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极乐昏君的欲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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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聪明”天子金海陵

身为帝王,自是风光无限,坐拥天下所有物产,而且拥有一群安居乐业的百姓,君王的命令谁敢不从,想要的又怎么会得不到。历数君主,像金海陵王这样奸诈又荒诞的人物还是古今第一。时光如白驹过隙,每个人的生命也不过是区区百年,因此,何必要沉迷于美色,要避免使自己陷入不好的境地。然而这些话不过是警戒常人罢了。多数普通人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个人一个家,如果过分沉溺美色,只会令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发展自己,并且处理家事。

过分迷恋女色大抵是君主最大的致命伤,像周幽王一样爱褒姒的美貌,像商王一样沉迷于妲己的美色,像汉成帝一样因飞燕的才貌专宠于一身,唐玄宗宠溺杨玉环千里送荔枝,也只不过是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他们把万千宠爱都倾注在一人的身上,从小的方面说会因为荒废政事而民不聊生,从大的方面说,会导致自己丢掉性命甚至国家衰亡,更何况他们都沉迷于美色中而不自知,荒淫无度,不知道廉耻,不在乎伦理纲常。

在大金朝,拥有着一个“聪明”的天子——金海陵。完颜亮字元功,完颜宗干的次子。身为皇室子弟的他,少年时期就已经位高爵显:天眷三年(1140年)刚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是奉国上将军了。

“奉国上将军”这个官职乍听给人感觉是官高位显,但如果拿金朝的官阶品级来说的话,也仅属于从三品上。放到地方,仅次于府尹;搁在朝廷,也在六部的正副部长——尚书、侍郎——之间了。

辽王对完颜亮原本就栽培厚爱,加上二人自幼时便有交情,因此完颜亶更加的信任完颜亮。在完颜亶即位成为金熙宗后,完颜亮屡创做官佳绩,年纪轻轻便一飞冲天,甚至坐上了都元帅的宝座——说来说去,正是“亲恩加旧情”,才是促进完颜亮高速晋升的重要原因之一。

“都元帅”这个官职,怎是可轻易予人之物?作为大金“军政机要”的都元帅府,其头面人物都元帅,正是“以武立国”的大金朝廷中,说一不二的至高权位啊。

而在历史上,完颜亮升为都元帅时,这个官职总共也才设立了二十三年两个月;而他的前任,也不过只有区区四人而已。细细数来,完颜杲是第一任,超一流猛将、赫赫功臣完颜宗翰和完颜宗弼分别是第二、三任,护卫出身、也有战功的完颜宗贤是第四任。

传说中废帝金海陵当王初期叫做迪谷,是后来改名为亮,全名完颜亮,字元功,辽王宗干的第二个儿子。为人狡猾善于使用诈术,性格冲动多猜疑,冷漠并且善于玩弄权术。

到了18岁的时候,完颜亮被封为奉国将军,当然这也是凭借宗室皇子的身份的缘故,去梁王宗弼军前任职。梁王因为行军打仗万余场,升迁到骑军的上将军。过了几年,又被加封为龙虎卫上将军,再次升迁为尚书右丞,留守在汴京,带领行台尚书处理事物。

完颜亮曾经担任尚书左丞一段时间,有一次金熙宗与他闲聊的时候。说着说着,最后就说到了太祖皇帝开创金朝的困难历程,完颜亮已经是“呜咽流涕”了。表现这么突出,却又并不突兀,而是非常合情合理——不管怎么说,完颜亮毕竟也是这位太祖完颜旻的孙子啊——搞得金熙宗大为感动,觉得他实在是位很孝顺也很忠心的臣子。于是很快,这位尚书左丞就被晋升为平章政事。

假若这是平常日子,即便哭万千次又会怎样?也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然而完颜亮只是这么一哭,就把自己哭成了宰相。

然而在三月,完颜亮刚被加封完,就发生了一些怪事。先是夜里大风雨,“咔”嚓一声,一个响雷劈裂寝宫,居然还把龙床的帐幔给点着了,金熙宗赶快跑到其他殿里躲了起来。堂堂天子,被天父“雷霆震怒”地这么教育了一下,战战兢兢之余,实在是很没面子。

这还不是结束,再接着,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有百姓奏报看见许多条龙在河上打起来了!有道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这其数不详的龙们一斗起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结果是地面上百分之六七十的房屋倒塌,“瓦木人畜皆飘扬数十里”,仿佛断线风筝一般。事后一统计,惨啊!死伤了几百个人,有个叫石抹里的同知州事,也给倒塌的房子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