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三〇五医院,住院部已经搬到周总理曾经住过院的新楼。这里的条件比以前住院的四合院好多了。白天,郭黑儿有时躺在床上和病友们聊聊天,有时到北海边溜溜湾。晚上,提着一个尿袋,在住院部休息大厅看看电视。
那时,只有北京电视台,还没有中央电视台。电视节目无非是新闻、体育、样板戏和文艺演出等节目。住在医院里吃得好,耍得好,对郭黑儿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享受。
郭黑儿坐在湖边柳树下的长椅上,隔着北海,遥望着对岸的白塔山。郭黑儿眼中的北海公园,在蓝天白云下,简直如同梦幻中的仙境一般。湖水在阳光下,闪耀着粼粼波光;苍松翠柏间,金碧辉煌;你看那藏式喇嘛塔,高35.9米,塔身呈宝瓶形,上部为两层铜质伞盖,顶上设鎏金宝珠塔刹,下筑折角式须弥塔座。塔内藏有喇嘛经文、衣钵和两颗舍利。
北海因与中海、南海合称三海而得名。这里是辽、金、元、明、清5个朝代逐渐修建而成的帝王宫苑,是我国现存最古老、最完整、最具综合性和代表性的皇家园林之一。全园以神话中的“一池三仙山”(太液池、蓬莱、方丈、瀛洲)构思布局,形式独特,富有浓厚的幻想意境色彩。
由于保密工作的需要,景山公园北海公园都没有对游人开放。就连北京饭店西边的窗户,也常年封闭。如果站着白塔山和景山上,中南海内中央首长的住地特别是毛主席在中海的住地就能一览无余了。可惜,这么好的景致,郭黑儿只能望湖兴叹了。
当时在三O五医院住了不少人,除了警卫团的病号外,还有很多人是在天安门事件中负伤的警卫官兵。听这些负伤的官兵们说,清明节那天,天安门广场人山人海;人民英雄纪念碑摆放了不少花圈,多数花圈是献给周恩来总理的。有一些人在吟诵悼念周总理的诗词,也有一些人在传抄这些诗词。
当时,人民大会堂正在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对邓小平的处理问题。为了给中央施压,有的人冲上了人民大会堂东大门的台阶,有的人放火烧掉了天安门广场东南角部队红楼,甚至还有人烧毁了停在广场的几辆汽车。
在这种情况下,北京市动用首都工人民兵,用棍棒驱散了天安门广场的人群。在驱赶示威的人群时,守卫人民大会堂的警卫官兵也有不少人负了伤。
这跟当时社会上流传的天安门事件死了多少人,还用水冲洗了天安门广场,这纯粹是别有用心的人的谣传。就是在平常,为了保持首都的清洁卫生,每天晚上12点以后,天安门广场和东西长安街,都要用高压水龙头清洗街道。
郭黑儿的母亲听到这些谣传,心里非常着急,多次来信询问天安门事件的情况,说当地到处都在传说,天安门事件死了好多好多人,问郭黑儿受伤没有。郭黑儿回信慢了,母亲更是坐不住了,准备打点行装到北京寻找自己的儿子。正在母亲准备动身时,她老人家收到了儿子的来信,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郭黑儿住在医院了,隔三五天护士都要来给他换一次导尿管。换导尿管的护士姓张,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上海人,能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换导尿管那天,病房里只有郭黑儿一个人。看到漂亮的小护士,郭黑儿那家伙硬梆梆的,他很不好意思地褪掉裤头。张护士也没有在意那些,继续她的操作。
看着张护士熟练的动作,郭黑儿想起以前战友给他谈起过的一个发生在其他部队医院的故事:有一天,有一位战士阑尾炎发作,到医院住院治疗。手术前,先要由护士用剃须刀剃掉****,方可手术。那天为这位战士剃****的护士,正好是他的中学同学。见到漂亮的女同学,这位战士春心荡漾,魂不守舍。不知不觉,在剃须的过程中,那家伙就硬了起来。
小护士说,老同学,老实点,不然,本小姐就不客气喽。
这位战士说,老同学,没有办法,这家伙就是有这么不听话。
小护士不问青红皂白,顺手拿起一把镊子,在这位战士那家伙上敲了两下。
一下子,器宇轩昂的那家伙,就垂头丧气了。
这一敲不要紧,这位战士那家伙可再也硬不起来了。没有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位小护士,只有用她的真情,用她的身体,再度唤起她的那位老同学昔日的风采,使他重振雄风再度挺立了起来。
张护士很熟练地取出导尿管。经过酒精消毒,用针管注入少许麻醉药,又把另一根导尿管插入了郭黑儿的尿道里。
麻烦的是,每隔三五天,小护士都要来换一次导尿管,免得尿道感染。
让郭黑儿更为尴尬的是,在后尿道受伤的情况下,每周一次的遗精是不可少的。在小护士换导尿管时,郭黑儿显得总是那么遮遮掩掩的,生怕自己的秘密被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