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亦扬眨眨眼,大言不惭的说道。
“好了。亦扬,你休息够了没?够了的话就开始办正经事吧。”
皇甫烈摆摆手,结束项亦扬和秦少游两人之间没有营养的对话,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溪儿,提醒两位好友他们这次来Z市真正的目的。
沐云溪脖子向后仰,嘴巴张大,紧张地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安静地任由项亦扬对她的声带进行检查。
秦少游和皇甫烈各自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等待检查结果出来。
“怎么样?溪儿的喉咙可以治好吗?”
检查完毕,秦少游扶沐云溪坐起身,性急的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项亦扬关掉他特地从自家医院带来的先进仪器设备,摘下医用手套和口罩,露出自信的笑容,“当然。和我预想的一样,溪儿的声带确实之前遭受过损坏,但由于后来及时就医,声带在进一步的复原当中,而且复原的情况很是理想,早就不影响她的正常发音和说话功能了。”
早在来之前,项亦扬就听裴仲初提过,溪儿的喉咙再此之前就被无咎的好友,同样习医的顾卫哲诊断过,诊断结果是溪儿的声带没有任何的问题。
当时还在A市的他就怀疑,溪儿无法开口说话,其实与她的声带曾经受损并没有关系,应该是受了什么过大的刺激,造成心理障碍,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现在只不过是证实了他原先的猜想罢了。
“你这蒙古大夫到底行不行啊?溪儿的声带要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为什么到现在都发不了音?你******怎么不回医学院重新进修算了?”
在床沿坐下,秦少游紧抿的薄唇吐出讥讽的话,有着与漂亮脸蛋极其不相符的粗鲁性格。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被如此严重的质疑自己的医术,还大言不惭的要堂堂享誉医学界的魔术操刀手回去学院重修,八成都会被气得跳脚。
不过项亦扬认识秦少游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不疾不徐地走去洗手间洗尽了手,抽取纸巾把手擦干,项亦扬的眉尾微微一挑,摊了摊手,咧开嘴爽朗地笑道,“我是不介意再回去重修,学无止尽嘛。”
他是个谦虚的好大夫!
“……”
秦少游闭了嘴,只有用他那漂亮的桃花眼狠瞪项亦扬。
秦少游的个性就是如此,如果有谁和他对着干,他的少爷脾气就会一发不可收,但如果别人好脾气的不以为意,他就拿对方无可奈何。
身为秦少游多年的好友,项亦扬自然对他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要带溪儿去看心理医生吗?”
习惯了两个好友之间都嘴皮子的相处模式,皇甫烈一点也不受影响地去茶水间倒了杯水递给沐云溪,让她放轻松的同时,问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不用。我想如果我估算的没错,在溪儿潜意识里影响她发生的心病应该是与无咎有关。烈,看来我们的计划需要作出变更咯!”
项亦扬在秦少游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他们原来是打算等把溪儿的喉咙治好之后再尊重她的意见决定她是要继续留在无咎的身边,还是跟他们回去,现在……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三人恐怕得陪溪儿回一趟“夫家”才行。
“什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送溪儿回到无咎的身边吧?我反对,我坚决反对!”
秦少游霍然地从床上站起,像个任性的大孩子一般大声地嚷嚷,漂亮的脸蛋因生气更加地艳丽炫目,就冲着他这张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脸蛋,他提出来的意见也应该被采纳才是。
可惜,对于已经看腻了这张脸的项亦扬和皇甫烈而言,他的“美色”对他们早就免疫了。
“你有什么好反对的?以你的身手跟无咎打个平手应该不是问题吧?”
项亦扬翻了翻白眼,他才是应该不赞同的那一个好吗?毕竟他们三人里头,唯一不是无咎对手的就只有他而已。
想到莫无咎那宛若噬人的阴骇表情,项亦扬在想自己自己住进莫家的那几天要不要寸步不离烈。
比起性格火爆的少游,还是沉稳的烈比较可靠啊。
尽管,是一直沉稳的狡猾狐狸。
才这想着,项亦扬的手臂搭在皇甫烈的椅背上,侧过身,双臂圈住皇甫烈的脖颈,深情款款地问道,“我说亲爱的烈,你会保护好人家的,是吧?”
“怎么,你怕?”
果然,皇甫烈狐狸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瞅着好友。
他是在考虑,要不要在入住无咎家的那几天,担负起某位“庸医”的人生安全,毕竟,保镖的差事可不好担呐……
尤其是,如果无咎真的知道溪儿曾经跟他告白过,以无咎那偏执的占有欲,他的麻烦不会少到哪里去。
“如果人家说是呢?”
咬着下唇,项亦扬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给皇甫闿,右手食指还隔着衣料在皇甫烈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那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皇甫烈执起项亦扬的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在看见好友恶心又勉强扯开微笑弧度的菜色表情时邪肆一笑。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欣赏的好戏。
亦扬都这么卖力地牺牲“色相”挑逗他,抛去形象“愉悦”他,他要是再不答应,下一回亦扬的医学临床实验对象就该找上他了。
“这可是你亲自答应了的!”
和方才“娘娘”的样子判若两人,项亦扬立马抽离自己的手,跳离皇甫烈好几步远,隔空喊话道。
这只狐狸,就喜欢看他们免费地给他制造生活娱乐。
啐,真是恶劣!
扬了扬眉,俊逸的男人没有答话,只是转过身,看着掩嘴偷笑的小佳人,“溪儿,你有什么意见吗?等过了今晚,我、少游还有亦扬会送你回去,恐怕还会在你们家叨扰几万,不知道身为女主人,对我们的到来是否欢迎?”
因为项亦扬和皇甫烈的“断袖演出”,溪儿笑弯了眉眼,使劲地点点头,一扫先前的忧郁。