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玫瑰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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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突然,她停住了手,看见了一枚既眼熟又感突兀的戒指,它的上面镶着一颗绿莹莹的钻石。

姚箐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疑惑地拿到眼前细细端详,戒指的背面刻着一个字——“姚”。

这是姚柏红的姓,刻在戒指背面有着某种意义,按道理讲,一个人在自己的物品上篆刻自己的姓是很正常的事,然而,姚箐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敢肯定自己不止一次见过这枚戒指。

她的记忆回到了童年,那时候母亲还没和父亲离婚,她也只是个四岁的小女孩。

她童年的家并不在如今的碧水华庭,好像是在市里的某个普通住宅区,那里的住户都不怎么富裕,她家的生活情况也一般。

不过,她的父母恩恩爱爱,彼此之间互相礼让,日子过得很舒心。

姚箐经常坐在爸爸的大腿上,看着妈妈在整容镜前化妆。

妈妈有个首饰盒,里面的饰品很多,其中的两枚戒指最为珍贵。

它们一摸一样,都镶着绿莹莹的宝石,看起来十分漂亮。

戒指一枚是爸爸,一枚是妈妈的,据说是姥爷留下来的传家宝,爸爸妈妈在结婚前的一个月,特意请工匠在戒指背面分别刻上了各自的姓——爸爸姓孔,妈妈姓姚。

结婚后,这两枚戒指一直由妈妈珍藏,姚箐只见过那么一两次,还是妈妈晚上的时候偷偷拿出来把玩,姚箐才有机会拗着抢在手中摸上一摸。

后来,家里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爸爸妈妈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他们开始谁也不理谁,有时还背着姚箐大吵大闹,最终走上了离婚的道路。

法院把姚箐判给了母亲,她也就从孔箐箐变成了姚箐,从此那两枚戒指她再也没见过。

姚箐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她有些感伤,童年父母的离异一直是她不愿回忆的阴影。时隔这么多年,她本来都快忘了,而今她却在这枚戒指的启发下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本来是两枚戒指,而现在却只有一枚,那么,另一枚去哪里呢?是爸爸带走了吗?姚箐的心中不断发出疑问。

“不!”姚箐在心里肯定,“爸爸没带走,另一枚我前不久还见过,就在闫丽的生日晚会上。”

那晚闫丽收到了一个礼品盒,她毫无防备的打开,被里面带着一枚戒指的血手指吓得不轻。随后礼品盒掉在地上,手指和戒指滚了出来,姚箐曾拿在手中查看。

当时,她没有想起童年的往事,只是觉得手指上的戒指眼熟,却误以为是自己在车场遇到钱不菲时从他的手指上看到过的,其实,钱不菲和她发生口角的那天根本没带戒指。

姚箐的心里隐隐泛起了一个不好的兆头,她感觉母亲和秦香酒楼的被烧扯上了关系。

这时候,姚柏红在浴室里不耐烦地喊了一句:“姚箐,找到了没有,怎么这么时间?”

“呃….呃…”姚箐被这句话从思考中硬生生地拉了回来,随口说:“来了…”

姚箐去给母亲送蛇油膏,浴室门打开的那一刻,白花花的水汽遮住了姚柏红的脸。姚箐似乎一下子不认识自己妈妈了。

姚柏红没有发现女儿脸色的不寻常,直接把蛇油膏接在手中,便关上了门。

姚箐的心在往下沉,她不愿相信母亲的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钱不菲的那枚戒指九成九就是爸爸的那一枚,据张募听苏慕樱说,戒指是闫丽作为烧掉秦香酒楼的交换条件之一送给钱不菲的,那么,闫丽又是怎么得到爸爸的戒指的呢?总不会是妈妈交给闫丽的吧!

姚箐不敢往下想了,因为这一推测暗示着姚柏红很可能参与秦香酒楼被烧事件,说不定她还是主谋。

姚箐没有等母亲从浴室里出来,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她的心很烦,蒙着被子在胡思乱想,他不想找母亲问明原因,却难以释怀自己发现的疑点。

姚柏红从浴室里出来了,直接走进自己的卧室,姚箐清晰地听到她的脚步声“嗒嗒”响。

大房子里渐渐沉寂下来,姚柏红显然回到卧室就睡下了,没再发出任何动静。

姚箐却难以入眠,躲在被子的黑暗中辗转反侧,她越怕想到刚才的推测,就越挥之不去。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淌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姚箐实在躺不下去了,猛地撩开被子,坐了起了起来。她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非要把这件事搞清楚不可。

姚柏红的卧室里,月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散落成一片朦胧的白。

姚柏红在床上均匀地酣喘着,睡的很熟,没有做梦的迹象,似不曾做过任何亏心事。

突然,她卧室的门响了两下,“咚咚”。

她的头动了动,没有醒,隔了一会儿,敲门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三下。

她终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按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朝门口询问:“谁呀?”

没人回答,她警觉起来,决定下床去查看。

她穿着拖鞋走到门口,躬身从猫眼里向外看。

走廊里黑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她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希望能听到外面的异动,可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其它的声音一概全无。

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在作怪,打算回床上睡觉。

可她刚走没几步,身后就又传来了声音,不是敲门声,而是指甲滑擦门板的声音,“吱…..吱…”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姚柏红猛地转身过来,眼睛死死地盯住门,心里充斥着恐惧。

可紧张的她随即又放松下来,因为她家里经常有一只外来的猫不定时地光顾,她怀疑门外就是那只猫在挠门。

她有些怒了,返回到门前,抄起墙角的一根扫把,就豁的打开了门。

台灯光外射将走廊里的黑暗切成了两半,光亮处什么都没有,姚柏红举着的扫把无从下落。

看来那只猫是跑了,姚柏红心里这样想,身体退回卧室。

正在这时候,姚箐卧室的门响了一下,离姚柏红站的位置不远,同在一个走廊里。

姚柏红笑了,以为刚才的敲门声是女儿在捣鬼,她决定用手中的扫把去打女儿的屁股。

她没有去开走廊灯,摸黑到姚箐卧室门边,手试着推了一下门,开了。里面昏昏暗暗,月光只在窗前照出一片微亮,其它地方皆沉浸在墨色中。

姚柏红并不害怕,大胆地跨入门里,身体快速的向门后探去,嘴里喊了一句:“死丫头!””

姚柏红愣住了,门后没有任何反应,她用手摸了摸,空荡荡的。

她疑惑地站直了身体,放眼向女儿的床上看去,被子凌乱地团在一起,不像有人在里面躺着。

那姚箐去哪了呢?姚柏红疑惑地站在门口。

一个人影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它头发散乱下垂,遮住了脸,衣服的领子高高竖起,在黑暗中宛如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