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对不起。你我之间,早该有个了断了!因为你不会知道,阿诺她……。又自杀了。
那天,她满脸泪痕的回来,很反常的一句话没说,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当我终于想到去找她时,她已经割腕了。房间雪白的地毯上,全是她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而我,深深的感觉到生命的不可捉摸。
当我把她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严厉的苛责了我,说要是再晚点送来,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孩子……是的,她腹中的是我的孩子,是一个那么无辜的小生命!就算我并不喜欢孩子的母亲,但孩子是无辜的!澈儿……你可知道,阿诺的楚楚可怜会让我心软?看到她,我就想起你,也想起我那个早逝的、为情所困的母亲……。虽然我并不爱她,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一个深爱我的女人走上了绝路!自从我的母亲死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走上这条不归路了……虽然做出这个决定,我的心比谁都痛……唉……
司徒宸站在原地,目送冷澈远去,整个人都成了雕像。而冷澈坐上了车子,决然离去,不再说话,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安德烈和玉嫂担忧的望着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是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司徒宸都已经做了选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骄傲的离开了……司徒宸,你伤我太深!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再不会有交集,有的只是仇恨!我,再不会回头!
我不哭!我的眼泪,只会为了我爱的人而流淌,但那个人不再是你!我是那么的吝啬,连一滴眼泪都不肯给你!我们……完了。
回到临时的出租屋,冷澈在离婚协议书上大笔的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协议书丢给了安德烈,回到房中,把自己锁了起来。安德烈握着协议书,为难的望着玉嫂:“玉嫂,我该怎么办?把这个交给司徒宸吗?”
“不要!为什么要便宜这个小妖精?”玉嫂冷笑:“夫人才是先生唯一的妻子!这张纸,不算数!”
“可这是澈儿的意思。”安德烈坚持。
“小伙子,你还太年轻,不懂女人的心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他们就完了……”
“难道他们现在没有结束吗?”
“可是拖延一天,就有一天的希望……相信我这个老人家的话吧。”玉嫂长长一叹。
“好,这个协议书我会放在你身边。决定,就由你来做吧。”
安德烈把协议书交给了玉嫂,然后轻叹一声,也回了房间。今后的每天,他都轻敲冷澈的房门,可冷澈都不肯开门。当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急了,用斧子把门弄开。
“澈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房门开了。冷澈倒在床上,面白如纸,早就昏迷不醒。安德烈见状,急忙把她抱起,却觉得她轻的就像一片羽毛一样。
“傻瓜!你不是说不在乎了吗?又为什么这样子糟蹋自己?还是说,你就是让我心疼?真是笨蛋!”
救护车呜呜的响着,冷澈也被送到了医院。医生为她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皱起了眉:“怎么会这样?“
“医生,澈儿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晕倒?”
“你不吃东西,看看你会不会晕倒!更何况,你的夫人都有孩子了!你们年轻人打打闹闹的,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啊!咦,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不知道你夫人怀孕了吗?”
“夫人她……。真的怀孕了吗?”玉嫂的眼中满是泪水:“真的吗?”
“我还会误诊不成?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两个月……。夫人离开先生才一个多月,这孩子一定是先生的!”玉嫂喜不自禁:“先生知道了,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不要……。不要让他知道……”
冷澈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也是满脸泪水。她的手,轻轻摸着腹部,却满是痛苦与迷茫。
孩子?我和司徒宸的孩子?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这个孩子该多么让人高兴!可是孩子,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你怎么会知道,你的爸爸已经不要我们了……而我该怎么面对你?我该怎么面对你这个注定没有父亲的生命?
冷澈想着想着,真是头疼欲裂,脸也越发的苍白。安德烈见状,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跟我走吧。如果你愿意,我就是孩子的父亲。”
“你们要去哪?”玉嫂大惊:“夫人还怀着先生的孩子呢!”
“我要和澈儿去周游列国。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我要让澈儿见证我的成功。我要让她知道,我是一个不逊色于司徒宸的男人--而不是男孩。等到她真正爱上我的那天,我会向她求婚,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
安德烈这话是对玉嫂说的,眼睛却望着冷澈,就如大海般的湛蓝与纯净。冷澈轻抚腹部,凄然一笑:“你不介意我还有个拖油瓶?”
“只要你愿意,我就是孩子的父亲。至于小堇和小葵,我会委托家中的律师为你努力争取。澈儿,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幸福的。”
“好。”冷澈微微一笑,就如百花盛开般的美丽:“我愿意跟你走。”
“夫人,请三思啊!”玉嫂慌忙阻止:“先生知道后一定会难过的!”
“那就叫他难过好了。我……不会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