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想让芸儿过着最普通的生活,让她永远都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让她永远都不会再步入我的后尘,可是,真是天意,老神仙当年所说的没错,只要是我与逍遥在一起,只要是芸儿是我们的女儿,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将走向他所说的那个终点,只是没人知道他的终点到底是什么!”惜云郡主说完这些,似是有些无力的坐回去,而后便深深看向唐芸。
唐芸正色看向她,一字一句的问道:“娘亲,你的意思是,我若是被南熙国认出,以后便也会走上你与父亲的路,但是,若玄他……”她有些纠结的望向若玄,要不要将他的身份说出来,这样一来,是不是所有的命运都将扭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被四国追杀这类的事情呢?
“芸儿莫怕,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若玄似知道她想说什么,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斩钉截铁道。
他的面色因为视线角度问题有大半隐在阴影中,唐芸怎么也看不清,但也不好让他起身或者转头,只得将自己心中那份不安深埋,为何明明与他离得这样近,却仍觉得很远呢?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却并没有开口,知道他的意思便是不能将他的身份说出,她微微有些失落,难道那个身份竟如此的重要,重要到他不能告诉自己的父母,让所有的人都安心么?
“可有什么让下官去做的事情,郡主尽管吩咐!”良久的沉默让书房里显得很是冷清,唐震突然出声询问,让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面色严肃,很是认真的看着惜云郡主,那模样倒像是孤注一掷一般!
惜云郡主摇摇头道:“唐震,这么多年来对于芸儿的疼爱,已经很是让我感动,你不必再去做些什么,只要记得,芸儿永远都是你的女儿就是了!”
“是的,爹爹,若爹爹不弃,芸儿永远都是爹爹的女儿!”唐芸亦反应过来,唐震现在突然知道这件事,肯定很是难受,自己还是要做些让他安心的事情才行,否则以后她也不会心安,毕竟她也承了唐震这段时间的父爱,对于唐震对自己的父爱,唐芸很是感激,因为她以前从未感受过什么是家庭温暖,更没有所谓的父爱与母爱,现如今能有父亲的疼爱已经让她很是感激了!
“好好好!”唐震闻言,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在听到惜云郡主说自己可以认唐芸为干女儿时,他只是心中很是失落,现如今亲耳听到唐芸这样说,他却很是激动,因为他的女儿没有抛弃他,他的女儿还是认他的!
“爹爹,无论芸儿日后身份如何变化,都不会忘记爹爹的恩情,今生今世愿孝敬爹爹,侍奉爹爹终老!”唐芸很是认真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唐震没有儿子,现如今连唐蕊那个亲生女儿都如此的不成器,看来以后只有自己能够孝顺他了!
唐震闻言,立时激动的上前去,一把握住唐芸的手老泪纵横道:“我儿,我儿真是长大了,爹爹也放心了,以后爹爹绝不会拖累你,若有什么事情需要爹爹相帮,我儿尽管说,爹爹绝对会义不容辞!”
“爹爹!”唐芸摇头失笑,唐震看来真的很是疼爱自己,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倒也很是疼爱,哎,可怜他年迈至此却膝下无子,若是以后有个三长两短倒叫她如何安心啊!
想着,她突然灵机一动,将唐轩与唐青儿拉到唐震面前,二个小家伙方才很是听话的在一旁逗玩着小红狐,现在突然被娘亲推出来,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唐芸在两个小家伙耳边轻声吩咐了一会儿,而后笑着道:“还不拜见外祖父与外祖母!”
“轩儿,青儿,拜见外祖父,拜见外祖母!”唐轩与唐青儿同时跪地,恭敬地向着唐震与惜云郡主叩拜道,唐青儿还很是调皮的眨眨大眼睛道:“青儿祝外祖父、外祖母财运滚滚,永远无病无灾!”
“轩儿也祝外祖父、外祖母福寿绵绵,笑口常开!”唐轩不甘落后,亦大声的向着二人祝福道。
一时间,整个书房里温情不断,唐震与惜云郡主相视一笑,都很是欣慰的向着两个小家伙伸出手去,争着要抱抱这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外孙!
看着惜云郡主与唐震如此喜欢两个小家伙,唐芸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也渐渐散去,看来以后的事情便会顺利许多,而她与若玄之间,却似乎不知不觉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因着若玄不愿意表露身分,她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些别的事情没有明朗,所以,对于这事她并没有完全的放心,只是因为唐震与惜云郡主成功的接受了两个小家伙,她才略略放松了一下。
书房中不时飘出欢声笑语,这让来打探的管家很是发愁,自己奉大小姐的命令前来,却听到一派欢乐祥和,这若是自己回去如实禀告肯定少不得一番打骂,哎,为何当初就一时鬼迷心窍跟了大夫人与大小姐呢,现如今就算再回去跟老爷或者二小姐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管家摇摇头,突然想起那两个奇怪的小家伙,或者从他们身上入手可以查到大小姐想知道的事情,于是他便凑到窗户旁边仔细的偷听起来,谁料听来听去,无非就是唐震与唐芸父女之间的对话,更多的则是两个小鬼语出惊人,似乎还是天才儿童,这样的孩子唐震只有喜欢的份,怎么可能厌恶,看来自己这次回去真的要被唐大小姐打骂了!
管家有些失望的转身,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立刻跑到大小姐的住处,坏笑着向唐蕊禀报了一通,而后待唐蕊点头,他便欢快的跑出府去,去办那件让他突然想到的事情。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除了一个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见他不时地向着各家店铺望去,却每每失望摇头,直到走到一处棺材铺旁,他才眼前一亮走上前去恭敬地施了一礼道:“请问,邪气可在?”
那铺子的小哥一听这话,便开始上下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只见这人生得是獐头鼠目,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而且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的奸诈,这样的人一看便知非奸即盗,不过他们这里接到的生意也大部分都是这类人的,因为只有这类人才会有些别人不知道的小心思,才会想些旁门左道来让他们生财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