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结局是王子和公主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熏好心人最终得到好报。”
林晓畅舒适地斜靠在沙发上?熏一边从精美的包装盒里拿出“小胖饼干”,一边感慨地对夏欣说。
“小胖饼干”是亚洛迪公司生产的。他得知林晓畅喜欢吃后?熏派人送了几大箱过来——连同他公司出产的其他食品?熏搞得家里现在像做食品批发生意的似的。
呵呵,她“卖友求荣”,帮亚洛迪隐瞒夏欣,在他求婚的事上帮了一把,他可记着她的好呢!
“我知道王子和公主是指我跟阿迪啦。好心人指的是谁呢?熏不会是你吧?”夏欣笑着瞥了她一眼。
“当然。要是让你做了好心人?熏谁去当落难公主等待你的迪去解救呢?你可别这么早就忘恩负义了。也不想想上次谁害我收到大箱卫生棉那么荣幸。还是对我好点,为自己留条后路。哪天你被你的迪抛弃了?熏还得靠我收留你。”
“他才不会呢?”甜蜜的感觉溢于夏欣光洁的脸上?熏使她的脸显得分外生动。
“晓畅?熏你看我带上这件衣服好不好?”
夏欣将挂在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摊开放在身上?熏让林晓畅看。
“你的皮肤比较白?熏穿这个颜色挺好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亚洛迪的眼里?熏你怎么都好看?”林晓畅调侃地加上一句。
“你们正值浓情蜜意之际,如果途中有任何亲密举止,我们一定会当作没看到的。”
亚洛迪为了庆祝和夏欣的定婚?熏包了旅游团请剧团全体成员去云南旅游。林晓畅将作为特邀嘉宾,也在他们的邀请行列当中。
“对啊,我们卿卿我我的时候,你孤家寡人的,看了多伤感啊!不如这样吧,我叫阿迪请程定维同去怎么样?”
“饶了我吧?小人下次不敢了。有件事我始终没搞清楚,亚洛迪好歹也是个人物,怎么会来到小城里?”
“你肯定猜不出答案,就是他想找个地方度假,不知道去哪里好,拿钥匙在摊开的地图上转圈,钥匙指着我们这里,他就来了,“
“这就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啊?熏电话又响了?熏我去接。”
林晓畅一边朝电话走去,嘴里嘟嘟喃喃?押“电话都没停过?熏我看你一年来接的电话都没这两天的多,我差不多变成心声热线的节目主持人了。要让我选,我倒是愿意听陌生人絮絮叨叨的心情故事?熏也不愿听啥劳子的叙旧电话。”
歌剧演出火爆后,以前备受冷落的夏欣突然间饱受大家的欢迎,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不断打电话进来没话找话说,她们实在不堪其烦。林晓畅于是帮夏欣过滤电话。
“喂,你好!找夏欣啊?不好意思,她不在耶?哦,是你呀,对啊,我是晓畅。对,好久没见过面了……对……是吗……让她回来打个电话给你?恐怕有点困难喔?你都知道的?熏她近来太忙了……我跟她是很好没错?熏我守在她家里帮她看门,也难得见上她一面。暂时还不知道……没骗你。好,我会代你问候她的?熏拜拜?”
林晓畅当电话是烫手山芋般地快速挂断电话。她转向夏欣,“猜猜是谁的电话?”
“还能是谁啊?不就是些几百年不来往的所谓的老朋友打来联络感情嘛?”夏欣表现得有些意兴阑珊。
“小朋友,老师没告诉过你,不经常动脑的话,脑筋是会生锈的。”林晓畅摇摇?熏揭开谜底,“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的?熏是王美英呢?她成天对我们炫耀她嫁了有钱老公?熏千富万有,活像她的幸福要靠我们的羡慕来证明。你没打算跟她借钱?熏她还你对避之惟恐不及。刚才在电话中的语气?熏热络得不得了呢?”
“算了吧?熏都过去了。”
说起来夏欣别有一番感慨,“有时想想以前的事?熏跟做梦似的。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熏觉得自己像沉在幽暗的水底?熏奋力游呀游呀?熏怎么也浮不上水面?熏很累,却无计可施,非常难受。可是如果没有以前的那个伏笔?熏我不会拉住阿迪演歌剧男主角?熏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一切。”
“对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熏所以我们要乐观地生活……报纸应该到了。哈哈?熏我要看你的亲热照?”林晓畅兴冲冲地跑出门去。不一会儿?熏又兴冲冲地抱着一叠报纸回来。“号外?号外?世界级的钻石王老五即将迎娶猪头三?”
“不会吧?”夏欣哀叫一声?熏忙抱着手中折叠了一半的衣服,抢上前看。“晓畅?熏哪里有嘛?”
“骗你的?熏傻瓜?你看这张图片?熏呀,不得了?熏本世纪最美的kiss照片?熏报社特意把它放大给大家看。不知道会不会有纯情的小男孩小女孩问‘妈妈?熏妈妈?熏为什么叔叔要咬阿姨呢?’
林晓畅哈哈大笑。
近来夏欣的舒心愉悦感染了她?熏她连带得也开朗不少。
“才怪?现在的小孩子都早熟?熏他们懂的你还不懂呢?有什么头条新闻,读来听听。”
林晓畅逐张翻阅报纸标题,“看看记者们都写了什么‘炒作还是真爱'?他讲你们剧团原先奄奄一息,猜测你们是否想借助明星绯闻达到让剧团起死回生的目的。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有不少明星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自己要结婚了,过些天又改口说事业为重。我们看下一张——”
“哇,这个标题够耸人听闻的。什么‘亚洛迪浪漫情史大揭秘’。呵呵,亚洛迪到无名小镇度假,路过维也纳剧团时,听到楼上传来动听的歌声。他抬头一看,有位美丽的佳人在指点剧团成员排歌剧。凑巧他们有错漏之处,他于是上前搭话……是谁告诉他们的?”
“他们自己想的呗。”夏欣接口,“只要他们不是对明星进行人身攻击或者揭露他们的阴暗面,明星不会有空跟他们计较真假问题。他们当然要编造些故事吸引读者。”
“这篇是分析你为什么能吸引优秀的天王巨星的。啧,还在你的照片上标了箭头逐一分析呢。来,让我对比看是不是?”
林晓畅拿着报纸走到她的旁边,“报纸上说你的头发乌黑如丝,肯定做了负离子直发。飘逸的长发可以强调女人味,让你变得灵秀动人。好笑,我帮你把头发盘起来了,他们还能看得那么清楚。不过你有钱做负离子直发吗?你的头发是自然天成呀。”
“接着讲到你的耳朵,报纸上讲你耳大有福。哈哈,听到‘耳大’,给人的感觉好像猪哦,猪的招风耳最大呀……”
夏欣接过报纸,“呀,我整张脸都给箭头肢解了。分析得挺细致的,眉毛,眼睛,鼻子,口,皮肤……没有一处疏漏,说得好像因为我的外型对亚洛迪的胃口,他才向我求婚似的。”
“这里还有一篇采访,讲认识你的人眼中的你。”
夏欣从林晓畅手里分出几份报纸看,“有人对我们是否能够天长地久表示怀疑呢。报纸上说,亚洛迪样样出色,生活在光环当中,而我很平凡。两人地位悬殊,背景不同,一起生活可能难以交流。真是的,就算是写这篇文章的作者也不能保证他的爱情能够天长地久,为什么要用天长地久来衡量我们呢!”
“谁叫你们是公众人物呢?呵呵,托亚洛迪的福,你也变成公众人物了。以后记得别在大街上做出不文雅的动作,小心狗仔队。”
夏欣不以为然,“管他呢!我以前怎么样,以后还要怎么样。我又不是生来作秀给别人看的,别人怎么看我是他们的事。再说,我也没有诸如在大街上随地吐痰的坏习惯呀。”
“说得好,你看这个记者写的‘亚洛迪恋情大起底’。他肯定是写小说出身的,对你的形象进行加工润色。要是没有你的照片和名字,我几乎没办法看出他写的是和我认识多年的死党。无论作者怎么客观,写出来的新闻报道不可避免地有作者的个人观点,不是百分之一百写实。如果为了迎合别人,永远做不对。”
“怎么没有讲剧团演出的?”夏欣问。亚洛迪即将迈进婚姻坟墓的新闻太头条,都抢了剧团的风头。不过,也难得他不像别的明星,为了维护所谓的形象,不敢承认自己有女朋友。
“有了!你听——‘歌剧在我国仍然是一种小众文化,还没有被大多数的人们认同。除了中西文化背景差异的原因外,很大程度是因为普及推广和介绍方面的力度匮乏,使人产生一种望而生畏的错觉。大明星亚洛迪和无名剧作者夏平的合作,使大家将目光投注在歌剧艺术上,将有力地推动我国歌剧艺术的发展’。”
“啊,我哥的理想是促进歌剧的推广。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的理想实现了!他的辛劳没有白费!这儿还有一段……”夏欣满意地读出来,“‘音乐——文学双重主题在《楼兰遗香》中相互辉映。精巧的构思,严谨的艺术结构,美妙绝伦的乐曲,希腊般的歌剧人物形象展示了大量的社会内涵,使《楼兰遗香》令人着迷难忘。艺术家们互相激发,配合默契,使观众经受一次极好的美的历程。不必计较作者和剧团的默默无名,他们不俗的表演可以弥补一切。可以预言,这部歌剧的前景将会十分辉煌。’它肯定了我们的努力呢!”
“观众的热烈反应早就肯定了我们的努力。”亚洛迪推门进来,插入一句。
“你回来了?”夏欣高兴地跑过去。
林晓畅对向她打招呼的亚洛迪打趣,“怎么这么迟才回来?熏小欣都望穿秋水了。”
“是啊?熏晓畅跟我打赌?熏如果你现在回来?熏她输我一万块呢。”夏欣坏心地坑林晓畅一笔。
“小姐?熏你嫌我这个大灯泡太亮?熏想赶我走也用不着使用这么毒辣的招式吧?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呢?你现在有钱了,我要加收你百分之三百的利息才行。唉,早知道你们剧团会变成金字招牌?熏我投资做股东好了。”
“剧团全靠大家的帮忙才有今天。我跟小欣商量过了?熏将它改成股东制?熏给剧团的成员配股。”
亚洛迪搂着夏欣说:“没忘晓畅那份吧?”
夏欣抬起头道:“怎么会?照你的意思,给她留了一份大份的。”
他一天不归就是忙着处理剧团的事务,现在要求和剧组合作的人特别多。
“是无偿赠送的哦?欠你的钱另外还你。嗯?熏我觉得这样还不能报答晓畅的大恩大德。我们干脆点吧,买一送一?熏请个帅哥同去云南?熏给晓畅当伴游先生好不好?”
“没问题?熏反正旅行社想搞宣传?熏不收我的钱。”亚洛迪明显地倒向夏欣那边?熏逗着林晓畅。
“好啦?熏好啦?熏还没结婚就夫唱妇随了?熏结婚后还了得?嫌我碍眼想让我走明说好啦?熏我自动消失?”
林晓畅拿起手提袋?熏准备“闪开”。
“晓畅?熏今晚是来我们这儿过夜还是怎么的?”夏欣问。他们明天一大早要去云南了?熏她怕晓畅赶过来跟他们会合不方便。
“不用了?熏我能准时起床的。担心你自己好了?熏几个闹钟都吵不醒。”
林晓畅转向亚洛迪,“她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亚洛迪笑着看了夏欣一眼。
夏欣朝他做了个鬼脸。
“好啦?熏我真的该走了?熏还没收拾东西呢?拜——”林晓畅走出去?熏顺手带上大门。
亚洛迪和夏欣走到沙发前坐下。
“合约的事搞得怎样?”夏欣问他。
“非常顺利?熏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了。”他亲昵地捏捏她俏丽的鼻子,“怎么?熏当总裁的滋味不错吧?”
夏欣说让他当总经理?熏她自己当总裁。总经理负责打理剧团里大大小小的事务?熏总裁只要潇潇洒洒地在合约上签个名就好。这个小东西?熏把剧团的一切事务都推给他做了。
“那当然。不过?熏我得学着点?熏你也有你自己的事要干?熏不能全推给你。”
她说当只负责签字的总裁是说笑的。让她不事生产?熏坐着当蛀米大虫?熏她可做不来。只是累了那么久,先偷懒休息休息。
“谁让我碰上一个小懒猪呢?熏只好认了。”亚洛迪以额头轻点她光洁的额。
“好哇?熏说我是小懒猪是吧?我实话招了吧?熏我打算旅游回来就接手剧团的工作。怕你私吞我的财产呀。要知道,我们剧团今非昔比?熏资金雄厚。而你的手脚又不是特别干净。”夏欣格格笑着?熏故意上下瞟着他。
“我的手脚不干净?不好意思,要借你的衣服蹭干净才行。”亚洛迪突然一把抱住她。
夏欣奋力挣扎,“那边有抹脚布?熏厨房有擦桌子用的布?熏你爱用哪块都行。”
“不行?熏我就爱用你身上这块布擦。我们是一体的,我要是不干净,大家一起不干净。”
亚洛迪把手放在她的腰肢?熏搔她的痒?熏害她像被点了笑穴似的笑个不停。“哈?熏哈?熏别……你懒得去拿我去拿给你……哈哈……”
亚洛迪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他皱起眉峰?熏目光变得尖锐起来。他抓起夏欣的右手?熏抬高让她自己看。
“我给你的定婚戒指呢?”
“哦?熏那个啊……”夏欣慢悠悠地回答,故意吊他的胃口。
不过是只戒指而已?熏犯得着这么紧张吗?瞧他的眉头,拧得这么紧?熏足以把十个心脏强壮的男人吓出心脏病来。
不过?熏她才不怕呢?
“到底在哪里,快说?”他命令道。他平时的好耐性跟松了口的气球?熏一下子放了气般。一丁点也不剩。
“我听说这只戒指很值钱?熏就把它卖掉啦?”
夏欣发现自己有些变态耶——爱看他紧张自己的神情。不过偶尔来一下下?熏也可以增加生活乐趣嘛?
“夏欣?”亚洛迪的语调升高?熏一字一顿地读出她的名字?熏重重地读,充满了威胁意味。
唉唉唉?熏再闹下去他真的发火了?熏凡事适可而止好?还是告诉他吧?
“报纸上大肆报道我的定婚戒指。你也知道的?熏记者对名人的婚事花费很感兴趣。报上说这只戒指很值钱?熏又把我的头像登得像通辑犯那么大?熏我担心出街被人抢嘛?”
她从衣服里拉出一条红绳,“所以咧?熏我买了条红绳串着戒指,当项链戴喽?聪明吧?我没有不爱惜它呀?”
亚洛迪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他不由分说地脱下那条碍眼的红绳。动作虽急?熏倒还留心不让自己拉痛她纤细的脖子。
“你这傻瓜?给你戴戒指是想套住你?熏让别的男人闪到一边去!戴在衣服里面,谁看得到?赶紧给我拿出来!被人抢了我没钱买另一个给你吗?”
他的言行充满霸气?熏她却非常受用。
“意义不同呀!”她的小手攀上他英俊的脸庞,轻言细语地安抚他。
“其实应该担心的人是我才对啊?除了晓畅和又武哥?熏谁都说我配你是高攀了。我一直奇怪?熏按电视连续剧的故事发展模式?熏我应该考虑来考虑去犹犹豫豫?熏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熏最后还是决定放弃?熏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熏暗暗爱你。万一你不幸毁容、双目失明、失忆什么的,又变换身份出来帮你。可是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因为你是大明星而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觉。我觉得我们俩很平等?熏你的头衔身份与你的人没有关系。或者,因为你很宠我,我才不会产生不安全的感觉吧?”
“这才像句人话。”亚洛迪轻轻咬了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一口?熏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你呀?最好把你吃到肚子里去?熏你就没办法作怪了。”
夏欣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要不是本姑娘看得起你?熏还不跟你作怪呢?”
“那真是受宠若惊。”亚洛迪加重“惊”字。用手掌托住戒指?熏两手拉住红绳一扯?熏红绳断了。他把戒指从红绳中解出来。
“啧?真粗鲁!手痛不痛呀?”夏欣急忙打开他的双手?熏急忙察看他的手掌有没有被绳勒伤的痕迹。她忍不住数落他,“真是的?熏戒指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又没被人偷走?熏你紧张个什么劲?家里有剪刀?熏有菜刀,还有水果刀、裁纸刀?熏干吗用这么暴力的方式呢?伤了手怎么办?”
亚洛迪对她洋溢着关心的话语不加理会。他执起她的右手?熏把戒指牢牢套上去。“以后不准拿下来?”他郑重地告诫她。
“知道啦?这么值钱的东西?熏就是有人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脱下来?熏行了吧?”夏欣在他又要皱眉前抚上他棱角漂亮的眉峰,“我的潜台词是?熏我跟定你了?熏要缠你一辈子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