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极而泣。
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全，触动她的心。
明明很开心，她的鼻子却酸酸的，忍不住哭了。
暖小问的哭声触痛东方鹤的心，却撼动不了东方鹤的决心。
“你不必如此为我。”东方鹤低声说道。
“我怕！”暖小问紧紧地搂住他，“夫君我怕！”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跟你说件事。”东方鹤将她轻轻地推离自己的怀抱，“你知道，我欠千芊一个承诺，此次到望城，就是为履行当年的承诺。”
他不带感情的深眸注视着暖小问的眼睛，冰冷地宣布：“今天，我们已经决定做彼此的搭档。”
暖小问浑身一颤，继而僵在原地。
她震惊地回望东方鹤，眼里是满满的不相信。
有一种钻心刺骨的痛楚从她的心底滋生蔓延，最终浮现于她的眼底，任她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了她脸上浓浓的哀痛，任她如何逼迫自己，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然而，她仍在勉强迁就，道：“没关系，夫君说的，搭档和未婚妻是不同的概念。我不会再乱吃醋，乱发脾气，不会再胡闹，以后都会乖乖的，听夫君的话。”
她的一番求全的话，险些令东方鹤心软。
已经不能再拖了，和她相处的时间越久，他陷得越深。在他还能冷静下来理智面对时，必须做出了断了。
他也早该想到，当初她能在绿野坡追他一下午，无论他如何拒绝，她都不放弃，如今又怎会轻易放手呢？
东方鹤冷淡道：“千芊曾对我许下承诺，她要做出色的医师，未来做我的专属医师，与我并肩作战。那时，我便对她许下承诺，在我们十六岁成人礼的那天，一起回望城，做对方的搭档。”
他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所以也知道哪些话可以刺激她，令她放手。
“夫君……”暖小问的声音微微颤抖，“你不必说的这么详细……”
专属医师！
她曾经想找一名男医师，做她的专属医师，随她天涯海角，不离不弃。她心里很清楚，真正要找的其实是未来的夫君。而十六岁的成人礼在年轻一辈中也叫告白日！
东方鹤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她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脾气，尽可能平静地问他：“那我呢？”
东方鹤沉默。
“我还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暖小问强压着胸中怒火，声音已有些沙哑。
东方鹤微微侧头，不忍直视她。
“我是累赘吗？”暖小问自嘲，然后故技重施，“对不起，是我错。”
“不是的。”东方鹤低低地道。
她没有错！
错在他，该说“对不起”的人也是他！
“你对我已经腻了。”暖小问冷笑起来。
“不是的!”东方鹤一口否定。
没有腻，只是爱不起。
“有了千芊，你就可以丢掉我。”暖小问的语气忽然平静下去，仿佛痛到极致，反而令她冷静了。
“不是这样的。”东方鹤有口难言。
不是因为千芊，是因为苏狐，但是，他不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