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散在空气里,散在夜里不断向我逼近,将我包围。“回忆是折磨人的”,“她已离去又何必拿回忆折磨自己”时常拿这类话劝导自己将回忆放下,不要再想起关于她的点点滴滴,可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自己时这类话又如白天的月亮:存在却毫无作用。
偶尔有人问起还爱她吗,一个简单的问题,一个是与否的选择化作牢笼将心围困,将回忆限制,凝固转动的时钟,抑制我几乎停止的呼吸。一缕青丝一个眼神一次拥抱一个吻一次次夺去身体的控制权,教唆我的身躯,我的心在寒夜里瑟瑟颤抖;连我泪腺的控制权一并夺去,梦中所有的温柔一次次重演,梦醒时迫使我不得不换掉湿漉漉的枕巾。
有人笑我笨,有人骂我傻,也有人问我的看法。我能怎么看呢,我的看法于她于现实有何益处呢?一切自我安慰的话都成了对她留恋不舍的借口。时隔半年,她给过的温柔同回忆不时围攻我柔软的心,有时倒希望曾经她给的伤害多一点,以便自己有更大的动力,更多的理由将她从记忆深处从心底抹去。可能是时间恍惚了,可能是心欺骗了自己,总觉得她没留下伤害。旧地重游应笑我多情,不懂得洒脱,也许这才是真实的自己,那些洒脱的背后藏着多少泪,为了可怜的自尊数次与她擦肩不敢不远开口,只在她离去的背影中黯然落泪。
有时恼恨自己,根自己没有画家的描绘能力,填画不出内心的感情,恨自己没有摄影师的技法,记录不了有关她的点点滴滴,恨自己没有呈像的本领,只能模糊的回忆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