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交车事件
“绿苏，绿苏……能说真心话的只有你了……你不知道小羽他进了岚中，搞了多少破坏！”
“小羽做什么让你这样气愤？我就说当初他应该转到我们凌中，我们凌中的条件才能让他更好地学习。”
“他破坏我和穆安舟之间的关系！”简直比安秀还可恶。
“我能理解他，一直相依为命的姐姐突然之间说有喜欢的人了，眼看就要离开他了。能不急吗？”
“我没离开他！有男朋友和弟弟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任何冲突。”
“你的想法才错误。母亲很小就去世，父亲长年专心于工作。只有姐姐是最亲近的亲人，但是有一天，姐姐也突然也要被另外一个男人夺走……小羽……我可怜的小羽。乖，到绿苏姐怀里来！”
阿茵滑下满头黑线，“绿苏，小羽没你说的可怜。他也有很多女朋友，而且爸爸虽然工作忙碌，但从来都是很关心我们。总之，他是太调皮了！”
“瞧瞧，不负责任的姐姐。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你的弟弟相当爱你！单凭这一点，就比任何理由都充分。你也应该爱他甚过任何人！”
一路上的人看她都有点古怪，伴着女孩的窃窃私语声。
这是阿茵能预料得到的，因为岳兰她们几个毕竟不是守口如瓶的人。
一进帝品吧，阿茵就高叫：“穆安舟，你今天好帅！”
“佐阿茵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今天嘴特别甜。”安秀从高椅上滑下来，笑得奸诈，“我先告诉你哦，你要是对不起我们家兄弟，我们可不会饶你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安秀姑奶奶，我早晚缝了你的嘴，“我哪敢啊！”
“穆安舟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我告诉你哦，一些谣言不可信纯属恶意中伤，听信的是傻瓜。”说到这，她抬头问：“你有听到过吗？”
“没有。”
“没有吗？没有就好。”没道理他不知道。不过他不问，是不是表示他不在意？
“那个，你会在意吗？”
“在意什么？”
“没有，没有……就好。”阿茵由惴惴不安到心安理得，捧起他喝过的饮料就往嘴里送。
“关于佑羽赤身裸体出现在你家的事？”
“……噗！”可乐全部飙出！
安秀厌恶地闪人了，临走前还丢了一个白眼给她。
“穆安舟，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决定了！阿茵决定说出事实，不然以小羽的闹法只不定还会出什么状况。
“什么事。”这话不是穆安舟说的，但是无所谓。
“佑羽是我弟弟。”
“干弟弟吗？姐姐……”他竟然也学着小羽的样叫她姐姐？！哦，天哪……
“穆安舟，佑羽是真的真的真的，是我的弟弟！”
“佐阿茵，我们也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非常相信你。”这话不是穆安舟说的。
“严龙，你别捣乱好不好，我现在是说真的。”
“难道我现在说的是假的吗？”
“我靠，你这个死严龙！算我拜托你求求你，你就消失那么一会儿行不行？”
严龙被打击到了，“OK，我不说话。五分钟之内。”
就是让她五分钟之内搞定？OK！这简单，只要对穆安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穆安舟，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吗？穆安舟就是我的弟弟，喔……不对不对，佑羽就是我的弟弟！”
严龙鼓着两颊憋得好辛苦。
“我刚才说错了，但是以下的我绝对不会说错，佑羽就是我亲弟弟。穆安舟，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倒是说句话啊？”
穆安舟也有点不耐烦了，“你放心，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不是假的就算假的也会相信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也会相信真的，OK，这样你满意了吧？”
阿茵张大死不瞑目的眼睛滑下座椅，看来还是没人相信她。
“好，好！我认输，我告诉你最最最真的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别有任何怀疑的念头！那就是，我这全身上下，只有一处是假的！就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假的，我不叫佐阿茵。我叫……”
“佐阿茵，安秀说得对，你应该去精神病院好好呆着。”严龙围着她转了几圈，“哎，年纪轻轻的就得这种病，真是怪可怜的。”
我哭给你看。
阿茵追着他出去，双手大张拦住他，“穆安舟！”
委屈地一声叫唤后，眼泪掉了下来。
“你干吗！”穆安舟像被雷激了一下的，倒退了一大步。
“小羽是我弟弟。”
“随便。”
“你相信我了？”
“相信。”
“全世界只相信我一个？”
“是，只信你一个。”
“相信谁？”
“相信你佐阿茵。”
“我不叫佐阿茵。”
“好，好，叫什么都无所谓。”
严龙看了下手表，“还真是用了不到五分钟。”
阿茵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看着指尖一片****。我靠，连小羽那招都用上了。感觉丢脸地往教室走，正巧听到了下面这段话——
“阿茵平时对你们也不薄吧？关键时刻就该守口如瓶，这才是姐妹中的姐妹！”
小A说：“我只告诉了前桌的女生。”
小B说：“我只告诉了后桌的女生。”
陶桃说：“我只告诉了赫明一个。”
众人黑线，“你还不如直接告诉穆安舟得了。”
“大姐头，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告诉过一个人！”小A怀疑地冷哼。
“我只告诉了安秀。”
众人狂晕。
传闻男主角的小羽一点都不受传言困扰，废话！是他制造的，他会困扰吗？他难过的只是，鼻子塞住了，他感冒了！
此刻，他正在试车，高兴起来亲吻着车盖，“姐姐，够炫吧？”
阿茵摊在车屁股上，我的钱哪，我的MONEY啊，我的钞票啊，我的大米啊。
“小羽，你不觉得你太浪费吗？几百万，我们还只是学生，你就这么浪费。很多学生还读不起书呢！”
“姐，我发现你自从来这后节俭不少。如果是以前，我连买直升飞机你都不会有意见。”闻羽看着她笑，“你放心，等我从学校出来后一定在中国办个好学校。”
“闻羽，你这么多话里，只有这句是人话。”
“那个学校可以允许学生看AV，可以允许学生考试作弊，可以允许学生大胆恋爱……LUCK！”
阿茵一拳击在他的鼻梁，“我收回前面那句。”
有了车，不得不考虑的经济问题又来了。好需要好需要钞票啊……
“你看！征稿，50元每千字，如果我写十万字的话就有五千元。有了五千我们就可以撑到爸爸给我汇款的那一天。”
“可是以前五千还不够我用一天啊。”小羽委屈地咧开嘴，露出一颗小虎牙。
“你快去买几本书来参考参考，目前大家都喜欢看的书。”
佑羽只好去书店逛了一圈回来，到家时重重放下一摞书，“这些都是目前流行的小说。它们花光了我兜里最后一分钱。”
“谢了，老弟。我一定写出一本巨著给你瞧瞧。”阿茵捧起来看，没多久就产生怀孕妇女症状，“她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帅的男人，他的眼睛像水晶一样剔透，又有绿宝石般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底如一潭深不可测的碧波，暗涌着异样的波澜。当他生气时，眼神冷如冰雾，却又让人迷醉，当他恍惚时，眼睛温柔得像一潭春水，让人溺毙其中。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靠，到底他的眼睛是什么做成的？”
“人类的眼睛由眼球、眼睑、结膜、眼外肌、眼眶……眼球又包括眼球壁、眼内腔和内容物、神经、血管等组织，外加分泌物：眼屎。”
她一把推开他，“你注定过不了稿，闪一边去。”
翻了几本书，立刻又发现了新问题：“Why？为什么小说里的女生再平凡都有两个以上的男孩子追？”“这个我知道，中国的男女人口比例是116.9：100，男女性别出现比例失衡，所以女友要用抢的。”
“耶，回答正确！”
“先来想书名吧！这可是最最重要的！书可以写得差，但名字一定要吸引人的眼球，例如《美少年的黑吻》，等她们买回家才发现买到地雷，怎么有这么难看的书？边撕书边大骂作者，然后我就出名了！OH！YEAH！”所谓名人就是这样诞生的。
写没多久，她将笔一摔，“算了，不写了！我这么辛苦，如果碰上一个有眼无珠的编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算了，我也不写了。一不小心得个诺贝尔文学奖，不是吓死我爸？”
阿茵立刻起来，推着他往外走，“出去逛逛吧，也许可以遇到什么‘商机’。”
片刻后的大街上，“姐姐，为什么人穷的时候肚子特别容易饿？我现在好饿。我会不会饿死啊？”一张可怜兮兮的俊脸配上泪洼洼的眼睛，当场让阿茵的母爱高涨到极点。
她心疼地抱住他的头，“小羽你别担心，就算姐姐饿死了也不能让你饿着，姐姐现在立刻带你去抢银行，你只要在外面把风就好。”
“为什么不是抢面包？”
易若闻羽很没志气，闻到的全是面包店的乳酪面包烤香味，现在要是有人给他一个面包他一定摇着尾巴乖乖地跟那人走。
“你没看到电视里常演人在穷途末路时，偷只面包当场被抓受世人唾骂遗臭万年，在逃跑时更不幸地还要被车撞死。Forexample，《警察故事》里谢霆锋的老爸。”所以偷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偷面包。
“我不走了，我累。要是我等一会儿口渴，要喝饮料了怎么办？”小羽拖拖拉拉地在后面，移动。
阿茵费力地拉着他，“小羽，再坚持一下，银行马上到了。”
“为什么那边那么吵？”
她止住脚步，看着前方。那是商场的门口露天搭了个台，有很多的围观者，“在举行什么活动吗？”
“过去看看。”
这是唱歌比赛。一等奖的奖金是六千元？！如果拿到第二名是辆高级电动车，第三名是部诺基亚手机。
“姐，我们有钱了！立刻，马上。”不用偷面包也不用抢银行！
易若闻羽活过来啦！
“Money，我来啦，等我。”
在场各位，统统被这一股旋风击倒。
如愿以偿地获得了那六千元的奖金，基本上有一段时间能堵住阿茵的嘴了。
另一方面，父亲也提前给他们的卡里打进了钱，一向不吝啬给钱的父亲当然是给了一笔不菲的数目。
易若闻羽的跑车到的第二天就是开着车上学的。
明黄的跑车冲到校门口毫不减速，车轮在地面上还发出摩擦刺耳的声音，止住。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方式开车，吓死人的方式，对他来说酷到毙！
在校门口陆续进校的学生们被惊呆了，看着从车上跨下来的英挺男孩以为是王子降临，女生们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佑羽，佑羽，佑羽……”
跟学校门卫打了招呼，他将车停在教职工的车位，硬是把教师们的车都比了下来。
“学校规定学生是不能开车上学的。”教师们马上展开了反击。
“特殊学生就可以。”
“你自认为特殊在哪里？”
“不是我自认为，是我的Uncle认为，呵呵……他是本市市长大人啦，老师，有机会到我叔叔家吃饭吧。”手段是一套一套的。
阿茵没坐跑车上学的习惯，她可不想被女生们的乱箭穿死。当然也没有回家坐跑车的习惯。
基本上今天学校都被佑羽的那辆高级跑车给震撼到了，连老师都在上课的时候提到：“有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是上帝的宠儿天之骄子，像我们这些辛辛苦苦工作养家糊口的人根本不相信‘上天是公平的’这句话。”
是啊，上天是公平的——等人死后。
阿茵叹了口气，小羽真是完全给了这些老师负面印象。
晚上回家，等公车的时候，那家伙就霸占着公车停靠的位子，按着喇叭请她上车，“快上车吧，姐姐。”“我不要。”
“搞什么，你这还要浪费车费？不是顺搭吗？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快上车啦！”
“以后让你载啦，现在不行。”有那么多学生在，她才不想成为第二天的议论对象。
“我的跑车买着干什么用的啊？”
“那去退掉吧。”
“什么啊，我才不要呢！就算不为你，我还可以和我的哥儿们去。”自从那次他的“个人演唱会”后，他就组了乐队，同样是喜欢音乐的人。其中有一个还是经营“意犹未尽”的店长，他常被邀去CLUB坐台唱歌。渐渐地，真有钱飘进来了。当然钱还是会飞出去，汽油真是越来越贵了啦！“快上车嘛，Quickly！”
阿茵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正当她哭笑不得的时候，她的肩膀被握住了，“穆安舟？！”
“穆安舟，放开你的爪子！”
“无证驾驶！我记得这附近有摄像头吧？交警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穆安舟朝上方看了看。
“哼！”显然戳中了某人的软肋。
明黄的跑车扬长而去，留给他们一排气。
好厉害！阿茵佩服地想，她明明说了那么多，说得嘴皮子快破，都没让小羽赶快回家。
正想着时，穆安舟的食指点了点她的唇，“不要上贼船哦，否则……不饶你。”淡淡的警告。
她点头保证。
但是马上，这层保证就被突如其来的事给冲刷掉了。
星期六下午，跟绿苏约好了去看电影。小羽那家伙去CLUB打工了，所谓打工也就是和着几个同伴弹几首吉他而已，说好了等电影结束后来载她们。
“小羽怎么还不来？”绿苏抱怨着。
“不会是没有牌照被卡车吊走了吧……”阿茵展开想象的翅膀。
“呸，呸……乌鸦嘴。”绿苏显然不敢苟同。
“绿苏，我们还是去坐公交车吧。”
“如果小羽来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打个电话给他！啊……公车来了！”
上了公车，阿茵投了两人的硬币。乘客不多，其他学校的学生占了很大比例。星期六似乎还有课？
“耶，那是凌风高中的校花。”
“哪一位？”
“当然是穿凌高制服的那位，凌高的制裙真是……超短啊……”有个女生哼了一声。
“什么啊，明明是她旁边那位长得好看。”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阿茵心里乐翻了天。
“她不是凌高的啦。”
“我知道，我知道，是岚平高中的，叫佐阿茵！”
耶，果然是名人！
绿苏早已气得翻了脸，对外貌自信的她大概没受过这等污辱。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主，立刻冲到那几人面前，“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长得比她丑？”
“喔喔，好凶喔……”那个男生一阵怪叫，引得后面的几人都笑起来，“我们每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绿苏狠狠地瞪那个说话的男生。
“绿苏，他们是挑拨我们的友情，你没发现吗……”阿茵只好过去拉住她，在边缘地带说话。
“穆安舟，你们说谁好看？”那男生突然朝后问。
啊？！阿茵和绿苏都吓了一跳。
视线向后转，果然穆安舟坐在最后一排，还有赫明，安秀……天哪，因为他们今天都没穿制服，而且发型有所改变，所以一下子没看出来。
穆安舟的头发今天挑黄了，他穿着一件带帽的运动外套，看起来帅极了。
安秀冷冷地瞪了阿茵一眼，赫明微微一笑，不置一词。穆安舟把头撇向一边，“佐阿茵最丑。”
什么叫口不对心什么叫心口不一，这就是了。
穆安舟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子。此时却坐正了身子，空出一个位子，难道是让她坐过去的意思？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哦，他说的是她丑！
绿苏却心满意足地拉着阿茵坐回了原来的双人位。
阿茵回过头去看穆安舟，发现他还在看她。两人交缠的视线还来不及升出一丝情意绵绵，就被一道凌厉的视线破坏殆尽，安秀就是像随时准备伺机而动的野兽。
破坏人家的姻缘是会天打雷劈的哦，这样想着，阿茵还是乖乖地转正身体，把目光调往窗外。
外面那辆刚跑过的黄色轿车好帅气哦，跟小羽开的那辆简直一样帅！
啊，一样？
小羽！
绿苏也马上就注意到了，兴奋地直起身子压住阿茵，把头往窗外伸，“小羽！小羽，我们在这！”
糟糕，忘了给小羽打电话。阿茵掏出手机，她相信闻羽的技术，开车的同时接十个电话也不在话下，“喂，喂……小羽，我们已经在公车上了，不用再来接我们了！OK？啊……”
绿苏劈手抢过手机，“小羽，小羽……我们刚才看到你了，就在刚才跟你擦肩而过的公交上，这车上一点都不好，有超级变态色魔哦……刚才阿茵还被摸了一把。啊……啊……当然是真的，快，快！快来救我们，我们马上跳车。”
什么？！
“谁是超级变态色魔啊……”后面的男生都气得跳起来了。
“是你哦就是你哦。”绿苏不知死活地叫着，挎起包拉起阿茵，“司机快停车！我们要下车！”
“还没到站，这里不能停！”
“什么呀，行行好，我们有天大的急事。”
“司机不要给她们停，不能带头违章！”那跟绿苏对着干的男生高叫着。
“阿茵，You jump，I jump！”
你自己jump吧！“绿苏，你别冲动！”自杀的方法有很多种，这一种不好换一种。
“你们别乱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拖着长音的喇叭声。去而复返的黄色法拉利已经和公交车并驾齐驱，摇下的车窗露出易若闻羽帅气的脸。
“哇，好帅哦！”后座的小女生们开始尖叫。
“哇靠，那辆车只在汽车杂志上看到过唉！是不是仿的啊？”男生也开始羡慕，刚才跟绿苏对着叫的男生流下长长的哈喇子。
“停车停车，我们要下车！”绿苏开心死了，好像几百年没见过闻羽似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不行。”严谨遵守交通规格的司机义不容辞地反驳。
“绿苏，等下一站嘛。”阿茵按捺住蠢蠢欲动的绿苏。
那辆黄色的法拉利突然超速，跑在公车前面，拉开了一段距离。
“怎么，他要走吗？”
在她们以为他就要开走时，猛然来了一个漂亮超酷的九十度的大转弯，车子拦在了公交车前面。
一声响破天彻的刺耳刹车声！公车不受控制地向前平移。
“哇啊……”
一群尖叫声，所有的人都因为惯性向前倒。绿苏要不是被阿茵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早就摔倒跌个狗吃屎了。
千钧一发之际，公车在与跑车相差几个毫米时，停了下来！避免了一场交通事故。
所有的人都惊魂未定，只有绿苏尖叫着（是兴奋的），冲下了公车。
阿茵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后面的男生跳起来开骂：“自以为有车就了不起啊！这样子耍酷！”
“枉故我们的生命，我要你们赔偿精神损失费！”
公车司机也大声责骂起来：“现在的男生怎么能这样任性？不顾安全！”
“对不起，对不起……”阿茵面红耳赤地又是道歉又是鞠躬！易若闻羽那个混蛋，你死定了，你这次死定了！
法拉利的喇叭声响了！明显是催促她下去。
阿茵正要下车，一直坐在后排默不作声的穆安舟却突然站起来，他大步到了她跟前，牢牢拉住了她的手，“别走。”
“穆安舟？”阿茵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一举动。
“别走，别跟他走。”
什么？
安秀和赫明也没料到，双双站了起来。
“我靠，这演的又是哪出戏。”后面的男生女生又开始喳呼起来。
“听说穆安舟喜欢这女人耶，没想到是真的。”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急促而大声，还伴随着绿苏的大喊：“阿茵你干什么，还不下来！”
更要命的是因为公车的无故停下，后面没多久就排起了长龙，“嘟嘟！”后面的车喇叭疯狂地呐喊起来，还伴随着车主的咒骂，一片噪声交织在一起，
“你还下不下车？”司机的头顶快冒烟了。
阿茵很想下车，可是她的左手被穆安舟拉着。她急得去拉掉穆安舟的手，但是怎么拼命拉都拉不掉，“穆安舟？！”
“安舟，快放手吧。”赫明过来解围。
穆安舟却充耳不闻，直直地看着她，“佐阿茵如果你这次跟他走了，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干吗说得那么严重嘛！
阿茵急得如心脏要跳出来，她深知闻羽的个性，如果她不下去，闻羽是势不罢休的，这样下去就会交通阻塞，也许还会引来交警叔叔。
说到警察，天哪，她真的看到policeman赶过来了！
“对不起！”再也顾不得其他的阿茵狠狠地甩开穆安舟的手，冲下了车。她都没看到穆安舟的脸是何等的失望。
一时间，似乎公车司机都发现车内的压抑气氛。
“他这是被甩了吗？”后面有女生小小声地说。
安秀向她看去，杀人似的目光立刻把她射了个体无完肤。
心有余悸的阿茵怒气冲冲地坐进后座，大声地关上门。
“果然还是跑车爽到家啊……”绿苏舒舒服服地瘫在后车位上。
“就是嘛……”闻羽噙着胜利的微笑，踩下油门，赶在警察到来之前，冲啊！
当车子开到安全带，阿茵拿起包包对着他的后脑勺一阵乱打，“气死我了……你真惹我生气了！易若闻羽，刚才如果公车上有老人怎么办？”
“对不起，我没想到。”自知理亏的闻羽说话声立刻小了一截。
“天哪，真是气死我了。你刚才实在太危险了！严重妨碍交通，你真该被警察叔叔带走才是！”
“小茵好了嘛，你别骂小羽了。刚才车上不是没有老人吗？小羽会有分寸的。而且刚才小羽好帅！好像拍警匪片哦，更像骑着白马救公主的骑士哦。”
天哪……这车上只有她是正常的吗？
阿茵撇头看着窗外，想起穆安舟。立刻拿起手机打过去，对不起，穆安舟，我刚才也是逼不得已！
但是电话打不通，那就改发短信。可是为什么连短信都发不进啊，总是发送不成功！穆安舟不会真生气了吧，拜托！她刚才是权宜之计，容不得她不跳啊。
“喂，穆安舟！”
“穆安舟我在叫你你没听到吗？”
“穆安舟你听到了为什么故意不理我？”
她气极，忍不住去拉他，但是很快地被甩掉。
“喂，穆安舟你干吗？连拉手都不行吗？”
“先放开手的人是你。”他蓦地回过头来，双手环胸，“一直以来跟异性玩得乐不思蜀的是你！”
“你不要我了？”她怯怯地看着他的凶样。
“你以为有谁非你不可？”
好严重的话！阿茵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你喜欢我吗？”穆安舟问。
“这，你怎么突然问……”当然是喜欢的啦，不然谁鸟你。
“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喜欢你。”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现在吻我，我就相信。”
啊？！现在？她转头向四处看，人来人往的，不少人还看着她和穆安舟。饶是阿茵待过西方国家，还是放不开。她心虚地低下头，小小声地说：“以后，你要几次都可以。”
“当我开玩笑吧。”穆安舟走了。
搞什么。
“（音乐）……”没人接。
“（换了首音乐）……”还是没人接。
“（又是换了首音乐）……”依旧没人接。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怒！“好啊！我把你穆安舟的电话登在一夜情网站上！非得逼得你换号码不可。”
“你这不是给他找艳遇吗？”小羽突然跳出来。
“哼哼，性别：女。”
“Oh，Oh！果然是不能得罪女人与小人。”
“哼……”
“最近穆安舟都不鸟你了。”小羽幸灾乐祸地说。
“还不都怪你。”
“阿茵你别怪小羽嘛。”绿苏跳出来帮腔。
“那我怪你们两个！”
“姐，我劝你还是再等等吧。不一定非要穆安舟。过了这个村也许另外一个村更大，住得更舒适，说不定村中就出现……”闻羽捋了捋焦黄的头发，抬了抬颔头，“像我这样要文能文要武有武的世纪美男子，那可真是比穆安舟要上档次多了。”
绿苏已经在一旁呕吐起来。
“绿苏小妞你这是怎么了？告诉哥哥我谁的种，我去给你们母子讨回公道。”
闻羽的话立刻遭来几记粉拳。
阿茵斜眼看着两人。
闻羽这家伙！明知道绿苏对他有意思，还能这样张着嘴巴开玩笑，全世界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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