是见识到了,往上一步就大喊:“狗哥!加油!狗哥!加油!”展昭回头看了她一眼,运着球笑,转而一个三分球。苏祁这动作,在全场特立独行,她意识到,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往后退了小半步。

柳馥和张辛儒已经疯了,口中一直嗫嚅:“苏祁,你有没有觉得,这八班的球一到展昭手里就觉得好安心啊。”

“安心?”苏祁还真与她们杠上了。

又冲上前大喊:“狗哥上!狗哥加油!追平比分!打倒八班!”她一个人喊得歇斯底里,八班的女生都开始朝着她指指点点。她生了气,转身就走。哨声一响,八班领先三十分,赢!

苏祁也不听,一个人拨开人群往教室走。“苏祁!”展昭喊她。

她仍旧自顾自。“苏祁!”展昭追上,拉住她就问。

“你干什么!”

“我们狗哥输了!”苏祁回复。八班的女生和七班的女生看见这一幕都快疯掉了。

“谁叫你一直喊狗哥加油。我听见了多不好受啊。我们认识多久,你们又认识多久啊?”

“那你想想你甚至都不认识我们柳馥和张辛儒,可是他们还是没有给三年同学狗哥喊加油给你喊!狗哥多委屈啊。”苏祁头头是道解释道。

“喂!你可是成年人诶!穿上校服智商也退化到高三了?”展昭小声提示。

“你也知道我们是成年人?那还过来撩什么未成年的妹妹!”苏祁越发窝火。

“苏同学,晚上约吃饭啊。”追着苏祁的背影通知一句,展昭就笑着走了。

随着高考的逼近,高三的教室里面多了一些辛苦买卷子写的人。这种人摈弃一切杂念,无论外界多么的吵,无论学霸怎么说自己这个没写那个没写,他们都在一直写,简称好学生。爱闹的人还是会有,但是不交作业的人却已经变得寥寥无几。人念高三苦,高三累,他们早就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所以刷题也好,玩闹也罢,都是在这条路上曲折前行,殊途同归。

下午放学的铃声响了,几个人跑去吃饭,大半的人跑去图书馆暗推,剩下不少留在教室争分夺秒继续复习的。

“这群孩子,还是很明白自己要做的事的。”苏祁想得入神,看着她的同学们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忽然一块橡皮砸到她头上,她“嗷”地惨叫一声,埋头的全转过来看她,她连说几句不好意思就离开了教室。

苏祁走出门气愤地问:“又干嘛?”

“怎么样,你有了解到什么吗?”

“算是有吧。”说回到正事,他们就严谨起来。

“跟我来,红姐他们在行政楼。”

他们两个人趁走廊上没什么人,就跑到了行政楼。学校拿出一间小会议室,他们都在那里,手头上都是卷宗和照片,仍旧没有丝毫进展。

“现在,我们把两位死者的情况再来一次具体的梳理。”靳红拿出电脑,在投影仪上面放出了所有记录案件的说明和照片。

第一位死者——李书采,在梅坞村的粪池里被发现,发现时尸体严重腐烂膨胀,推测死于2月24日,也就是上个星期三……

死者肝肾部分内含有的硅藻,双颞骨岩部检见出血斑,属于被他人施行暴力溺水窒息死亡。怀疑遇害后被移尸梅坞。经过调查,2月27日那天,那间土厕所在傍晚五点时有最后一个人使用过。凶手在5点到9点之间把尸体移动到粪池里。尸体上面多了一枚蝴蝶胸针,死者父母否认曾经见过这个。

第二位死者叫胡楚,早上清洁工打扫卫生的时候,在艺术楼的卫生工具室发现她悬挂在吊扇上面的尸体……

死者全部的牙齿被拔光,颈部缠绕着四根小提琴的钢丝弦,地上扔着那架被拔去弦的小提琴,没有指纹残留。所有的阳光透过蒙灰的天窗汇聚在她的后脑,阴影里——怒目哀嚎的狰狞面部、张大的血嘴、地上有一堆凝结的乌血混杂着颗颗分明的牙齿。她以一个最不可能与花季匹配的痛苦姿势离开了世间……她的死亡时间是2月27日凌晨1点到2点左右。死者颈部的两道索沟,一道为勒沟,一道为缢沟,是被人勒死后悬挂尸体。

“怎么样?你们有收获吗?”介绍完情况,靳红问两个卧底。

“有一些。”苏祁想了想,回答,“胡楚家境并不是很好,但是人漂亮,有许多社会上的人追求。至于人际关系……她与她们班级里的人并不是相处得很好。可以说她是一个相当自卑的人,唯一奇怪的是:她之前出乎意料地参加了校园歌手比赛。”

“对于李书采的话……”展昭接道,“她在班级里担任的是文娱委员,性格属于活泼开朗的,在她们班很受欢迎。有一点与案件可能有很大的关系:她与几个班委在不久之前的寒假里都参加了‘高三励志冬令营’,地点就是梅坞。”展昭停了停,又忽然拍桌子道:“对了,她也参加过校园歌手比赛!”

“这样听来,参加校园歌手比赛的同学可能就是凶手要杀害的对象。”老范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