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名奇妙的变化
幽深漆黑的胡同中,罪恶正在这里悄无声息地上演着。
“不……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死给你看!”看着缓缓逼近的葛飞,欧阳静怕得全身乱抖,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碎玻璃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哎呦……还是匹小烈马呢,不过你越是这样,老子就越是兴奋!哈哈哈!”葛飞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了欧阳静的脸上,手中的碎玻璃也被打飞了出去。
欧阳静的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一个红色的五指印记格外明显。她刚要再次弯身去捡碎玻璃,葛飞猛地扑了上来,撕开了欧阳静的制服,用破碎的制服将欧阳静的双手从后面捆了起来,之后一把抓下她的文胸,两团白嫩的肉球马上蹦跳了出来。
“呦——粉红色的呢,真嫩啊!”葛飞舔了舔嘴唇,把文胸揉成一团塞进了正要大声呼叫的欧阳静嘴里,“小妞,给我老实点,你让我爽完了,还有我那些弟兄们呢!嘿嘿!”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欧阳静的下身。
欧阳静拼命地挣扎,但她怎么能挣脱得了葛飞那粗壮的双手呢?眼泪不断地流淌下来,似乎已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了。
“住……住手……不许……不许动我的女人……”此时的薛天成竟然还没有因为这刺骨的疼痛而丧失意识,瘦弱的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一股子力气,突然蹦跳起来,拖着一条腿怪叫着扑向了葛飞。
“还没老实么?”葛飞双眼一瞪,回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了薛天成的胸口上,薛天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心脏!
薛天成只觉得心脏一阵剧烈地抽搐,跟着开始不断剧烈地蹦跳起来,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啊——”他疼得大叫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滚落,右手紧紧抓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左手开始在口袋里乱抓起来。
“臭小子,装什么蒜?”一个小流氓走过来对着薛天成的左臂就是一脚,他的手被从口袋中震出,一枚药丸也跟着飞了出去。
“妈的!你干什么?”葛飞瞪了那个小流氓一眼,又看了看薛天成紧紧捂住心脏的右手大骂道:“白痴!这小子心脏病犯了,你赶快把刚才飞出去的药丸找回来喂他吃了!”
那个小流氓被骂蒙了,看了看葛飞,又看了看薛天成,“老……老大,为什么要找那个药丸回来啊?”
“说你白痴一点都不冤枉你!第一,这小子要是死了,那就真弄出人命来了,虽然我是不怕,但毕竟会有很大麻烦,第二,我要这小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妞被我们兄弟挨个上,哼,这小子也没碰过这个妞吧?看双腿夹的,还是个雏吧?”葛飞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睛舔着嘴唇在欧阳静的胸脯上来回地抓着。
“老大不愧是老大,这个办法好啊!”小流氓们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开始四处分头找那颗小药丸。
薛天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逐渐缓慢了下来,而且越来越慢,疼痛的感觉也开始麻木起来,四肢似乎开始逐渐失去知觉,难道是自己快死了?这个状态,就算那枚治疗心脏病的药丸找到了,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吧?
这些对他来说,其实真的无所谓,反正自己是个孤儿,死了也不会有几个人为自己哭泣的吧?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正遭受着凌辱,自己却只能躺在这里等死,这种感觉要比死亡更让他感觉到痛,而让他感觉到无力。要是,自己能强一点该多好?现在连自己最重要的都保护不了,看来自己还真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至少不用去面对遭受了凌辱的爱人,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找到了,是这个吧?”一个小流氓突然站起身来,拿着一颗药丸状的东西走到葛飞面前。
这枚药丸黑不留丢,表面坑坑洼洼,并不光滑,而且形状也只是椭圆形的,但散发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葛飞看了一眼,闻到了那个味道,也不敢确定地点头道:“应该是吧,反正是中药味,赶快喂给他吧!”
薛天成勉强地吞下了这个药丸,过了大概十几秒,本应该奏效的药效却没有发挥出来,相反心跳越来越慢了起来,而且随时都会停止的样子。但疼痛似乎减少了,不,并不是疼痛减少了,而是呼吸已经逐渐暂停了……
薛天成哼了几声,眼睛开始往上翻了起来,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四肢也开始向外伸张,一团白沫从嘴里溢了出来。
“糟了,要死了,赶快帮他敲敲心脏!”葛飞连忙喊了起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计划就这么结束。
几个小流氓又一边抱怨着:“我们怎么成了医护工作者了?”一边跑来在薛天成的胸口上连敲带按。
本来已经基本停止的心跳声又从薛天成的胸口传了出来,并且逐渐趋于正常,薛天成也感觉到自己本来已经丧失的意识恢复了过来,不,不止那么简单,有一股奇怪的暖流从小腹处腾了起来,开始通过血液向全身扩散。
那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温暖又舒适,似乎自己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被这暖流包裹着,还有些其他特殊的感觉,但却又说不上来,自己骨折的两处地方,骨骼仿佛也开始被暖流牵动着自动恢复了原来的位置。
“哼,这臭小子死不了了,我也该爽我的了!”葛飞瞟了薛天成一眼,疯狂地撕掉了欧阳静的运动裤,阴险地笑了几声,然后对着那神圣的地带开始了丧尽天良的侮辱。
“不要……不要啊……天成……”欧阳静此时惊恐得泪花四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希望通过自己最后的挣扎可以守护住自己宝贵的贞操。
但这些动作在葛飞的眼中就是徒劳,一切似乎已经注定!
就在欧阳静最后阵地马上失守的那一刹那,薛天成突然双目圆睁,眼中闪出了一丝猩红的光泽,随后猛然间从地上翻身而起,动作十分敏捷地用肩膀撞在了葛飞的身上。
葛飞哪能料想已经半死的薛天成竟然能突出此招,一失神被撞了个列歪,踉跄了几下摔到在地。
“还好来得及……”薛天成大口地喘息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瞄了一眼欧阳静,心中松了口气。
“臭小子,你竟然还有这么多力气?难道刚才要死要活的你一直是装的?”葛飞怒火中烧,提着裤子蹦了起来,“老子这回绝对不会手软,兄弟们上,把他给我打死!”
一群小流氓应身列开架势把薛天成围了起来,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从胡同口悠然传来。
“该死!那些条子怎么来了?对了,那个戴眼镜的侏儒小子!”葛飞额头青筋爆露,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些细节,连忙穿好衣服,“兄弟们,先撤退,臭小子,这事完不了,迟早老子要做了你搞死这个小妞!”说着转身离去,临走时还淫笑着道:“小妞的胸脯手感不错,下面也挺紧,可要给老子留好啊,哈哈哈哈!”
看着一群混蛋离开的身影,薛天成红着脸把欧阳静扶了起来,解开了她的双手,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她身上,然后把脸转向一边。
欧阳静的脸更加的红,只是擦干了眼泪,低声说了声谢谢,之后迅速地把裤子穿好。这时,几个警察拿着手电已经跑了进来,跟在最后的眼镜矮子一见两人都平安无事,才一屁股瘫在地上,“呼,还好赶上了,谢天谢地!”
****************
在警局录完口供后,执勤的民警有些头疼,又是这个葛飞,这一带所有的案子似乎都和这个秃头有着一些关系,但上面却有命令,不能动这家伙,出于无奈,民警只好说了些安慰的话,打了打官腔,在欧阳静强烈阻止民警通知自己父母的情况下,让薛天成等人离开了。
“多谢你救了我……”跟在薛天成身后的欧阳静说话像蚊子。
“没……没什么,你不是已经谢过了么?”薛天成的声音也不大。
“对了,我明明看到你的骨头被那个坏蛋打断了,怎么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欧阳静突然想到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不过心脏病的确是发作了,有一段时间还进入了休克的状态,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了起来,而且身上的伤也完全不痛了!”薛天成也在为这个问题疑虑不已。
“这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跟在后面的眼镜矮子一句话就说得前面两个人哑口无言低声不语了。
“对了,你心脏病刚才犯了?”眼镜矮子突然问道。
“嗯,而且还很严重。”薛天成答道。
“那就对了,我说怎么还会有人吃这种药呢!”眼镜矮子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正和薛天成心脏病发时从口袋中拿出来的那种一模一样。
“嗯?你怎么会有这个药?”薛天成有些纳闷,这种药是他托班里一个同学的家长从南洋带回来的,国内根本就没有销售。
“刚才我在胡同那里捡到的,幸好你带了备用的,要不然后果还真不敢想呢!”眼镜矮子耸了耸肩膀,把药交到了薛天成的手里。
薛天成接过药来仔细看了看,正是自己所用的那种,而且药丸上还有之前因为自己太疼痛手指按下的指印,如果这个真是自己的那枚药丸的话,那那些流氓找到给自己吃下的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薛天成的后背有些发凉,把欧阳静送到家门口后,就对眼镜矮子说今天很累,要回去睡觉了,令薛天成十分开心的是,欧阳静的贞操虽然受到了侮辱,但毕竟最重要的被自己保住了,而且欧阳静还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但是那个葛飞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下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再这么走运了呢?薛天成不敢多想,只在临走前对欧阳静说道:“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或许爱情这东西总是需要一些前奏才会发芽,但薛天成的这个前奏似乎也太惨烈了一些,欧阳静回到家,也一头扎进浴室不断地反复搓洗着自己的身体,而心中想的,一直是薛天成那坚毅的眼神……
那条刚才上演过惊险一幕的胡同中,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宁静,也很少会有人在这里经过。
漆黑的夜幕中,两个黑影好似幽灵一般,不知道是如何出现在那胡同当中,在他们的身边,一圈圈古怪的气流构成一个个漩涡。
“就是那个小子么?主人所说的那个人?”一个黑影阴冷地说道。
“应该没错,虽然他看起来弱不禁风,比普通人还要弱上很多,但主人的话,从来就没有错过!”另外一个黑影点头道。
“哼,希望是那样……不过他还要成长好一阵子!”
“不过还真是让人心情激动呢,主人等了几千年了,我们的计划一定要严密地进行,千万不要让上面那些家伙们抓到什么把柄!”
“放心吧圣使大人,那我们先去忙其他的事情好了!哼哼……只要锁定了这小子,他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也飞不出咱们的手掌心的!”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这条胡同再次安静下来……
**********************
薛天成的家不大,是奶奶留下来的房子,大概有六十几平,两室一厅,自己家原本的房子从被奶奶接到这里抚养后就变卖掉了。
他疲惫地洗了个澡,之后一头栽到床上,直到现在,那股奇怪的暖流还在他体内缓慢地流动着,那到底是什么?
他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查找相关资料,但查了几个小时,也没找到类似的答案,在喝掉一杯白水后,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那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水进入他的胃中后,开始被血液吸收,而体内的那道暖流也同时跟随着加快了运转的速度,而且越来越快,并且不断地吸收水分中的基本组成成分,并且开始变大扩散起来,再次将他体内的所有组织包裹在内,这次却不再是暖暖舒适的滋味了,而是一种异样的痛感,迅速从神经传送到大脑中枢当中。
跟着,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骼由于那些暖流的关系开始逐渐碎裂开来,潮水一般涌来的疼痛布满了全身,而自己却不会因为这种疼痛昏迷过去,头脑反而逐渐清晰起来。而他张大了嘴巴,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叫也叫不出来,想必下了地狱,上刀山下油锅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吧?
全身的骨骼逐渐地碎裂成为粉末,然后又重新地组合起来,整个过程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对薛天成来说却犹如数万年之久,非人的疼痛使得他多次认为自己是不是就会这样死了,床单此时已经完全被他的汗水湿透,他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忍受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慢慢地,他体内的那些暖流开始逐渐消散,变得无影无踪,而他已经崩溃的精神也得到了松缓,整个人犹如一摊烂泥一样放松了下来,意识早已经因为疼痛而丧失殆尽,他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薛天成的脸上,暖暖的,十分舒服。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来,睡眼朦胧地看着窗外的晨曦,这一晚上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了?好像自从奶奶死后,自己就没睡过这么香甜。
昨天晚上的事……
薛天成突然想起了那碎骨裂筋的疼痛,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可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相反地,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会如此地好过,身体也很轻松,似乎昨天夜里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难道自己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了?他挠了挠蓬乱的头发,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打开冰箱,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对了,因为欧阳静的那件事,自己忘记了去超市买口粮,看来这早餐非要下楼吃不可了。
手机响起,薛天成懒洋洋地拿起电话,“喂!眼镜啊?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骚扰我啊?”
而电话那边却传来了眼镜矮子焦急的声音:“啊,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到底在哪啊?这几天去哪了?”
薛天成被问了一愣,“在哪?当然在家了,还能在哪?什么这几天?咱们不是昨天晚上才分开的么?”
电话里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天成么?你没事吧?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找得你好辛苦,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要是今天再找不到我们就要报案了!”跟着,这个声音开始呜咽起来。
“嗯?是欧阳静啊?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好了好了,你慢慢说,别哭啊!”薛天成更蒙了,听到了对面的哭声,他有些慌了神。
“算了算了,我们现在在冷饮店,你先过来再说吧!”眼镜矮子挂了电话。
薛天成愣愣地挠了挠头,到底怎么了?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