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玫瑰殇
3827100000026

第26章

钱不菲的家在望海一号附近,那里居民不多,晚上的时候,临海的大马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钱不菲一路疾驶,身体里的欲火已经开始燃烧了,他松开领带,解开了衬衫领的扣子。

旁边的女郎看了他一眼,说:“等不及就在这做吧!做完一次再到你家慢慢来。”

钱不菲向车窗外望了望,路的两旁是黑乎乎的树林,很死寂,应该不会有人来。

他接受了女郎的建议,把车停在路边。接着他把车前座的椅背放平,搭在了后座上,这样就连成了一个简单的床。

女郎爬到了后面,钱不菲立刻就扑了上去。

可是,他却没有扑到女郎的身上,女郎的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劲很大,撑住了他的上半身。

钱不菲一口气上不来,两手去掰女郎的手,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骂道:“臭….婊子,你干什么?赶快….放开老子。”

女郎不为所动,嘴角勾起冷冷地笑,另一只手捋去挡在自己脸前的头发。她的脸一半浓妆艳抹,一半阴沉似水,看起来很恐怖。

钱不菲认出了她是谁,声音从嗓子眼儿里奋力地向外挤:“你是…..”

他的话没说出口,女郎的犀利眼光就射穿了他的瞳孔,进入他的大脑,让他意识沉沦,下坠,进入了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

旋转过后,钱不菲眼前的光景大变,四周不再是一片昏暗,他置身于一个华丽的房间内。

房间里灯光炫耀,照亮了一个与他隔桌对坐的劲装女人。

这个女人钱不菲认识,她名字叫做闫丽,也就是闫平的姐姐。闫丽和钱不菲还是同事,他们一个秦香酒楼的前厅经理,一个是酒楼的保安队长。

这是钱不菲一年前的经历,此刻他莫名其妙的回想起来。

当时闫丽正在一家西餐厅的包间里跟他谈一笔交易。闫丽说:“不菲,刚才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你按我说的话去做,事成之后我给你五万块钱,另外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说着,闫丽从提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露出一枚绿光闪耀的宝石戒指。

钱不菲睁大了眼睛,接过闫丽手中的戒指,眼睛细细地打量着。

闫丽说:“戒指上面镶的是祖母绿宝石,产自南非,价格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钱不菲爱不释手,啧啧称奇了半晌,却又把盒子推回到闫丽面前,说:“不是我不贪财,而是你让我办的事风险太大,搞不好要坐牢的。”

闫丽说:“风险当然是有,但这件事只要你做的周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有谁会知道呢?再说了,没有风险哪来的外财呀!”

钱不菲捏着下巴认真考虑,过了一会儿,他说:“可是,程总一向对我不错,我怎么忍心一把火烧掉他的秦香酒楼。”

闫丽笑了,说:“这你放心,程总已为酒楼入了保险,酒楼有什么闪失,保险公司会赔给他,他完全可以利用这笔钱再开一家秦香酒楼。”

“真的?闫姐,你不会蒙我吧!”钱不菲感到意外。

闫丽轻笑:“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蒙过你呀!你和闫平是兄弟,咱们俩又在秦香酒楼共事两年多,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嘛?”

钱不菲还在犹豫。

闫丽又说:“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不会有事的。程总那里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你还是新秦香酒楼的保安队长,我还是那里的前厅经理,唯一不同的是你比现在有钱了。”

钱不菲靠在椅背上,权衡着利益和风险,最后他一手按在桌面上站了起来,说:“干!闫姐你说吧!具体怎么个烧法。”

闫丽满意地笑了,而后两人详细地拟定起放火的计划。

当晚九点,钱不菲来到了秦香酒楼的迎宾大厅,大厅里的饮水机还有半桶水,他却格外殷勤地替迎宾换了一桶满的。因为他安排了一个叫老秦的保安值夜班,老秦有爱喝茶水的习惯,值班时肯定会来饮水机前接水,他在桶装水里放了50片安眠药。

深夜,如钱不菲预计的一样,老秦喝了饮水机里的水,死死地睡着了。

闫丽给了钱不菲一把钥匙,那是用来打开四楼安全门的,门在四楼走廊的尽头,外面有Z字形的悬空阶梯贴着楼体的墙折返而下,直抵车场。

这道门平时总是锁着,酒店的员工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钱不菲轻而易举地通过它进入了楼层。

他身上背有一大桶汽油,从四楼往下开始均匀的洒,半个小时后,二楼以上的走廊和楼道里充满了汽油味。

钱不菲在三楼走廊的一端点燃一张纸,远远地抛向地面,水汪汪的汽油立时燃烧起来。

钱不菲迅速退到楼梯口,看着火向走廊的中间窜燃,很快的,火烧到了307房间的门口。

这时“307“的门响了一下,紧接着向里拉开,一个女孩迷蒙的脸探了出来。

借着火光钱不菲能看清女孩的模样,她尖尖地下颌,圆润的脸,很漂亮。

她一见到火就尖叫起来,身体下意识地缩了回去。火挡在了她的前面,她出不去了。

楼道旁的钱不菲惊愕,奇怪深夜的楼层里怎么还有人,但形势不容他多想,他必须退回到四楼,从安全门那逃生。

至于那个女孩,他根本不想去解救,如果女孩活着,他就有可能进监狱。再者,火已经烧起来了,他也没能力去救。

后来女孩烧死了,在死的那一刻她牢牢记住了站在楼道旁边的钱不菲,她要回来找他。

第二天,酒楼里烧死的人消息传出,钱不菲提心吊胆起来,可警察着手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认为火灾只是一场意外,保险公司也就理所当然地赔付了程凯利的经济损失,他利用这笔钱又在黄河大道旁开了一家秦香酒楼,闫丽和钱不菲依然为他效命,职务不变。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钱不菲放宽了心,他利用闫丽给他的不义之财买了一辆捷达车,还把那枚名贵的祖母绿戒指带着手上,向世人炫耀。

回忆到这,钱不菲突然清醒过来,他依旧被那个女郎掐着脖子,上半身悬着,手脚使不上劲。他的脸已经呈现出酱紫色,牙缝里强挤出几个字:“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女郎阴测测地笑,说:“不必承认任何错误,道歉挽回不了一个生命。我已经从你的脑子里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你没用了。”

话音止住,钱不菲的脖子“咔咔”作响,他无奈地闭上眼睛,与这个世界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