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急忙跑出门,不一会儿,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走了进来。
程凯利大步走到男青年面前,指着地上的盒子恶狠狠地问:“礼物是你送的?”
男青年被吓着了,怯怯地说:“是有人托我送过来的,怎么了先生?”
“谁?他是谁?”程凯利气急败坏。
男青年慌忙解说:“是这样的先生,我是一家超市的职员,我们的超市二十四小时营业,昨晚我值班的时候,有一个女的进来买东西。随后她托我办件事,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今天晚上七点把这个礼品盒送到这里来。她给了我100块钱,说礼物送到后接收人还会给我小费。”
“给你妈个蛋!”程凯利愤愤地骂出声,“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儿?”
“她长什么样儿,我没看清,他的半张脸被头发挡着,不过从身材上看她很年轻。”男青年小心地描述。
程凯利掏出手机,拨通了110,报了警。
男青年被扣留在客厅里,有两个服务生看着他,程凯利说警察没来之前他不准离开。
闫丽瘫坐在椅子上,心还在怦怦地跳,姚柏红在她身旁说着安慰地话。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站在原地待看事情如何发展。
姚箐也在人群里,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根手指上面,血红的手指根部,似乎有一抹绿光在闪动。
她大胆地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张香巾纸,蹲下身,去擦手指的闪亮部位。
姚柏红奇怪地问:“姚箐,你干什么?别碰那恶心的东西。”
姚箐不以为然,隔着香巾纸捏住了断指的一端,拿到眼前仔细地看。
被擦去血污的手指上露出一枚镶有绿宝石的戒指。姚箐觉得这枚戒指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她拿到姚柏红面前,周围的人纷纷退开。
姚箐说:“妈,你看这上面有一枚名贵的戒指。”
姚柏红先是露出恶心的表情,后马上惊愣住了,她看向闫丽,闫丽也正好看她。
姚柏红颤颤巍巍地问:“这戒指…..不是钱不菲的吗?”
闫丽的脸煞白,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程凯利听到姚柏红的疑问走了过来,眼睛盯着断指上的戒指,说:“不错,这戒指是钱不菲的,我经常看他戴在手上。怎么会被人当做礼物送给闫丽,难道钱不菲的手指被人切下了。”
听到这话,闫丽的脸色越来越差,她感觉眼前的世界开始倾斜,喘了几口粗气就晕了过去。
姚柏红忙扶住闫丽的身体,紧张地问:“闫丽....闫丽...你怎么了?”
程凯利急忙打电话给120,姚箐则迅速把那根断指放在一边,腾出手来去掐闫丽的人中,其余大部分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客厅里哗然一片。
“120”不能立即赶到,姚柏红果断决定开车送闫丽去医院。程凯利马上抱起她,朝院里的停车场走去。
送人去医院的任务就由姚柏红母女俩负责了,程凯利需留下来打好圆场,这次来的宾客们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程凯利少不了要替闫丽说些抱歉的话,并嘱咐他们不要对外宣扬今晚的事。
闫平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大批警察。这时候的宾客已经走的所剩无几,警察主要对送礼物的男青年进行了询问。
当警察看到那根断指的时候,脸上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今晚他们传讯闫平到公安局就是为了钱不菲少了一根手指的事,可没想到钱不菲的手指竟然出现在这里。
从一开始警察就怀疑钱不菲的死属于仇杀,因为他死后没有丢失任何财物,且被人割去了一根手指,这有着报复性杀人的典型特点,。
今天传讯闫平,就是希望他能提供出几个与钱不菲有过节的人。现在不用查,线索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警察把那根断指收好,带着送礼物的男青年回了警局。
送到医院经过抢救的闫丽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产生的轻度昏迷,但需要躺在病床上观察一段时日。
姚柏红替她交了三天的住院费,然后打电话通知闫平。
闫平匆匆赶到医院,姚柏红交代他了几句,这才和姚箐开车回家。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姚箐最近睡眠总是不够,现在困得更是俩眼皮子打架。
她省略掉睡前洗澡的习惯,直接钻进卧室开始梦周公。
夜,空静高远,密匝匝的繁星像一只只诡异的眼,散发着深邃的光,它们在俯瞰着城市的每一个黑暗角落,没有任何罪恶能逃过它们的视线。
时间为凌晨一点,在一个黑压压的房间里,一个女孩沉迷了两天终于醒了过来。
她就是谢丽娜,两天前的一个夜晚她随男朋友去粉红酒吧,回来的途中被人劫持了。
醒来的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四周没有一丝光亮,看不清任何物体。
她试着活动手脚,却丝毫动弹不得。她被绑在了一把摇椅上,成仰坐姿势,手脚以及身体分别被固定在椅子的扶手,椅背和椅腿上。
她挣扎起来,带动着椅身前后摇,可绳子绑的很紧,她白费力气。
她开始大喊:“有没有人呐?这是什么地方?”没人回答她,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撞。
她绝望了,以为自己死了,进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狱,再也见不到她的魏东,她的家人,以及情投意合的好友们。
她开始嘤嘤切切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