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区区上千万的资金会我放在眼里?”
莫无咎淡淡地斜睨了裴仲初一眼,眉毛上挑,淡漠的语气听不出嚣张的成分,只是配合那气势,给人一种傲睨天下的的冷傲感。
上千万买他和溪儿两条命,也太廉价了一些。
光是他海外的资产就不止上千万,不要说以四方海运今时今日的股价,就算于陆川把整个Z市银行都搬给他,都买不起他和云溪的命!
“嗯……好吧……”
裴仲初摸摸鼻子,知道万一这一次无咎和云溪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沈家的确是赔不起。别说是无咎,光是溪儿要是出什么事,对她极为宠爱的的那个笑面虎的少爷皇甫烈以及男生女相,长相妖孽的小少爷就会端了沈家吧。
现在沈萌萌成了植物人,于百川动用了他在银行的职权,为四方海运放出了这么一大笔贷,也算是他们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了。
“溪儿呢?最近好点没有?听卫哲说,她自从出了车祸以后,每天晚上的睡眠质量都不怎么好?”
提起沐云溪,莫无咎的脸色柔和了下来,眉宇间有着隐隐的担忧。
知道裴仲初唯恐天下不乱的恶劣性子,莫无咎避重就轻地答道,“比刚开始要稍微好一点,不过还是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要天快亮了才会睡着。睡的也很不安稳。”
“还是每天都会做恶梦啊?这么说你最近每天晚上都抱着溪儿睡觉咯。怎么的?这会儿还真的心疼上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对溪儿百般羞辱,一口一个贱人的,你这前后反差太大啊,我都有点接受不了了。”
裴仲初挤眉弄眼的,再配上那刻意拔高的音量,有说不出的惹人嫌。
“裴仲初,你找死吗?”
莫无咎咬牙道。
“嘿嘿。本少爷还没娶老婆呢,怎么舍得去死。呐,给溪儿的。我专门从法国带回来的。”
笑也笑够了,裴仲初敛起笑容,抛给莫无咎一个精致的瓶子。
“什么东西?”
莫无咎稳稳的接住,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只见上面用法文写着薰衣草熏香几个小字。
“薰衣草熏香?”
拿这东西给他做什么?
“嗯哼!从法国带回来的正宗法国熏香熏香,是一家专门为法国皇室供应熏香,在法国已经有上百年历史的顶级作坊手工调制的。对助眠、安神有神奇的功效,据说很有效。晚上点上给溪儿试试,搞不好还能增加你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呢。”
裴仲初暧昧地对莫无咎笑了笑。
增加夫妻间情趣?敢情这家伙以为薰衣草还有催情的效果?
莫无咎抿了抿唇,眼神颇有些不屑。
“怎么?不相信它能够改善溪儿的睡眠啊?那就还我咯!”
裴仲初作势要从莫无咎的手里夺过那瓶精致小巧的玻璃瓶,莫无咎已抢先一步收在了衣服的口袋里,裴仲初咧嘴一笑。
裴仲初得意地扬了扬眉,嘿嘿,他就知道事关溪儿,再无聊的方式莫无咎都会试一试。只是他的心里也隐隐有着担心,无咎对溪儿越来越在乎,这当然是他乐于见到的,只是他会步莫爸爸的后尘吗?因为太在乎,所以最后反而会弄巧成拙……
“什么气味,好香!”
洗过澡,身穿浴袍的沐云溪从浴室里走出,看见莫无咎倾身在床头的柜子上不知道点燃了什么,接着她就闻到一股股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有一种置身在薰衣草花田的舒爽清香。
“初从法国带回来的,说是可以助眠。喜欢吗?”
莫无咎转过身,将沐云溪抱了个满怀,头枕靠在她的肩上,细闻她沐浴后的清香。
对他而言,这世间最好闻的香料,也比不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清香,总是让他心情愉悦。
他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酥酥的,麻麻的,还有些许的微痒。
沐云溪娇笑地避开男人的拥抱,稍稍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娇羞地道,“别……别这样,痒……”
“别这样是怎样?”
男人像是逗上了瘾,环在腰间的手不但没有放松的趋势,反而又收拢了几分,故意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薄唇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性感的锁骨,就连那声音都参杂了低沉的魅惑。
“呵呵,别,真的好痒……”
沐云溪使劲地躲着,身体往后退,一个不小心,脚勾了下床脚,跌在了床上,原本合拢的浴袍也因此敞开,曼妙的曲线悉数地落在了男人的眼里,深如黑潭的眼眸分明又暗深了几许。
“亲爱的溪儿,你这是在对我暗示些什么吗?”
男人的声音沙哑,声线里有不可辨别的低沉,灼热的目光似乎在注视着某样东西。
不明所以,沐云溪困惑地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下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天,她的浴袍的衣领是在什么时候……
意识到自己严重走光,沐云溪双颊通红地想要用手将敞开的衣领收拢,看穿他意图的男人抢在她之前,将她的手钳制住,高举过头,固定在头顶的上方。她的浴袍也因为男人的动作而大开,比之先前,走光悉数直线攀升。
如果说她起先还只是三度走光,那她现在完全就是七度走光,只差那么一些些,就是高八度走光了!
“哪……哪有,溪儿才没有在暗示些什么!无咎……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啊!”
没有勇气看现在的自己有都狼狈,沐云溪扭动着身体,满脸通红地央求着。
他不知道这样的姿势有多让人难为情吗?
“不放。溪儿,你知道你现在这样有多美吗?”
被浴室热气氤氲过的脸蛋娇俏水嫩,裸露在外的肌肤也仿佛牛奶般水润顺滑,“你看上去可口极了,溪儿。”
不等沐云溪回答,莫无咎的指腹轻抚沐云溪的脸蛋,一路下滑至她的锁骨处,邪魅地呢喃道。
身体因他指腹的游走起了微妙的化学反应,鼻尖还萦绕着薰衣草的方向,沐云溪宛若一滩春水,她柔软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再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