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健康没有想到在自己分神说话的时候,蔡松恒会出此狠招,他一愣之后,反射性地一跃,险险避过这狠命的一击!
“好哇!你居然敢偷袭我!”堂本健康体内流动的好战因子奔流起来,他红了双眼!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尚羽丰,而是不会打架的蔡松恒。
可怜的蔡松恒,一击失败,慌了手脚,手里的竹竿挥动不灵,几秒钟,就被手持短刀的堂本健康用另一只手抓住竹竿,他猛扯几下,扯不出来,就扔下竹竿,回身想扶起倒地还未站起来的尚羽丰溜走。
“血!啊?你受伤了?”尚羽丰捂住腰的手,有血泛出。
“不碍事的!”尚羽丰摇摇头,小伤而已,真的不碍事,可是,没有受过伤的人感觉还是很痛!他拉着蔡松恒的手,就要站起来。
日光下,有个金灿灿的东西递了过来……是堂本健康手中的短刀!他惊呆了,同时,蔡松恒也发觉了,回过头,眼睁睁地望着那把凶刀寸寸刺向自己……
就在蔡松恒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挨这一刀时,尚羽丰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他,但在他身前,顺势朝旁边一滚。
堂本健康一次扑空,再挥刀赶上,尚羽丰百忙中飞起一脚,踢了出去。锋利的短刀划在了他的小腿肚上,血,一下子泉涌而出……
鲜红的血触目惊心,蔡松恒慌了,真的慌了,他飞扑过去,捂住尚羽丰的小腿肚,哑声叫:“羽丰……”
他受伤了!不,应该是他替他挡了这刀!蔡松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捂住伤口的手,被血染红了,他完全失去了分寸。
堂本健康也呆住了,一丝不忍在他脸上闪过,但是很快被恨意盖过,他再次挥刀逼近他们。
“不要!不要伤害他!”尚羽丰拼力喊道,使尽全力推开蔡松恒,堂本健康愣了愣,面对已经受伤的尚羽丰,他也无法下手了。
“你不要多管闲事!”他的俊脸隐隐抽搐着,咬牙切齿地望着软到在地的蔡松恒。
“堂本健康,你收手吧,别一错再错,你收手了,我们可以当着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以狠斗狠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尚羽丰冷静下来,想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收手?”堂本健康狂笑起来,之后,他突兀地止住笑,恶狠狠地说:“你想让我放过这个偷袭的人和勾引我妻子的你?”
勾引!尚羽丰何其无辜,他无奈地说:“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我和优乐美的那一次,都是出自于情不自禁……不管你对我存有什么样的不满,都不要针对松恒……和优乐美。”
“你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是不是?”堂本健康暴戾地嘶吼,“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
说罢,他挥刀刺向倒地的尚羽丰。这回有了防范,尚羽丰在他刀刺下的瞬间,猿臂一伸,神乎其神地握住了堂本健康前探的、握刀的手腕,使劲一拖,堂本健康由于惯性,刹不住脚,踉踉跄跄地向前冲去。
尚羽丰怕他撞上自己锋利的短刀,迅速单脚跪起,拖他回来,手腕在自己的膝盖上猛力一磕,短刀顿时飞了出去,蔡松恒见有机可乘,大叫一声,从侧面扑上堂本健康,用尽吃奶的力气勒住了他的脖子。
“松恒!小心!”尚羽丰大喝,几招之下,知道堂本健康的功夫非常了得,蔡松恒的这招根本是没有用的,而他自己刚才用力,已经牵动伤口,血在汩汩地流出,如果他再次用力,恐怕会因为血流过多而不支,到时候,他和蔡松恒都会是他案板上的肉,让他随意宰割。
“你找死!”如尚羽丰担心的那样,堂本健康反手一抓,轻易地捏住蔡松恒勒他脖子的手,肩膀一抖,便轻松将偷袭的他甩了出去。
“你别伤害他!”尚羽丰心急地想制止即将发生的伤害,但自己动弹不得……他恨透了这份无能为力!
蔡松恒对他情深意切,他不计前嫌接受了他个“负心汉”,任劳任怨的,一句埋怨都没有,他这份重逾千斤的情意,他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他不想因为自己又让他受到无辜的伤害!
“哈哈,你们的感情真好!”堂本健康又狂笑起来。
蔡松恒瞪视他高昂的头颅,忽然再次扑了上去,张开嘴咬住他的手臂。
“啊!”堂本健康吃痛,用头猛撞蔡松恒,仿佛沙包一样,蔡松恒被重重的摔了出去,可怕的疼痛瞬间淹没了他……
“松恒!”尚羽丰紧张地望着扭曲着身子的好友,他好像伤得不轻的样子。霎时,怒从胆边生,他体内嗜血的杀意让他发挥了全力,没有受伤的脚一个飞踢,把得意中的堂本健康踢了出去!
这一脚含怒踢出,威力无比,堂本健康倒地后,头重重地碰在地上,昏了过去。
“松恒,去拿绳子……”尚羽丰用劲力气朝一边发呆的蔡松恒喊,等下这个疯子醒过来,就惨了。
蔡松恒半晌不见堂本健康动弹,才戒备地走上去,用脚踢踢他,确定他是真的昏过去了,才飞跑进屋,拿出绳子,将他像粽子般,捆了个结结实实。
“松恒……”血流太多了,尚羽丰头晕乎乎的,他知道再不去包扎伤口,血流过多,后果将不堪设想。
“羽丰?”蔡松恒来不及理会到底的堂本健康,焦急地赶回尚羽丰身边。
“我得去医院……”不是他怕死,万一他死了,堂本健康就会因此而受到法律制裁,这样的话,优乐美就会失去丈夫、小魔星就会没有爸爸……
“你要支持住啊!”看着好友慢慢闭上眼睛,蔡松恒大叫着。
唉,不是我想昏过去,是我不得不休息一下啊,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不是吗?尚羽丰虚弱地笑了笑,头一偏,昏了!
“来人哪!救命啊!”蔡松恒捂住好友不断涌出鲜血的小腿,嘶声大喊。
来到这个小乡村,手机电脑都没有用过,在危机的时候,才知道它们的作用有多大!蔡松恒望着因没电而关机的手机,挫败地垂下手。
地上躺着两个人,他要拖走哪一个都不行,他叫了老半天,四周一个应话的人都没有,该死,平常装什么清高嘛,人缘那么差……红着眼眶,他用堂本健康的短刀,割下一件比较新的短袖衣服,想了想,他在尚羽丰的伤口上吐了几口口水,然后开始包扎。
“你要撑住,千万要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蔡松恒吃力地把尚羽丰背在身上,一步一步往外走,他是他心仪的男人,受了重伤,他感同身受,一颗心几乎要被撕裂了。
幸好,走出小屋之后,路上见到了行人,渔村里的人看到浑身血淋淋的他们,关心地围了上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大伙儿都跑来了。
陈妙芙也挤了进来,她关心地问:“怎么回事?”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蔡松恒气喘吁吁地说,“我院子里那个日本人,暂且帮我关着……”
陈妙芙打了电话后,拍胸脯保证,“你放心陪你朋友去医院,这里交给我。”
“谢谢你。”蔡松恒感激地说。
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来,他放心地陪着尚羽丰去了医院。
尚羽丰的腰上有伤口,不是很深,但是由于没有及时包扎,也流了不少血,伤得重的是腿上划到的伤,足有三寸长,几厘米深,血流太多,皮肉已经发白,医生想到伤患流血过多,打了麻醉剂,才动手消毒、缝针。
“你用了什么药吗?”年轻的医生娴熟地开始处理伤口,蔡松恒固执地在一旁作陪,他的理由是担心好友醒来不见人,会寂寞。
“没有啊。”蔡松恒紧紧握住尚羽丰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昏迷中的俊美容颜,嘴里漫应着。
“血液怎么滑不溜秋?”医生很不解,停下动作思考。第一次见到鲜血有这种现象,莫不是有毒?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取些样去验毒。
“什么滑不溜秋的?”蔡松恒随着医生所指,望去,黏黏的,还冒着小泡泡……好熟悉的东西哦,他使劲想了想,才想起是自己在百忙中吐的口水。
“是我吐的口水。”
“啊?”医生大惑不解。
“以前听我老妈说,口水可以消毒……”
“扑哧。”旁边的两个小护士忍不住笑了起来。
“哦?是吗?”
“当然啦,我们小时候划伤了手指头,是不是都放进嘴里吮吸?这样做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消毒……肯定还止血……”
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年轻的医生没有听说过,下了班得去百度一下……
“好了、好了,你快点动手吧,等下麻醉过了就惨了,他吃苦太多了……”蔡松恒的目光回到伤者身上,祈祷着老天爷,一定要让好友快点醒过来。
严格说起来,好友都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我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