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如果还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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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历历在目

海信的回忆……

(“先生,飞机已经起飞了,您不能进去……”海信不能接受在英就这么离开,想要冲进去,被机场工作人员拦住了。

“海信啊,别这样,我们在英已经走了……”申父拦着海信说。

“她不能走,叔叔,她不能就这么离开我,叔叔……我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申在英……申……在……英……你回来啊!我知道错了,我什么都不会做,不会惹你生气,不会跟你吵架,所以……所以……在英,别走……申在英……我……还没来得及说……说……”海信歇斯底里的哭着大吼着。)

“我说了,先喝杯温水……”海信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那时候真的很痛苦。

“我的胃,真的……”在英真的觉得如坐针毡。

“就算胃好了,也要喝杯温水,你昨天晚上喝太多了……”海信冷漠的说。

“哦……”在英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听话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在英低着头吃饭,再次见到申在英,海信就会想起她当年狠心的离开,想到自己六年来承受的痛苦,海信想要解释。

“什么?”听到海信这么问,在英差点呛到。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三个月前……没错,已经有三个月了……我……我吃好了,该走了……”在英根本没吃多少,不想继续这么尴尬,在英好像赶快逃走。

“你都没吃多少,坐下……把醒酒汤喝了……”海信因为生气,心里有股怒火。

“我真的……”

“我叫你坐下……”海信大吼一声,一拳用力的打在桌子上,用力过猛,勺子都有震动的感觉。

“我以为你变了,原来没有……你还是六年前的你,一不如你的意,就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看到海信发脾气的样子,在英就觉得很辛苦。

“是谁害我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是谁不留只字片语,一走了之,害我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申在英……你猜这六年来,我心里有多恨你……”海信提高嗓音说。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何必再提起,时过境迁,过往早已成为过眼云烟,你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女朋友,她很漂亮,你们很般配,我们既然已经结束了,刘海信,这次不要再让你身边的女人感到不安了,不要让她有被遗忘的感觉……我们……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在英眼眶含着眼泪说。

“是啊……不要再见面了……不能再见面了……”海信努力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

“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谢谢你……”在英走到玄关处,停了下来,背对着海信说。

“啊……啊……”在英走后,海信不停的怒吼……双手用力的拍打在餐桌上……刘海信,你真的可以就这样再次看着她消失吗?真的做得到吗?真的……海信用力一挥,餐桌上所有的盘子,碗筷碟子都被摔碎在地……

“不能就这样结束,不可以……”海信准备追出去,手机就响了,看到显示的是荷娜,海信才冷静了下来……

“刘海信,我们不应该见面的……”在英站在海信公寓大楼下,看着他的房间,泪水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姜老师,你来了……这个给你……”看到恩秀来学校了,宋容哲老师拿着一杯咖啡递给恩秀。

“前辈,谢谢您……”恩秀整个人有些懵圈了,这是什么情况。

“姜老师,你刚来我们学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宋容哲老师有些害羞的说。

“是……”恩秀觉得今天的气氛好奇怪。

“宋老师,你是不是对我们姜老师有意思啊?”吴老师开玩笑的说。

“吴老师,您在说什么呢?”宋容哲惊慌失措的说。

“我说宋老师,你脸红什么呢?”高老师也走过来凑热闹。

“我没有啊……”宋老师看了看姜恩秀说。

“再说什么呢?”金老师来到办公室,看到同事们有说有笑的。

“金老师,宋老师他啊……”高吴斌老师正准备说,恩秀突然拿着课本站了起来。

“我要去上课……”恩秀赶快离开了办公室。

“姜老师……”看到恩秀没有任何回应就离开了,宋老师也有些尴尬。

“宋老师,喜欢人家就去追啊,你平时对待学生不是很有一套吗?”高吴斌搭着宋容哲的肩膀说。

“就是因为你,姜老师肯定觉得我是和不靠谱的人,真是……我也去上课……”宋老师说完也走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高吴斌一脸茫然的问。

“不知道……”吴昌敏回答。

“我好像错过很多事情啊?”金老师看着他们说。

“老师好……”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同学们都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恩秀脑子里一直在想该怎么面对七班的学生,走到教室门口,恩秀突然停了下来……

“老师,您怎么不进去啊?”宰时看到姜恩秀老师一直在教室门口徘徊。

“哦……没什么,宰时啊……这是我熬了几个晚上总结出来的重点考题,只要按照这上面好好复习,应该可以考到很不错的成绩,你发给同学们,然后自习吧……”恩秀把东西交给宰时。

“老师……”看到老师转身失落的离开了,宰时也觉得同学们有些过分了。

“宪宇,都这个时间了,你说老师怎么还没来上课啊……”丙灿问。

“我怎么知道……”宪宇有些急躁的回答。

“她会不会拿周末的事,借题发挥啊……”泰峰问。

“同学们,这是老师熬夜帮我们总结出来的考试重点,大家一个一个传下去,老师让我们自己复习……”宰时说。

“看来她是不敢来上课了!”泰峰幸灾乐祸的说。

“可恶……”宪宇生气的起身走了。

“丹雨,你的宪宇哥怎么了?”美真看到宪宇很生气的离开,就转身问坐在后面的丹雨。

“一定是因为姜恩秀,可恶,这女人脸皮还真是厚啊,我们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她还赖在这里?”丹雨气愤的说。

我算什么老师……我的学生一直拒绝上我的课,我到底在做什么?恩秀一个人走在林荫小路,心中惆怅万千。

“为什么不去上课,你就是这样在学校混日子的吗,这样你也能厚着脸皮那薪水吗?”宪宇突然出现,拦住了恩秀的路。

“你说什么?”恩秀真的觉得很可笑,明明是他引起的,竟然恶人先告状。

“身为老师,怎么可以不去上课?”宪宇问。

“你……你是韩宪宇吗?生病了吗?”恩秀看到宪宇这样反常,竟然主动和自己交谈。

“你脑子有病啊……”宪宇对恩秀大吼一声就走了……

“你说什么?呀……你这小子,欠揍吗?哈……我真的……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恩秀气的直跳脚。

“姜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上课吗?”宋老师去操场的路上,看到恩秀一脸怒气。

“你管……”恩秀大吼一声,吓了宋老师一跳。

“吓我一跳……”宋老师拍着胸口说。

“宋老师,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您,真的很失礼……”恩秀抬起头看到是宋老师,赶紧道歉。

“没关系,姜老师,你怎么了?”宋老师问。

“没什么,我该回教室了……再见……”恩秀觉得好丢脸,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老师……姜老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啊!又这样走掉了……”看着姜老师的背影,宋老师只剩叹气了。

“恩秀……”恩秀下班后,准备回家,刚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母亲。

“您怎么来了……”恩秀看到母亲出现,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来看看你,你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妈妈好想你……我去过你住的地方,他们说你搬走了!”于惠真说。

“对不起,因为最近很忙,所以才没有回家,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回去了,还要备课呢,改作业……金司机,送夫人回家吧……”恩秀对站在旁边的司机说。

“是,小姐……夫人……”司机回答。

“那不是姜恩秀老师吗?”宪宇和泰峰从学校走出来,看到姜恩秀和一个大婶,总感觉她有好多秘密。

“听一下她们说什么?”泰峰悄悄的走到恩秀他们不远处,装作和宪宇在说什么的样子。

“金司机,你先去车上等我……”于惠真说。

“是,夫人……”

“恩秀啊,过两天是你叔叔的生日,他说想让你回去一起庆祝……他说好久都没有见你了,所以……恩秀……你会回家吗?”于惠真问。

“我没有时间……”恩秀直接拒绝了母亲的要求。

“可是那天是周末啊……学校不用上课,不是吗?”面对女儿,于惠真没有勇气要求她作任何事情。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没时间……”恩秀回答。

“恩秀,你知道自己多久没回家了吗?你还记得我们家在哪里吗?”于惠真难过的说。

“家……您觉得我有家可归吗?”母亲不提还好,一说到这,恩秀内心的伤疤就开始抽痛。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果然还在怨恨我,可是这跟你叔叔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我们生活在一起,他对你比对海信都要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于惠真说。

“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待在那个家吗?在那个家,每次看到您和叔叔的一颦一笑,都像一把把利刃,一刀刀划在我的心里,让我痛不欲生,我总在想如果我爸爸还活着,他一定也会这样对我呵护备至……”恩秀哭着说。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恨我害你失去了父亲,恨我背叛了你父亲,可是这么多年了,你折磨了妈妈这么多年,还不够吗?那个人毕竟照顾了我们母女十几年啊?”于惠真想起这些年,恩秀的冷漠,恩秀的冷酷无情,她的心都在淌血。

“拜托您……我拜托您,不要再这样了,不要总是说他养育了我,这些年来,我吃的……穿的……生活费……学费都是我爸爸留下的保险赔偿金,对于您生下我的恩惠,在您丢下我,去和叔叔约会的时候,就还给您了,所以不要再对我有任何奢求……”恩秀心痛的说。

“哥……你看……那个女人是哭了吗……听得到她们再说什么吗?”宪宇小声问。

“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老师为什么在哭……真是的……听不清楚,太远了……”泰峰回答。

“从你爸爸去世后,你就再也没有叫过我妈妈,我都知道,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奢望你会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偶尔……陪我吃顿饭,散散步……只是偶尔而已……”虽然女儿这么绝情,但是于惠真并不怪她,恩秀这些年活的也很痛苦。

“您不觉的您的要求很过分吗?”恩秀每次看到母亲和继父,都会想起十六年前的那一幕,每次想到父亲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恩秀都好恨。

“对于你来说,妈妈想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见面,是过分的事情吗?”于惠真突然拉起恩秀的手。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也可以活下去,所以您,不要在期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恩秀收回自己的手。

“你一定要对妈妈这么狠心吗?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不奢望我们可以像普通母女那样温馨,我只是希望可以跟你在周末假期的时候吃顿饭,这样都不行吗?”看到母亲如此卑微,我的心何尝不痛苦,我多想原谅您,从八岁后,我就再也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拥抱,母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请您小心慢走……”恩秀擦去眼角的泪水,对母亲鞠躬行礼以后,头也不回就走。

“恩秀……恩秀……”于惠真哭着呼喊女儿的名字。

“原来他们是母女啊……看来感受很不好的样子?”泰峰自言自语的说。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宪宇看到泰峰若有所思的样子。

“什么?是你让我偷听的,不是吗?”泰峰瞪大眼睛看着宪宇。

“有吗?是哥自己要过来听的……”宪宇说了一句就走了。

“这小子,真像揍他……”泰峰生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