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吴三桂面前口出狂言,败坏他的形象,我被吴三桂收入大监,并且结结实实打了三十军杖。真实的疼痛告诉我,这决对不是演戏,也是不什么虚假的幻象。所有的人连同现在的我都认为我是明末清初的将军,而不是一场高烧后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天外来客。
我面朝下趴在地上的草席上,听到看官守的士兵在偷偷议论:“朱将军为何总是做出怪事?他竟敢连吴总兵也评论。什么是仕明叛明,联闯破闯,降清反清?他的话叫人好生糊涂。”
“吴总兵念他有功,才处以三十军杖,如果是别人早一刀下去,人头落地了。”
“朱将军总是做出怪异之事,整个人有时候就象傻了一样。”
我挣扎地爬向牢房门口,透过门缝喊了一声:“这位兵大哥,你可以将朱静安叫来吗?”
牢门外的士兵慌忙跪倒在地,说:“朱将军,您是在叫小的吗?您要吓死小的了,小的立即请朱侍卫前来。”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朱静安来到牢房,并且带来治疗杖伤的药物。他非常不客气地脱下我的裤子,将那些粘糊糊的药液涂抹到我的屁股上。
他说:“吴总兵生性多疑,脾气暴躁,容不得他人说半个不字。这点,朱将军你比我清楚,今天为何要如此冒犯他呢?”
我说:“我说的是后人对他的评价,每一句都是实话。”
朱静安涂抹完药液,替我提上裤子,叹了口气说:“朱将军从前也是发烧昏迷之后失忆糊涂的。可是这一次为何糊涂得这样厉害,说的每一句话都叫我非常得不明白。”
我也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同样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是这一世人朱芃康将军,你将我的身世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