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的铃声也就响了,吴霁颜与肖务快两人又是同路不同步地来到班级监督纪律。
吴霁颜风风火火,比肖务快还要快五六步,走到七班教室说起来:“同学们,后天也就是星期四,我们在下午第二节课后举行迎高考团结游戏比赛……”百忙之中的学生,光是听到这个大概情况,心里面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一个个听得比上课还要认真。
八班的情况也是如此。肖务快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比赛一共分为两组,一组是班级间的对抗赛,也就是根据同学们比赛所得的总分评比优胜班级。至于第二组……”八班的同学们更是听得伸长了脖子。
“是两个班级合作组成一个大队,再比赛。班级的组合方式由抽签决定,我们班的队友是……”在七班,一向语速飞快的吴霁颜忽然慢了下来,用一种嫌弃又无奈的表情揭晓:“是八班。”全班起哄起来。她又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明天,体育课,随便练一下。”说完就走,一秒不惜得留。
“我们的队友,是七班。”等肖务快炮轰也不变快地讲到这里,八班的孩子门也闹起来,又是活泼的猴子大声说:“哦。老师,就是你和吴老师是一对呗!”肖务快居然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对”字,赶上吴霁颜通知完毕路过八班门口。又是一阵哄笑。“好了,孩子们,学习还是第一位的,不要,舍。本。逐。末。”他没说一个字,同学们就飞速帮他把后面的字说完,也是可爱。
不是冤家不聚头,肖务快一出门就正面撞见吴霁颜凌厉的眼神。
周三体育大课,恰巧碰上了一个难得的艳阳天。鲜红的跑道,绿油油的足球场,衬上蓝天白云,着实让人想跑上几圈,让人想要呼喊,让人热血沸腾。不过,今天还只是一个热身训练。
肖老师和吴老师也都来了,和体育老师商量以后,决定前20分钟班级间比拼,后20分钟着重训练团队协作能力。
先介绍一下明天的比赛——还算是规规矩矩的,都是传统的项目。班级独立赛比的是经典款8字绳,各班选出两名力量持久型选手担任摇绳一职,其余的同学不论技巧如何,都必须参加。班级合作比的则是接力跑。六十多个人一起跑,那场面也是壮观!
苏祁只觉得这游戏简直毫无新意,但每一个人都乐在其中,没有一丝厌倦。只听哨声一响,两个班的同学都跑着,跳着,叫着,笑着……两个老师站在一块儿,互不相让地为自己班级加油助威……
“哎呀,年轻真好!”老范隔着小灌木看见操场上热闹的场景,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又不免暗自感叹。他转了回去,继续逛着这校园,寻找新线索。
“既然李书采是溺亡,我还是先去小湖边看看吧。”他从操场出发,绕过一片小树林就到达了学校的内置景观湖。湖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小镜湖。看来,很少人对这个名字别致的湖感兴趣啊!位置偏僻不用说,湖边生满了杂草,都沿着堤岸直往水里生,就连水底也有参差荇菜。
老范暂且放下他的感性,准备沿着湖岸勘查起来。忽然背后传来人声:“这儿很美吧!”
他转过去一看,才发现一个矮个儿的老人拨开草秆朝他走来。只见他微微地笑着,继续说:“要是再暖一些,就会有成群的蝴蝶破蛹啦,那时候小镜湖可不会像现在一样冷寂。”那老人已走到眼前。
“老人家,您是……”
“我是这里的园丁,姓钱,在这个学校里,住了也快有十年了。”
“钱师傅,您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人来过小镜湖?”
“哪里会有人来!大家都赶着学习工作,学校又觉着这块儿危险,都不太支持师生来这里。只有我偶尔过来看看,就当看看老家啦。今天终于看见有人来了。我还要去看看花坛,你自己注意安全。”说完,老钱一个人走了,那双塑胶靴子嘎吱嘎吱地摩擦着。
“钱师傅,你等等,我是警察,关于这个湖,有一些问题要问你。”老范拿出证件,又把老钱召了来。
老钱一听才紧张起来,赶紧奔过来说:“我没有干坏事……那个东西是我在湖边捡到的。”
“您说什么?什么东西?”老范激动起来。
那老汉才哆哆嗦嗦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mp3。把它交给了警察叔叔。
“不用紧张,我只是需要您的帮助。您再仔细回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学校里面。”
“我想想……我想想……”老钱一直默念这三个字,突然一拍脑袋:“有!你别说,还真有!这里湖边长满了杂草,中间没有路。唯一一条小路是我踩出来的,上面没有长草,就从那边的亭子通向湖边。前几天我过来看的时候,刚走到这里天就下起大雨。我往前跑了几步到湖边这个亭子里面躲雨,看见一排很深的脚印。很吓人。只有单排,从湖边通向亭子。你说,会不会是水鬼……”老钱越说越害怕。
“不会的。老师傅,天下没有水鬼,只有心中有鬼的人。”老范笑答道。
就在这个时候,施莹和蒋峰到达了胡楚常去的那家ktv。只见大厅的免费试音区正有一些小青年喝着酒高唱。
“我们是警察,想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施莹过去亮明了身份。
一个紫色T恤的年轻人转过来笑:“呦,警察婶婶,我们可都是良民啊!”
施莹一听,本想出口反击,又嫌浪费时间,也就懒得多说,只问:“你们认识胡楚吗?”
那紫衣青年一下子面色难看起来:“你别跟我提她,我跟她表白后,她就没来过。”
“她死了。”施莹异常冷静地说。不过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这件事情对于那位青年可能有不少的打击。他的手一下子垂下,面如死灰。他们坐到旁边谈起来。
“你知道她有什么仇家吗?”蒋峰问。
“她平时不与人说话。只是过来唱唱歌。”那个青年一改油嘴滑舌,绝望地回答。
“你曾经追求过她吗?”施莹接着问。
“她从刚上高三的时候来唱歌,都是在大厅免费唱一首就离去。我喜欢她,就常常偷偷跟着她。她只会偶尔和我说几句,不和别人讲话,我还以为……所以我就向她表白了。”
“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家境很差,讨厌和那些衣食无忧的同学呆在一起。家里面为了供她上学付出很多,反而给了她很大的压力,所以一上高三,她就找不到疏解压力的方法,只能到这里唱首歌。还好遇到了一个音乐老师教她唱歌还不收钱,那个老师好像姓庄吧。别的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么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透露她喜欢上什么乐器。”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很伤心,说她最好的同伴失踪了。”那人忽然想起,接着说,“乐器……乐器……她可能喜欢小提琴吧。因为她说那个音乐老师很会拉小提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