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回说到董卓因为李儒的劝诫,没有调离吕布只是赏了些财务锦帛之类的东西算是安抚吕布,直到董卓上朝与献帝交谈之时,吕布趁机来到董相府与貂蝉相会,却是被急匆匆赶回来的董卓抓个现着,董卓怒不可遏却是用方天画戟去掷吕布,没想到反被吕布接住,董卓怒追出园却是撞到了一人。
董卓被来人直接撞倒,不由得头昏脑胀,定睛一视却是自己的女婿李儒。董卓被李儒搀扶起来。董卓问道“贤婿为何如此急匆匆啊。”
李儒回道“适才小婿得知泰山大人得以回府,便来与泰山大人商议一二,在府门之时却是碰上了温侯吕布,吕布大叫道‘太师杀我’,小婿便慌入园中意于劝诫泰山大人,不料却是冲撞了泰山大人,死罪,死罪啊。”
董卓闻言大怒道“这吕布竟然恶人先告状,这逆子调戏我的姬妾,我势必要杀了他。”
李儒急忙劝慰道“泰山大人此言差矣,岂不闻楚庄王决樱之会?”
董卓闻言一愣,说道“仲颖生于关西,对此典故之说不长闻之,望贤婿细细讲来。”
李儒见董卓此时气已经消了一半,松了一口气,便缓缓说道“昔日楚庄王点烛夜宴,恰逢疾风吹过,有人趁黑摸了楚庄王爱姬的手,慌忙之中却是帽子上的缨带被扯掉了,那名爱姬向楚庄王告状要找出无礼之人,谁知楚庄王下令命全部官员摘取头上缨带,事后楚庄王被秦兵所困,得以将军死力相救。”
董卓闻言却是呆立良久说道“贤婿之意,便是要我学那楚庄王行这决缨之举?”
李儒闻言却是弯腰行了一礼说道“泰山大才,这貂蝉不过是一歌姬罢了,而吕布乃是泰山的心腹猛将,吕布之名,关东众匪莫不闻风丧胆,而貂蝉岂有如此之效?泰山大人若是借此机会,将貂蝉赐予吕布,吕布势必感怀泰山大人之恩,必死报泰山大人,这天下则易如反掌。小婿言及如此,望泰山大人三思啊。”
董卓暗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自当思量。”
李儒以为董卓明白此事孰重孰轻,便告谢而出。
董卓步入后堂,见到貂蝉此时正于牙床之上痛哭流涕,不由得问道“今日,你可是与那吕布私通?”
貂蝉闻言却是哭着说道“今日,妾身正在那后花园之中赏花,不料吕布突至。妾身方欲退避,吕布言曰‘吾乃太师之子,何必相避不见。’于是吕布提戟赶妾身于凤仪亭,妾身发现其心不良,欲投荷花池自尽,岂不料却是被这厮从背后抱住。正在生死之间,恰逢太师到来,救了妾身性命。”
董卓闻言叹声说道“我现在要将你赐予吕布,怎么样?”
貂蝉闻得此言却是心头一跳,貂蝉知道自己若是离开董卓之后,这一切的计划就白费了,貂蝉不由得举目四望,却是看见墙壁上的宝剑,不由得计上心头,貂蝉假装哭泣道“妾身已经是太师的人了,若是在赏赐给别人,妾身宁死也不愿受此侮辱。”说罢,便要拿墙上的宝剑自刎。
董卓见状急忙夺剑抱住貂蝉说道“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貂蝉将手中宝剑一松,却是趴在董卓怀里,掩面大哭道“太师为何这样对待我。”
董卓闻言一愣,尴尬地说道“此乃李儒……”话音未落,貂蝉听到李儒俩字,脑中灵机一动却是哭的更加惨烈道“李儒与吕布素来交好,此必是李儒之计,成全吕布,不顾太师的颜面与妾身的性命。”
董卓此时却是被搅混了头,李儒吕布何人啊,董卓的女婿跟义子,董卓算是他俩半个父亲的人,董卓丢脸,俩人怎么会保存颜面?董卓只得安慰貂蝉道“明日我就与你一同到那郿坞之中,不管这些事了。”
次日,李儒前来相府见董卓说道“今日便是良辰吉日,可以将貂蝉送给吕布。”
董卓却是面色不变说道“吕布与我有父子之分,若是将我的姬妾赐予他,恐怕与礼不负,我身为大汉太师,一言一行皆是榜样之举,岂能行如此违背伦理之事?你好言劝慰说吕布昨日之事,我不再追究,此事便就此接过,以后休要再提。”
李儒闻言大惊,怎么一日未见,这反差这么大。急忙出言劝道“泰山大人,不要被妇人所迷惑。”
董卓此时却是脸色一变说道“你愿意将你老婆送给吕布;貂蝉一事,修要再提,若违吾意,定斩不饶。”
李儒见到没什么机会了,只得告退,谁知刚走到门口到时候,被董卓叫住了,说道“今日起,我便去那郿坞之中督促建造,朝中大小事务皆交与你,天下无事,便不要来郿坞之中来找我。”
李儒出门之后,仰天长叹道“数十年之功,今朝竟毁于一妇人之手,唉~~~天不助我啊。”
次日董卓昭告百官自己将要回到郿坞之中,百官一同拜送董卓,貂蝉此时正坐在车中,却是看见吕布独自驻马在一个高坡之上,正在远处的遥遥望着这里,吕布心有所感却是望着貂蝉所乘马车的方向,貂蝉见状急忙假装掩面而泣,吕布见状不禁觉得自己心中却是一痛,却是良久收不回视线,正在人群之中的王允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王允等到百官散尽,却是独自一人来到吕布背后,轻声说道“温侯大人?”吕布一愣,手中的方天画戟不由得摆向了身后之人,王允见状急忙后退数步。吕布见状急忙收回画戟,说道“奉先刚才有些失神,多有失礼之处,望司徒大人海涵,不知司徒大人前来找布,不知有何贵干?”
王允闻言却是笑了笑说道“无妨,允这几日却是偶有小恙抱病在府中修养,允常闻,武艺高深之人,必然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多有防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到此处,吕布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允接着说道“温侯大人,为何不随太师大人一同去那郿坞之中,而是独自在此处遥望而叹?”
吕布闻言脸色一变,不由得猛吸一口气说道“义父,不许我再入那郿坞之中。”
王允闻言假装惊讶道“温侯大人何故与太师交恶,致使父子反目?”
吕布闻言心中怒气勃然而发,手中的画戟却是猛然将旁边的一块石头劈碎,说道“父子之情,这老贼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自己人。”
王允闻言心中暗喜,不过却是不漏声色,急忙对着吕布做噤声状,小声说道“温侯大人岂能如此诽谤太师大人,若是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之后,该如何是好?”
吕布闻言悲叹一声,将这董卓抢夺貂蝉一事详细告诉了王允。
王允闻言知道自己的连环计已成大半,佯装愤怒道“不料太师甚为天下榜样,竟做出如此衣冠禽兽之事。”说道此处,王允请吕布来司徒府中赴宴。
当夜,王允夜宴吕布,吕布喝的正高,不由得将凤仪亭之事都告诉了王允,王允说道“太师身为人父,竟然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说到此处,王允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吕布见状问道“司徒大人可是嘲笑董贼乎?”
王允急忙说道“非也,非也,允不是在笑温侯大人,而是在笑我自己与将军,可惜当日大将军要求各地太守进京勤王,我力挺董卓,没想到董卓竟是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但是我王允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老迈无用之人,可惜竟是连累了将军这天下鼎鼎大名盖世英雄之人。”
吕布闻言不由得怒气大发,拍案而起大骂道“董卓老贼,我与你不共戴天。”
王允见状心中却是大喜,不过却是力劝吕布道“刚才乃是老朽失言,将军息怒,将军不必将这些放在心里。”
吕布却是反过来安慰王允说道“司徒大人,不必担心,从今日起,我与那董卓老贼一刀俩段,誓杀董贼,以雪吾耻。”
王允闻言却是急忙说道“将军慎言,休要连累老夫。”
吕布闻言怒道“大丈夫生在这天地之间岂能屈居仇人之下”说到此处,吕布不禁有些郁闷道“吾欲杀董贼,怎奈何却是父子,天下人将如何看我?”
王允闻言知道吕布这次是真的下了杀心了,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温侯将军姓吕,董贼姓董,自从凤仪亭掷戟之时,岂有父子之情?”
吕布闻言先是一愣,却是恍然大悟道“多亏司徒所言,点醒吕某,险些自误啊。”
王允见状说道“温侯将军若是扶持汉室,乃是忠臣之举,必然青史传名,流芳百世;若是将军助董,乃是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
吕布闻言却是猛然站起来,用刀刺破自己的手臂,起誓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吕布立下血誓,誓杀董贼,若有违背,身受万箭穿心而死。”
王允见状却是跪在吕布面前说道“汉室有将军所助,必然无忧。”说罢,站起来对着吕布说道“刺董一事,干系重大,待我联系志同道合之士,再与温侯大人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